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

冶在爷心

火火说话不爱拐弯抹角，心直口快的他常遭到父亲的责罚。
火火的父亲到黄石去看望亲戚，回家时对老伴说车上人多拥挤，乘车来去累人。一旁的火火接过话茬，说：“怎么可能呢，你是坐车子，车子载着你滚去又滚回，怎么累人呢？”
“老子是站着去站着回来的，你说累不累人？怎么说是滚去滚回。”父亲纠正着儿子的错话。
“我说的是滚动着的车轮子。”火火扬了一下眉，给父亲作了解释。
大年三十晚上，守岁到零点时，母亲让火火把客厅火盆里的炭火覆盖上灰，将火盆端到门外去，再放鞭炮紧门，然后再回房间休息。
“好的，先熄火、后炸炮、再闩门，回房上床摊尸！”火火听到母亲的吩咐，应声起身就去端火盆。母亲说过年不能说不吉利的话，说“紧门”不能说“闩门”；不能说“熄火”，只能说“盖火”；不能说“炸炮”，只能说“燃鞭”；上床叫“休息”，不能说“摊尸”。这大过年说“熄火、闩门、炸炮、摊尸”的话不吉利，都是禁忌话。
年初一早晨，火火起床后穿上了新衣新鞋袜来到堂屋，听到门外千家万户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说：“大年初一这么多人家办红白喜事呀？”
父亲听到十七岁儿子火火大年初一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便打了他一巴掌。火火说：“平常人家结婚，死了人才炸那么多、那么长的炮子，还有焰火呢。我又没有说错，你打我干嘛？”火火一边揉着挨了巴掌的脸，一边问。
“老子打你这一巴掌是教育你，是让你长个记性，平常乱说不要紧，这过年就不能瞎说。”之后，父亲让火火给他拿烟点火，火火顺从地从一旁茶几上搁着的烟盒子里抽出一根烟。父亲接过烟叼在嘴上，让儿子给他点火。火火将火机子挨近父亲叼着的烟前，打了一下火机，见没有打出火来，便连续又打了几下，还是打不出火。火火看见塑料透明的火机子里面没有液体，抬头准备说什么话，父亲怕火火又照直说，便从他的手中夺过火机子，抢先说“空了。”
“怎么叫空了？明明是没气……”火火还没有说完，父亲的巴掌又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脸上，脸立即红了一大块。母亲见火火一边护着火辣辣的脸，一边哭，便对儿子说；“过年说话讲禁忌，只能说火机子里面没有液体了，不能说……”
母亲话还没有说完，火火抢过话茬：“就是没有气了！”
保安镇人民政府  朱春华

张家湖咀

让我想起小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