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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刚强与散淡

[小说消息] 师道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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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 2014-12-7 19:45:05 | 显示全部楼层

8,夜谈(1)

南槐瑾实习就在高中的母校进行的,当时获知这个安排,他很是高兴,因为和他的高中语文老师在一个办公室,而且这个语文老师对他特别喜欢。是他恩师级的老师。南槐瑾之所以选择读师范就是受这个老师的影响。
当时这个语文老师刚从乡下一个学校调到一中。满怀憧憬地带南槐瑾班的课,想到一中的学生会差吗?殊不知南槐瑾和他的同学们虽说是县一中的学生,但学习成绩和学习习惯实在不敢恭维。
这个语文老师的名字非常有古意,叫古秋月。
古老师上的第一节课是毛爷爷的《艺术的标准》。
上课了,只见古老师双手空空,潇潇洒洒走进教室。他没有像一般的语文老师抱着大包小本的书来上课。上课了,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艺术的标淮。
哇,老师写下了一个错字,把标准写成了“标淮”!南槐瑾心里正在暗笑。不过老师的一手粉笔字真是漂亮,一看就是受过专门训练才写得出来的,南槐瑾对这个老师是又佩服,又有些瞧不起,写错字的语文老师似乎不应该原谅!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古老师开口后望着全班学生,“你们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南槐瑾的同学也许是粗心,也许是本身就没有把语文基础知识打牢,全然不知老师在说什么,南槐瑾猜可能是说准与淮吧。
“没有人发现什么?你们……”话没有说完他的脑壳就几摇。
南槐瑾就举起了手。
古老师就指了指南槐瑾,南槐瑾就站起来说:“你是不是说黑板上把准写成了淮?”
古老师多望了南槐瑾几眼就扫了全班几眼说:“我这个故事讲的是在一个公社有一个人名叫张玉淮,可有人把他登记成了张玉准,后来惹出了无穷的麻烦。我想说的是大家学语文也要细心,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仅说的是理科。”
这节课让南槐瑾对古老师就多了佩服,少了瞧不起,主要是一手漂亮的粉笔字和课文分析时古老师竟然没有拿书。这是南槐瑾自上语文课以来第一次见到。
过了几天上早自习,老师让同学们读《鸿门宴》。南槐瑾从小爱看课外书籍有古文底子,很快能把鸿门宴背下来了就在下面和同学们讲话,被古老师发现了。
古老师拍了拍巴掌对全体同学说:“现在有人已经把课文背下来了,我们就请他表演一下,怎样?”
全班同学鸦雀无声,南槐瑾想是谁这么大本事?
“南槐瑾,请你把鸿门宴背一下!”
“什么?古老师说的人竟然是我?!”
南槐瑾吃惊之余就想,背就背,又不是不会!
“沛公军霸上……”
南槐瑾尽管有些结巴,但磕磕绊绊还是在一个早自习背到下课,虽然没有背完,但已经表现可以背下来了。
下了早自习,古老师对南槐瑾说:“南槐瑾,没有吃早饭吧,走,我请你吃早饭。”
“这……”
“这什么,走!”
南槐瑾忐忑不安的跟着古老师,就像犯了错误的学生低着头随古老师到了教工食堂。古老师为南槐瑾要了一大碗馄饨。
那时的生活很苦,馄饨只有在过年时走亲戚才有可能吃到。
吃馄饨时古老师对南槐瑾说:“我看你语文天分很高,你可不能辜负这个天分呀!”
南槐瑾当时口里还含着一个馄饨,不方便说话表态,只是赶紧点头,南槐瑾感觉自己的眼睛潮潮的。从此后南槐瑾就把古老师当做恩师。好多年后,南槐瑾读“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这句话时又有了别样的理解。
现在实习就和恩师在一个办公室,南槐瑾又可以和老师同处一室,可以天天受恩师的耳提面命了。南槐瑾很是兴奋!……
“南槐瑾,下班了,走呀。”一个南槐瑾非常想听到又有些怕听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一声一下就把南槐瑾从回忆中拉回。南槐瑾回头一看,原来是林诗韵站在赵校长和南槐瑾隔墙那里喊南槐瑾。
南槐瑾就出来对林诗韵说:“中午就麻烦你了,晚上还是不去了。太不好意思了!”
