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漂流的浪子 于 2014-6-21 22:47 编辑
人生有太多的无奈,而我们又不得不在无奈中挣扎着活着,要想好好地活着,出人头地,我们就不得不学会挣扎 ,尽管浑身是血,头破血流,我们也不能停止向前;当挣扎成枉然的时候,我们就会象风中的落叶,随风起落,渐渐变朽,慢慢沉沦。
东莞是一个充满激情的城市,犹如一个正值青春的青年,意气蓬发,充满活力。东莞是一个包容的城市,不管你出身多么高贵富有,也不管你出身多么低贱贫穷,都一视同仁接纳我们这些来寻梦的人,但一视同会下又是充满激烈的竟争,虽然没有战场上的消烟,但也充满残酷,我们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挑战,这也是东莞的游戏,既然是游戏,就有游戏的规则:适者生存!
东莞是一个大染缸,不管你多么的纯洁,也会将你染成五颜六色,让人琢磨不透;也不管你棱多么锋角多么的利,你也终究会失去往日的棱角,变得越来越圆。这是东莞生存的模式,否则你就会:梦断东莞!
(这只是写的本人人在东莞经历,不求点击率,随心所欲,以游记的形式写下来,相信在外漂的人大多有此相同的经历。希望能同大家共同交流! 98年也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中国正处于千千万万工人下岗潮,百万大学毕业面临自主就业,都象潮水般涌向珠三角,毕竟广东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工厂比内地多,内地的工厂许多亏损倒闭,到处裁员,回家也不能守着三分地过日子,所以寻工上广东是必然,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广东并不是处处黄金的地方,只是有些人被生活所逼不得不背井离乡,妻离子别,坐上几天几夜和汽车,火车,轮船,舟车劳累,千里迢迢来到这块改革开放的热土来寻梦,有人成就了事业,荣归故里,有人梦断广东,黯然离去。有人为了糊口,默默坚守劳作。 在武汉读书97年毕业后,在家呆了一年,做了一年的代课老师,代课老师随时可以停职,不够稳定.在代课期间总能找到儿时的的感觉:天真,没有纷挣,看着一双又单纯,对知识渴望的眼神,心里总有种怜爱,而又自豪的感觉,怜爱的是这些孩子天真,自豪的是可以向这些孩子灌输理想,可以充实他们幼小的灵魂。 人总得生活,当每个月发工资时就是不到300元,入不敷出,何况又是代课,不能稳定。现实不得不让我放弃我感到自豪的舞台。 儿时读书就听说东莞 这个城市,因为周围有许多在东莞寻梦的人,每年春节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回家过年,他们穿得前卫,打扮时尚,同城里的人没有分别,有的城里人还比不上,他们没有了乡里的气息,有说有笑,好象对生活充满无限的阳光。看到他们我就无限憧憬,我盼望着自己快快长大,我就在这种憧憬中慢慢长大。 暑假结束,辞别学校我辞别了学校,同大多数寻梦的人一样投奔东莞。从小就在母亲身边长大的我现突然一下要离开了,母亲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天,但是心里还是接受不了,母亲虽然没说什么,但我明白母亲的心里其实很难受。 从此母子分隔千里。晚上,母亲将我的裤子拿过去,,我不明白母亲的用意,我问了个明白,原来是路上不安全,母亲将裤子靠皮带那边缝一个小口袋,好将钱装在里面。我看到母亲在灯光下一针一线地缝着,心里就酸酸的,母亲谁想得真周道,我看了看灯光下的母亲,我这才发现母亲一下苍老了好多,平时呆在身边没有给于母亲太多的关爱,总是向母亲索取,从来没有问过母亲想要什么,当母亲将一千元装进口袋里,我想拦住,家里本来就不是富裕,再加上过年的开销,开年后又要钱用在地里,我坚决不要那么多,可是母亲执意要给。 她说:“小啊,在外不比在家里(写在这时,眼泪有些忍不住流了出来,也许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有这种冲动。)在外什么都靠自己,不比在家里有人照顾,多拿点钱,自己胆子也大点。我和你爸在家里不用什么钱,菜地里种得有,你就别担心! ”我说,“有妹和弟在那边,你就放心!” “你妹同你弟比你小,怎么能照顾了你。” 其实我是安慰我妈的话,应该是我照顾弟妹却没想去要他们照顾。妹上完初中就同老乡到一毛织厂上班了,弟中专毕业就随学校到广东。我知道母亲的个性,只要认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没有再多的阻拦。晚上,我想了很多很多,总是越想越清醒,我长这么大为母亲做了些什么,母亲不求回报还一味无私奉献着。