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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绿灯下 文/ 兰桂腾芳 马路上车流滚滚。的士争分夺秒，巴士抢路霸道，公务车悍猛发飙，私家车毫不示弱，小桥车风驰电掣，面包车紧追不舍，摩托见缝插针，麻木当道不让。争先恐后，拥挤堵塞。好一道新生活风景。 十字街头红绿灯光彩熠熠。红灯鲜艳明亮，明示以此为界不可跨越：绿灯温馨和谐，告知畅通无阻可以前行；黄灯庄严肃穆，提醒路况有变减速慎行。红灯亮时长龙伏卧。绿灯亮时鱼贯穿梭。黄灯亮时暂停莫抢。好一派现代都市风光。 街道两旁的人行道上行人匆匆。年老的，年少的，还有年轻力壮的。斯文的，鲁莽的，还有粗犷豪放的。背包的，提袋的，还有甩手踱步的。兜售的，叫卖的，还有散发广告的。搀老的，携幼的，还有接送学生的。赶忙的，偷闲的，还有边逛边相的。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星期天的闹市区。更加繁华，更加热闹、更加兴旺。 麦当劳就开在十字路口。坐落在闹市区的核心。店里的生意引领消费潮头。青年学生、热恋情侣、剩男剩女们饿狼扑食般地涌来，品尝西方风味， 享受洋餐情调。年轻的爸爸妈妈们也不甘示弱，陪同小王子、小公主、小心肝们馋猫觅腥似地奔来，追赶饮食潮流，追求浮华虚荣。 大门口走出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爸爸英俊潇洒，风流倜谠，玉树临风。清秀的脸蛋戴上一副近视镜更显文质彬彬，倍增绅士风度。妈妈青春智慧，花容月貌，兰心蕙质。高挑的鼻梁上同样架着一副眼镜突现柔情似水，平添淑女气质。一对都市白领带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享受了异域美味兴高采烈地离开麦当劳。他们满足了精神需求和味觉欲望。雅致未尽，意趣犹存。掩饰不住幸福的喜悦，抑制不住快乐的兴奋。妈妈对女儿说： “宝贝，今天痛快吗?” “痛快！”小姑娘天真的回答。 “只要你事事领先，处处为优，时时逞强。爸爸妈妈每个星期天都会让你痛痛快快地度过。” “妈妈，你说的这些我有点听不懂呃。” “就是叫你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都要在别人前面，不要落在别人后面。”爸爸赶紧接着解释。 “哦，明白啦。爸爸妈妈要我做一个‘女汉子’。” “哈哈，好一个‘女汉子’。呵呵，不是。爸爸妈妈不希望你成为一个‘野蛮女孩’哟，乖乖。” “好，好，好。我不做‘野蛮女孩’。我要做祖国的花朵。” “噢，千万不要弱不禁风喽。乖乖，你不仅是祖国的花朵，更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哟。” 三口之家说着笑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红绿灯处。正当一家人准备跨过马路时，红灯亮了。小姑娘非常自觉地停下脚步同行人们一起站在人行道上等待绿灯。爸爸妈妈毫不理睬红绿灯的信号，更不照顾车流的通行，径直朝着对面走下马路。小姑娘急忙拦住他们： “爸爸、妈妈，红灯亮了，不能过马路。” “乖乖，车让人。不要紧的。我们可以过去。”妈妈温情地引诱小姑娘犯规。 “红灯停，绿灯行。不能过就是不能过。” “我们只管自己走路，不管红灯绿灯。”爸爸武断地唆使小姑娘违章。 “不行，不行。你们违犯交通规章。” “哈哈，不错呀。好啊你。小小年纪就跟爸爸妈妈讲起规章制度来了。我们不管它什么规章制度、什么道德法律。我们只顾我们现在就要过去”妈妈说得很轻俏。 “你们不讲道理！”小姑娘快要哭了。 “你走不走？”爸爸不耐烦了，大声吼起来。 “不走，不走，就是不走” “你是走，还是不走？”妈妈也凶巴巴地嚷起来了。 “绿灯不亮。我就不走。” 夫妻俩恼羞成怒，一齐恶狠狠地架着嚎啕大哭的小姑娘朝着对面跨下马路。哧——，一声尖叫。随着凄厉的刹车声，一辆越野车陡然停在一家三口身边。差一点就与他们发生亲密接触。爸爸对着世司机愤怒地叫嚷：“你怎么在开车呀？会不会开车！”桥车司机不温不恼地说：“先生。请你来教我开车，好吗？”也色厉内荏地吼:“你有没有长眼睛啦？开车不看一看！”司机还是轻声慢语地说：“美女。请问你长了眼睛吗?”妈妈厉声狡辩：“我怎么没有眼睛啦?”司机没好气地说：“你的眼睛干什么用的？你们行走方向的红灯亮了， 而我们的行驶方向的绿灯亮了。你看不见吗？”爸爸斗起狠来了：“我们不管红灯绿灯，我们也不管有车无车，我们想走就走。”司机也毫不示弱；“好啊。我也学你们，我也什么都不顾，我也想走就走。”妈妈也斗起狠来；“你敢！”司机反唇相讥：“为什么你们可以想走就走。我就不敢了呢？”爸爸强词夺理说：“你走啊！没有热门拦你。”司机挂档、踩油门、抬离合器。越野车大有启动之势。小姑娘被吓得高声大叫。爸爸一遍安慰小姑娘一边示威：“别怕，他没有胆量敢开的。如果撞伤了我们，他要陪医药费的。”司机哈哈大笑：“哈哈。你们想的美。赔偿医药费。做梦去吧。我看直接赔偿你们安葬还简单些。真是不可思议，看起来一对帅男美女，郎才女貌。没想到心理这般污浊，灵魂如此肮脏。”司机的情绪由于受年轻夫妇的刺激开始失控。紧张局势逐步升级。两方吵得正激烈。一名警察过来严厉地训斥双方当事人。真相大白后，警察将三口之家带到交通岗亭。 十字路口堵得严严实实，一遍混乱。东西南北四方的车辆不停涌来。里面的车辆都各自寻找突破口伺机突围出去。越堵越死，越死越堵。交警指着混乱场面对年轻夫妇说：“好好欣赏吧。这就是你们的杰作。”美女狡辩：“警察先生，这与我们何干？” “与你们何干？你是装萌，还是卖傻？”交警一边驳斥违规者一边用对讲机联系警察前来增援疏堵。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身为人民警察，百姓公仆。应该亲近百姓，服务人民。你这态度与你的身份不符！”帅男强烈不满。 “哈哈，好家伙。错的都是别人的，对的全归自己的。莫名其妙的人生哲学，混淆黑白的强盗逻辑” “你说锥是强盗？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美女开始撒泼耍赖。 “诽谤，污蔑，诋毁。”帅男跟着帮腔。 “我严正警告你们：不要无理取闹了。” “谁在无理取闹？堂堂警察执法不公，办事不平。把一辆差点撞人的肇事车放走，把一家险些被撞的行人扣下来。我问你，到底是谁在颠倒是非、是谁在混淆黑白。”帅男怒不可竭。 “按规执法是警察的天职，照章行事是执法的天理。对你们的处理是有法可依，有章可循的。请你们不要强词夺理。” “法律照顾弱势方，维护受害者。此次事件中，谁处强势，谁处弱势？谁在加害，谁在受害？你要搞清楚。” “嘿嘿，原来你们不是法盲，而是知法、懂法之士。你们既然如此精通法律，那就不会不懂红灯行绿灯停的基本常识了。刚才别人是照章行驶，不违规，未逾距。而你们呢？你们是故意闯红灯。谁是谁非，谁对谁错，谁无责谁担责。不是一目了然吗？” 年轻夫妇无言以对。 “况且，因为你们不仅违规横穿马路，而且还寻衅滋事。导致红绿灯不能正常调度行车次序。造成交通堵塞，破坏生活秩序。后果严重，影响恶劣。更为甚者，你们是明知故犯。因此。处罚你们待到交通秩序恢复后执勤一小时。”交警严肃的宣布了处理结果。 小两口分别站在十字路口的对角线的端点。左手拿一面小红旗。右手握一面小绿旗，有模有样地指挥行人过马路。小姑娘跟在爸爸身边。嘴里不停地叫嚷：“红灯停绿灯行”。 树欲静风不止。欲闯红灯的人有听劝阻的，也有我行我素的。更有叛逆心理的，越有人劝阻也是敢闯。 人行红灯亮了。马路上的车流如潮水般的涌动。帅男摇动小红旗示意行人让汽车通行绿灯。对面一位青年子怀抱一个婴儿目无一切的大摇大摆地横穿过来。帅男扯开嗓门狂喊也阻止不住。忽然。