“不麻烦,就是中午的现饭现菜。再说中午你哪吃好了的。”现饭现菜就是剩饭剩菜,这是雎县的土话。
南槐瑾依稀记得当时中午没有什么剩饭剩菜。不去盛情难却,似乎又有嫌弃人家剩饭剩菜的意思。
在南槐瑾小时候就做过一个划不来的事,这事对他触动很大。
当时南槐瑾读小学三年级。在他家旁边有人做新房子,已经上瓦盖屋顶了。那时房子盖的是小瓦,把小瓦弄上屋顶是一个需要很多人帮助往上传的。这瓦传上去不要很大的力气就是要人多,像南槐瑾这样读小学三年级以上的小男生都可以胜任。
南槐瑾放学回家见人家正在传瓦,人手又不够就主动过去加入到传瓦的队伍中。
这传瓦开始要的人多,慢慢就可以减人了。在减人时,南槐瑾发现首先是做新房的老板不见了。南槐瑾还以为是老板偷奸耍滑呢。
瓦快传完了,老板端来了洗脸洗手的水,擦手的毛巾。有的就去洗手去了,南槐瑾还在帮助传瓦。这时做房子的老板就给传瓦的人一人端来一碗面条,面条上面还有一个边子白中间黄的荷包蛋。在南槐瑾读三年级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一碗面条就相当现在的一顿大餐。
南槐瑾知道他家儿女多,又都没有成人,家里经济状况不是很好。于是就悄悄回家了。
做新房子的老板是按人下的面条,发现多了一碗就端到了南槐瑾的家里递给正在家里洗手的南槐瑾。南槐瑾就推辞,那人非要南槐瑾接过面条不可。
“你家这么困难,节约一点是一点。”
南槐瑾刚一说完,那人脸色一变端起面条碗就走了,好长时间见了南槐瑾也不理。南槐瑾喊他他也不应。南槐瑾不理解,后来问父亲,父亲才同他分析说南槐瑾不该怜悯或者同情别人,别人自尊受到伤害。
南槐瑾肠子都要悔青,当时他可想吃那有荷包蛋的面条啦,可是东西没有吃上,还得罪人,真是划不来。
所以当人家有诚意表达谢意只要不违法犯罪还是应该接受的。
今天南槐瑾就想到这件事怕引起误会,决定还是去吃饭!
“赵校长还不下班?”
“他今天不回去吃饭,有应酬。”林诗韵幽幽地说。
南槐瑾就有点犹豫了,毕竟自己心里已有林诗韵挥之不去的影子,心里有了私心,做事就有些放不开了,这正应了一句话:“心底无私天地宽。”反过来就是心里有私天地窄了!
林诗韵在前,南槐瑾在后就向校外赵校长家走去,南槐瑾心里怯怯的,头就低着,有点像犯了错的小孩。
走几步林诗韵就等南槐瑾一下,两人并排走不到几步,南槐瑾就和林诗韵拉开了距离。
“你怕我把你吃了,还是怕我打你呀。”见南槐瑾又拉开了距离,林诗韵嗔怪地对南槐瑾说,南槐瑾听了脸上觉得在发烧。似乎自己的心思被南槐瑾洞穿了。
两人到了赵校长的家里,也没有见到赵校长的爹妈和小孩,说是去亲戚家里了。
南槐瑾年纪不大,见孤男寡女处于一室,有种兴奋又有一种渴望,还有一丝紧张。
林诗韵很快给南槐瑾泡好茶,说:“你先坐会儿,我炒几个菜就开饭。”
南槐瑾说:“我坐在这闲着也没有事,不如我帮你的忙,两人也可以说话。”
“好呀,就是有些不像呢。”
南槐瑾到了厨房,发现一个炖钵正冒着香气,这香气和中午吃的炖钵香气有点不一样,香味中略带点膻味。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忌讳。”
“什么忌讳?”
“就是吃的方面有没有不吃的。”
“就是老鼠药不吃。”南槐瑾开玩笑说。
“嘻嘻,你还蛮幽默呢。”林诗韵说完就用手背捂着嘴笑。南槐瑾见了心里忍不住一荡,这动作酷肖林妹妹笑时的样子。南槐瑾不由得呆了一下。
随着锅里的几声“嗞嗞”一阵阵香味就飘满厨房。
“你说帮忙的,快点帮我往灶里加块柴。”林诗韵吩咐南槐瑾说。南槐瑾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赶紧到灶门口。
“啪啪”南槐瑾吓了一跳,伸过头一看,原来是林诗韵在拍大蒜做作料。看她烹调,南槐瑾想她和林黛玉还是不一样,林黛玉没有烟火气,完全像仙人一样生活着。而林诗韵就是传说的田螺姑娘,有人间的烟火气!