我想一定要混出个模样来报答母亲。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见母亲在厨房忙着,我走进去,母亲看到了,也许今晚就要分开,母亲脸上没有过多的笑容。强装笑着说“,你今晚要走,早上让你爸上街买了几个你喜欢吃的新鲜菜,现还早,你再睡会,过会让你爸叫你起床吧!”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我哪有什么睡意!我刷了下牙,洗完脸就帮母亲加柴,平时母亲是不让我做这些人的, 这次母亲没有阻拦,我想或许她想多看看她儿子几眼,我边加柴边同母亲聊着,但母亲总是心事重重的,母亲很快将菜做好,摆在桌子上,菜是很诱人,但总是没什么味口,母亲一声不响往我碗里夹菜,可越这样,我心里越不好受。 好不容易从早上7点到了下午3点多,这时间对于我来说,时间对于我来说似乎很多,但又很慢长,快是我马上就在离开父母远离他乡才能每年回家同父母小聚片刻,慢的是恨不得马上就到广东,好象工作在等着我,心里矛盾又复杂。3点多我也应该起程了,车票是晚上6点多的,因为到了下午乡里到云梦没有车我不想让母亲送,我怕看到母亲的不依的眼神,我理解母亲的心情,因为弟妹每次远离家乡时,她都要亲自去送上火车,然后从县城走回去,母亲不会骑自行车,这次何况是我独自一人出远门,身边也没伴,这也是我第一次出省谋生,(其实第一次出省时是同一孝感朋友上河南三门峡的同学那儿玩,)我对说母亲后,母亲放弃送我到车站,但母亲要送我到镇上上汽车。 夏天下午的太阳也是火辣辣的,农村没有那娇气打伞挡太阳的 习惯,还好农村那时路两边有大树,尽管如此,太阳也是直射,没有多少阴凉的地方,我走在中间,母亲走在左边,父亲走在右边,左边的母亲曝晒在太阳下,父亲一半也在太阳下,但走的路不平,而且石子和杂草绊脚。我让母亲走中间母亲不同意,同父亲换父亲也没应承,就这样我们一路走着,一路上,父亲帮我提行旅,我要自己提,父亲怎么也不让。一路上母亲总上叮咛在外注意安全,多打电话写信回家,其实打电话也不方便,因为那时村里面只有两部电话,也只能吃晚饭时个打,白天别人都 在地里做活,打电话回来也要到家里喊,并且接计时收费,如果打的电话多了也占线,写信农村不比城里,收信也不方便,我低声应到“嗯!”父亲一路是沉默,因为父亲本来话少,但我能体会出父亲此时父子离别难受的心情。 走着走着,母亲靠近我,走在我后面,用一双粗糙劳动的双手牵扯下我的衣领,我偏着头看了下,原来穿衣服时衣领折在里面了,虽然这动作细微,但能看出母亲对儿子的细心,我们一路走到镇上,上了镇上到县城的汽车,汽车开动,父母看着我,没有太多的言语,我能读懂父母的眼神,一种分离难过无奈和祈盼平安的眼神。我回头透过玻璃窗,父母还伫立在火辣辣的太阳下似乎不愿离开,我扭着头看着父母,直到父母变成一个小点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虽然父母的身影在我的视线渐渐变成了小点。但这小点在我心里却是永恒无比伟大。 汽车随着我久未平静的心来到了县城,我又提着行旅独自一人从汽车站转到火车站,县城的火车站并不繁华,因火车站过往车辆并不多,再加上不是春节,坐车的人寥寥无几,屈指可数,十来人。到了火车站,也是5点钟了,离上车的时间还早,我到候车室找了条凳坐了下来,县城的候车室才一百来平方,两个粘满灰尘吊扇在墙上吊着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似乎也热得受不了,有气无力地旋转着,根本就没一点凉风,不过在这火热的天气里风扇出来的风也是热风。我也无暇顾及这些,只盼火车早点来载我到广东。时间还早,我顺便到报摊买了本读者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另一方面也可以在一路让那漫长难熬的时间得到点充实,就这样终于等到火车差不多还有半小时来了。我们几个人排好队,检好票,走到站台等车,随着火车一声长笛,只见一辆绿皮火车缓缓驶了过来,渐渐停稳。因为是过路车,尽管车站上车的人很少,但车上还是站满了人,过道站满了人,人挤人。我找了个稍微大点的地方,站了下来,本想找个能放行旅的地方,但行旅架上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包和袋子,没办法只能将行旅放在车的地上。用身子护着,防止别人踩踏。车停了几分钟,就缓缓向前驶去。没座位的人或站,还有人自带小凳,真是精明,或同别人挤着坐(如果好说话)坐只能从坐半边屁股,这对没座位的的来说也就是最好的享受,比起那站着的人幸运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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