“嘭”——。一声响。青年男子怀中的婴儿划出一条抛物线飞出去。马路两边等红绿灯的人们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心蹦到嗓子口。帅男扔掉手里的旗子伸开双手朝着婴儿飞来的方向飞奔过去。终于，婴儿结束了飞行安然无恙地落到帅男手中。人们情不自禁地伸出拇指齐声喝彩。婴儿有惊无险。青年男子却躺在车轮前。汽车的刹车灵敏加上司机的手艺过硬，车轮与青年男子没有拥抱。更没有接吻。唯有青年男子在小声呻吟。人们纷纷围拢来察看究竟。发现青年男子并无大碍。于是，一起将他抬到马路边的人行道上。 警察命令肇事司机把车牵到路边的停车位。司机接受例行公事地查询。身份证、驾驶证、行车证等等一律盘查过后。警察开始询问事故经过：“介绍一下事发经过吧。” “经过……，经过……，你们刚刚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吗？”司机惊魂未定，哆哆嗦嗦地说。 “呵呵，别紧张。放松。按照程序，我们要做笔录的。所以，请你配合。”交警温和地说。 “具体情况我可能无法说得很详细。当时，我注视着红绿灯，紧跟着前面的车行驶。突然传来一声“嘭”，我的车身随之一震。于是我本能地急刹车。人就吓呆了。“司机仍然心有余悸。 “就这些。”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我的注意力集中在红绿灯，其他的情况我是一概不知。” “好吧，我们只有去调阅监控录像了。”交警觉得确实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电脑屏幕上演示刚刚的惊险一幕：青年男子怀抱婴儿在车流中的缝隙里毫无顾忌地随意垂直穿越。忽然一辆桥车撞上了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可能意识到危险本能地将怀中的婴儿往马路边奋力一抛。汽车嘎然而此。青年男子倒在马路上。交警按下停止键，转过身来对肇事司机说：“虽然受害者咎由自取，但是，是你的车撞了他，差点葬送两条人命。你尽一尽人道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同时资助一点医药费。可以吗？你如果同意，我们派人陪你一起去。”帅男美女耶在傍边劝说：“看在小婴儿的份上，你就慈悲为怀吧。”司机无话可说，随同交警一道将受害父子送往医院。 小两口准备回到各自位置进行执勤。交警拦住说：“鉴于你们刚才见义勇为之举，我们非常钦佩。因此，解除对你们的处罚，你们可以走了。” “就算对我们解除了处罚，我们也要继续执勤。之前是我们接受处罚，之后是我们为维持正常的交通秩序尽义务。” “真的？”交警惊讶地问。 “我们现在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的严重性。后果太不堪设想了。”美女真诚地说。 “生命诚可贵，不可当儿戏。刚才的一幕触目惊心。我们深受感触，愿意在此义务宣传：爱护身体，珍惜生命。遵守规章，利人利己。讲究公德，互谦互让。”帅男语重心长地到处真心。 交警“碰”的一个立正。恭恭敬敬地举起手给三口之家敬礼。 | 
发表于 湖北省荆门市 2014-10-29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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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4-10-29 18: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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