林诗韵这个林妹妹似乎比林黛玉那个林妹妹更亲近一些。
“哎呦!”一声惨叫把南槐瑾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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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福建省福州市 2014-12-7 20:56:4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文很好看,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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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 2014-12-8 17:51:01 | 显示全部楼层
9,夜谈(2)
“啪啪”南槐瑾吓了一跳,伸过头一看,原来是林诗韵在拍大蒜做作料。看她烹调,南槐瑾自然就想到林黛玉会怎么样,林妹妹会操勺炒菜吗?这个林妹妹和红楼梦里的林妹妹还是不一样的吗?南槐瑾想她和林黛玉还是不一样,林黛玉没有烟火气,完全像仙人一样生活着。红楼梦的林妹妹生活在精神世界里。而林诗韵就是传说中的田螺姑娘,有人间的烟火气!他解决的是人世间的最实际的物质生活。
林诗韵这个林妹妹似乎比林黛玉那个林妹妹更让人亲近!你看她操持家务的麻利劲二日就和红楼梦里林妹妹与人打嘴仗的水平就有一比。
“哎呦!”一声惨叫把南槐瑾吓了一跳。
南槐瑾从灶门口伸起头一看,原来是林诗韵在拍大蒜时菜刀不小心拍到了手指,刀锋也顺带划伤了她的手背。一根红线正在由细变粗。南槐瑾心里好疼,却又不知怎么处理,锅里的菜还在嗞嗞地喊,似乎朝南槐瑾林妹妹在说:“快给我翻身,我受不了啦!”
南槐瑾突然想到小便可以止血,可这在林妹妹手上,总不能……
南槐瑾赶紧把灶里燃着的柴用火钳拎出来拍熄了。
“走,我们去弄点药。”
“算啦,没有多大的事。”
“用盐可以止血。”南槐瑾边说边从盐罐里撮了一点盐用拇指和食指细细辗过。白色的盐很快变成了殷红,血线没有再扩大了。南槐瑾心里那种疼真是无以言说。
“没事,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
南槐瑾心里疼,口里也不知说什么好。
“行啦,好在菜都炒完了,马上吃饭。”
两人很快把菜端上桌子。
炖钵里炖的是羊肉,怪不得有点膻味呢。还有几盘菜是辣椒炒五花腊肉,韭菜煎鸡蛋,凉拌黄瓜,炒苦瓜。
“太奢侈了,这么多菜。”南槐瑾看着桌上的菜肴说。
“你才离开家到杨柳小学这么艰苦的地方来,你们食堂的菜你还没有吃过,那简直不是菜,是猪食。”
“你这不是在侧面批评赵校长呀。”
“他呀,就是一个维持会长。”
“你可不能这样说他,有损领导威信呢。”南槐瑾不好意思地提醒说。
“就你把他当领导,他算什么领导呀,在杨柳小学,简直是一盘散沙。有些老师学教的不怎么样,心却大得很,根本就不服老赵。只要老赵不来点新花样还日子清净,有点动作学校就天翻地覆。”
“怎么会这样?听说你原来也是杨柳小学的老师,而且是公立老师,怎么没有上班,你上班还可以帮帮赵校长呀。”
“这事说来话长,吃饭,菜凉了不好吃,吃了再聊!”
南槐瑾满腹的疑问在肚里发酵。疑问伴着饭菜下咽,两人一时无话默默吃着。
南槐瑾正默默扒拉着饭粒,林诗韵说:“吃菜呀!”说完就给南槐瑾拈了几块羊肉。
“羊肉是温补的。到了秋天要注意温补,要不冬天容易感冒。”
“我年纪轻轻的,身体也很好,一般没有什么小病小灾。”
“养生不是治病,要在平时。”
两人一时又无语。
“林老师,我觉得你还是应该上班的,在家闲就会闲出病来的。怎么不上班呢?”
“你不知道,这并不是我想上班就上班的。在学校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现在一上班就意味着一个老师就没有岗位。杨柳小学多数是民办老师,在生产大队能安排到学校当民办老师的哪个和大队干部没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我反正是公立教师,病休与上班也没有什么区别。何必打破这个平衡,让大家再来次博弈呢。再说还有一个因素。”
“原来是这样?那你原先是老师怎么就可以不上班呢?”
