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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重庆市 2014-9-17 10: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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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泪眼仰面望着遥遥的天际,几颗星星孤独地在深青的天幕中闪烁。他想,它们是孤独的,而他又何尝不是孤独的。几乎从记忆时起,他就没有父亲母亲了,从小寄养在一个五保户家中。那五保户是一个老年女人,无男人也无儿女,把他当成亲儿子看待,直到她去世,他依儿子之礼在乡邻的帮助下葬了那女人。从此他就一个人过了。那女人不是一个俗人,不仅会武功,还能认字,她教会了他一些粗浅的武功,包括武术套路和气功,但由于她的年纪太大,示范动作做得不是很好,而他那时候贪玩的心理很重,哪里想到要认真学习这些武功呀。她责骂了几次,他也改正了一点,但终究学艺不精。她只能摇头叹息,因为她此时也行将就木了。饶是如此,程浩然还是受益匪浅,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他历来是搞各种活动的武术表演者,以致于后来高中一毕业便被市刑警队看中了。到了市公安局刑警队之后,他又遇到了一个武功高手,就是江峰,现在的江局长。江局长对他是重重栽培,手把手教会他许多功夫。他本来就有武功底子,这时再遇到高手指点,自然融会贯通,居然成了鄂东市公安局武功一顶一的高手了。由于工作中他总是勇于挑重担,完成任务出色,很快就被重视起来,先是送到省警校学习,回来后就提拔起来当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现在,已经成了副局长了,在别人看来,他几乎象是坐火箭一样飞腾起来的。可是他知道他付出的艰辛是别人难以想象的。在警校三年,还算是过了三年轻松日子,但回到局里后,他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说到有任务,立马起床,不管刮风下雨,雷霆电闪,还是酷暑寒冬。这几年下来,他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柳玉叶。他由于任务紧急无法照顾家庭,几乎所有的家务事包括照顾儿子的责任全都落在她的肩膀上了。想到柳玉叶,他的泪水又涌出来了,他心里想着,此时此际,她还好吗?
这时幽暗中一个女人向他走来,他失神地喊了一声:“玉叶,你怎么来了?”
“程哥,是我,我是英英。”来的不是柳玉叶,而是李卫英。他的柳玉叶现在也许正在遥远的皖西市蹲着大牢哩。
“是你呀,英英,你怎么不吃了?他们还在吧?”程浩然抬起双手抹了一下脸,恢复了常态。
“我和他们正斗酒,回头没看到你,心想你可能是上厕所去了,等了半天不见你进来,便想到你可能是出来吹风了,于是跑出来看,果真是一个人在这里发疯哩。还喊立正稍息,唱国歌。”李卫英抿着嘴儿笑道。
“原来你早就出来了,你真坏,也不明着站出来,差点儿吓我一跳。”程浩然伸出手去,作势要呵她痒痒,叫着,“我叫你坏。”
李卫英笑嘻嘻的伸出手去格挡,左右闪躲着。忽然,她惊叫一声,似乎是撞到一个什么物体上了,定眼看时,却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老年男人,一个看起来行走不太方便的老年男人。
她回身将那老年男人扶住,连连说着对不起,这时候旁边又有几个黑影子冒了出来,她又惊吓了一跳,程浩然护着她问:“你们是什么人?暗夜里跑这里来干什么?”
那老年男人摇摇摆摆地说道:“我……我要……见……见市委郝书记。”
“你们要见郝书记?你们要见郝书记干吗?”程浩然奇怪地问。
“我们……要……告状。”那老年男人说。
“告状可上上法院去告嘛?找郝书记有什么用?”程浩然警惕起来,不管这几个人是什么人,但他有必要弄清他们的身份,不能稀里糊涂地让他们去见郝书记,否则闹出什么乱子来,他可担待不起的。
“扑嗵。”那老年男人和后面几个人都跪下去了,叩着头说:“行行好,让我们见见郝书记吧,这可是求人一命的大事情!”
程浩然与李卫英连忙将他们扶起来,劝慰说:“不是我们不让你见郝书记,你们既然想见他,那就随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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