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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四归定为曾运干所提出之古代汉语音韵学概念。曾运干在《喻母古读考》中认为:“喻于二母(近人分喻母三等为于母)本非影母浊声:于母古隶牙声匣母,喻母古隶舌声定母。”意思是上古没有喻四(j)这声母,它可归为定母(d)。以母和喻四是同义词,喻三就是云母,这样称呼是因为韵图系统把云母排在韵图三等,而以母排在与云母同列的韵图四等。
上古时期一般认为云、匣音近而与以母关系较远。云母、匣母广泛谐声而且直到中古时期的一些材料等仍有混切,特别是《玉篇》混切比相当高,所以曾运乾即认为“喻三归匣”。目前一般多认为匣母云母中古以上关系密切,不过具体情况各家有不同说法,王力系统最简单,云母匣母上古直接拟成相同的声母ɣ。李方桂的系统由於匣母与群母合并(群匣在谐声上关系亦认为比较接近),三等位置出现了云母与群母的对立,而且一个韵部合口最多可以有四个对立,即子类韵云母群母两个,相应的重纽韵也是云母群母两个,因此他的系统即使经过改良只能这麼分(如元部):gwjan(云元) gjuan(群元) gwjian(云仙) gjiuan(群仙)。另外他的系统难以解释开口的云母如矣等,他只能把矣也算成合口,并解释成合口脱落,gwjiə(矣) gwjə(有)。不过不少人认为,云匣母在谐声上可以分成与群母有关和无关的两部分,而云母恰好处於与群母无关的那一部分,所以潘悟云的系统把云匣一分为二,两部分在一二四等都演化成匣母,而三等由与群母无关的那一部分演化成云母。
而以母则上古距离喉音很远,多与船母、书母、邪母、定母等谐声,故曾认为“喻四归定”。目前多认为以母上古主要部分与舌齿音关系密切,王力系统是ʎ,李方桂系统是r,郑张潘的系统r l对调,所以是l,并且邪母是lj,邪以的关系体现的很明显。
至於上古以后的演化目前则比较清楚,首先是一部分云匣系的重四归入以母,这个在《玉篇》《经典释文》反切里有一定反映。其次是云母音值逐渐改变,脱离匣母,这个在南北朝中期就大体完成了,《经典释文》里面的云匣混切比例相当小。但是云匣音值刚分离时音位上云匣仍是一个声母音位,因为如果云以相配的话只能是云母重三以母重四,作为一对重纽变体,但是由於子类韵此时还是独立的并且还不是重三类,其云母也不能破例。必须等到重三的卷舌性的介音坍塌,把重四推走而自身与子类韵的重三归入同一个介音音位,这才能说云以成为一个声母音位,但此时差不多已经发生重三与子类韵、重四与四等韵的合并。所以我们可以说,当子类韵与临近的重三类合并、重四与四等合并之后,云母正式与匣母分家而与以母相配,互为变体。这正是韵图体现的情况,韵图的三等正是重三与子类韵,韵图的四等正是重四与四等韵,这两对的对立在慧琳反切、朝鲜汉字音体现的非常明显,是中古后期汉语北系通语介音系统最大的一个特色,直到《蒙古字韵》还有残留。因此韵图把云母以母相配,分别放在韵图三等和韵图四等,正是他们在这个阶段以(合并后的)重纽两类为条件互为变体的充分证明。此时云母以母严格说都是零声母,只不过由於韵图三等的介音是i,韵图四等的介音是j,显得以母是j声母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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