“我本来是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杨柳大队办小学时差教师,就从我们知青里抽了几个人作为民办老师。后来规范民办老师管理,就剩下我一个人,再后来民办老师转公立,我参加考试通过了,就成了当时杨柳小学唯一的公办教师,再后来望老师,付老师调来了。再后来我和望老师都病休了。”
“你不是说还有其他因素吗,那是什么因素?”南槐瑾问道。
“其实当年我病休还有个条件,就是由我家老赵顶替我病休空出的位置。”
“哦,原来是这样。”
“当时我家老赵高中毕业,他的一个同学帮忙要老赵到他那里去,人要走时大队又觉得我家老赵是个人才,非要把他留在队里不可。只好让他到学校顶我的缺。后来就在学校负责到现在。”
“林姐姐,你是怎么和赵校长相恋相爱结婚的?”
“这事就不好说了,我们当时作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要扎根农村。可是我自幼体弱多病,干体力劳动不是我的长项,经常干一年挣的工分连口粮都挣不回来。”
“你就找赵校长帮助干农活?”
“没有,赵校长的父亲是生产队的小队长,他是一个善良的人,见我实在干不了农活就安排我当生产队的仓库保管员。”
“仓库保管员?就是锁仓库的?”南槐瑾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对这方面不够了解,就问林诗韵。
“不是,仓库保管员几乎就控制着全队的物质财富。粮食,种子,农具等。是农村里活儿最轻的,又是大家离不开的人。生产队除了队长,副队长,会计出纳外就是仓库保管员了。是介于社员与队干部之间的职务。”
“哦。”
“后来呢?”
“感恩呀,就嫁给了队长的儿子。好在当了老师,要不然就有可能不适合再当保管员了。”
南槐瑾心里一阵悲叹,按世俗的观念,赵校长一个民办老师能够取一个公立老师就有下嫁的嫌疑。现在南槐瑾心里的疑团解开了。原来是林诗韵感恩在前,当公立老师在后。
赵校长配林诗韵不说林诗韵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也是不般配的,这也只是人的模样层面,如果还考虑人才因素,那反差就更大了。
“吃菜呀,就只注意说话忘记吃饭了。”
“嗯。”南槐瑾心里的疑团消了些,注意力才转到饭菜上。这菜做的色香味俱佳。
吃晚饭,南槐瑾就说:“我回学校去了。”
“还陪我聊会儿嘛。”林诗韵很恳切地说。
“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南槐瑾言不由衷地说,其实他的内心非常想留下来,甚至不走了,但他对自己不自信,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子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因为他本能的冲动已在体内反应了。
南槐瑾慌慌张张告辞,话一说完以他自己都没有感觉的快速度站起来就走。林诗韵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快。
南槐瑾拉开吃饭屋的门时吓了一跳,门外站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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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 2014-12-9 21:13:44 | 显示全部楼层
10,夜谈(3)
“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南槐瑾言不由衷地说,其实他的内心非常想留下来,甚至不走了,但他对自己不自信,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子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因为他本能的冲动已在体内反应了。
林诗韵在边吃饭边说话时经常定定的看着南槐瑾。南槐瑾也感觉到了她火热的眼睛表达的一种迫切的渴望。
南槐瑾慌慌张张告辞,话一说完以他自己都没有感觉的快速度站起来就走。林诗韵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快。想留他的话也理由都没有想好,南槐瑾就走到门边。
南槐瑾拉开吃饭屋的门时吓了一跳,门外站了一个人!
这人背对着光,只能看到一张黑脸,让人感觉特别恐惧。
南槐瑾定定神,看见门外站的人也是一种意外的表情。
这人不是别个,是钱主任。南槐瑾没有想到会是他!如果是赵校长,或者是赵校长的老爹,南槐瑾还觉得有理由现在却是他!南槐瑾不管原先怎么看钱主任,现在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就是这么冷不丁吓人也让人喜欢不起来呀!
钱主任也在猝不及防中错愕了一下,毕竟姜是老的辣,他马上反应过来说:“我来找赵校长,刚准备敲门,你就给我开门了。赵校长呢?他不在?他去哪了?”这一连串的发问就有牵着人家思路的意思。
“有事吗?”林诗韵见钱主任尽管找了个美丽的借口,又用一连串的发问转移视线,由他那刚才的表情就看出有点猫腻,他绝对不是来找赵校长的,他是来窥探什么的,但他也不能揭穿,那将会让大家都没有面子,也会都下班了台!
“跟他说说学校的事。”人在尴尬的时候只要一开口就会自然多了!现在钱主任面部表情就自然了。
“哦,下班时我转到学校去他那里,他说晚上要到大队部找大队书记说事,晚上不回家吃饭。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要不你进来坐会儿等他。”林诗韵顺着钱主任的话说。
“算啦,明天上班再说。也不是十分要紧的事。”钱主任赶紧告辞。
林诗韵也不深留。
钱主任就和南槐瑾一起出了林诗韵的门。出门时南槐瑾回头看了送出门的林诗韵,发现他幽幽的眼神正失望地看着自己。南槐瑾想到幸亏自己吃完饭没有在这久留,如果发生点什么,这钱主任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那想刺探什么的动机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我还这么年轻。记得自己考取了师范后每次到姑姑家,姑姑都会重三遍四地说:读了师范将来当老师,经济作风不会犯错误,那生活作风一定要检点呀。这话南槐瑾的耳朵都会听起茧子了。
不过这样被老生常谈,给南槐瑾很深的印记。南槐瑾在以后的工作生活中和学生很难出现什么感情的波折,包括后来长成人了有独立法律权利的学生对他示好,他也是拒人千里!
两人往学校走去,南槐瑾到底年轻,觉得两人闷着头走路太尴尬,就忍不住问钱主任说:“你到学校去吗?”
“是呀,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在学校住。”
“我看晚上就我一个人在学校,你们都天天回去了,嫂子不在家看你没有回去担心呀?”
“看不出小南年纪轻轻,心思还很细腻呢,将来哪个女人嫁了你一定很幸福。”
“何以见得?”
“你现在就知道丈夫不回家,妻子会担心,将来你一定会是一个家庭观念很强的人。是一个记得家的人。”
“我娶不娶得到老婆还是回事。”南槐瑾想不到自己无话找话说还获得了别人这么高的评价。
“大丈夫何患无妻。”
“我还算不上大丈夫呀!现在连小男人都还不够格!”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学校,南槐瑾拿出钥匙开了门,习惯地插上门栓,拿起顶门杠顶上门。
“我到你那里坐会儿不介意吧?”钱主任问南槐瑾。
南槐瑾本想礼貌地问他是不是到他那坐会儿,见他主动提出又有些不愿。从内心讲,现在南槐瑾对钱主任由好感慢慢没有好感了。也许是有些人表面看很可爱,但一深入接触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再说,南槐瑾一直是那种你不要我偏给,你想要我偏不给的那一类型人,所以对他不喜欢的人他往往心理上有拒绝反应。不过面对学校二把手南槐瑾还是会克制自己的想法。孔子是克己复礼,南槐瑾想我是克己待客。
两人摸黑在巷子里往前走。此时的杨柳小学还没有入电网。杨柳大队有一个电站,有水就在晚上发一会儿电,现在渠道维修,电站没有发电。学校给每个老师配了一个煤油灯,一个月发一斤半煤油照明。这一斤半煤油在丰水季节就节约出来,老师们就用它来烧煤油炉子做饭。
那时煤油实行凭票供应。老师们的煤油票不充裕,南槐瑾正好有个同学在供销社管票,而且这个同学和南槐瑾在学校读书时关系不错。随着南槐瑾与老师们逐渐熟络,知道大家的需求,杨柳小学老师们票多为患了。这是后话!
南槐瑾才来还没有置办煤油炉子,开始见老师们一家一个煤油炉子还蛮奇怪,后来知道了煤油炉子的作用也打算这次上班休息时在城里也买一个回来。
两人摸夜路实在不好走,钱主任就摸出火柴擦亮一根,两人迅速走了几步,钱主任就又点燃一根火柴。
“哟,真是头昏了。”钱主任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大惊大扯地说,说完从挎着的一个军用挎包里摸出一个手电筒来拧亮了。
南槐瑾想以钱主任的精明,这么半天没有想到手电筒大约有什么心事。
有了手电筒照明路就不难走了。到了南槐瑾的寝室兼办公室,南槐瑾开了门就请钱主任进去。
两人刚一坐定,钱主任看见南槐瑾桌子上有一包麻花吞了下口水。
南槐瑾见了钱主任吞口水的样子就问他吃不吃。
钱主任说:“不看见还好,见了吃的东西才想起没有吃晚饭,现在真的饿了。”
没有吃晚饭?那去干什么了,南槐瑾心想。“没有吃晚饭?那去干什么了?”
南槐瑾没有想到自己刚一想到的问题马上问了出来,他十分后悔说出这么低级的话。
“哦,本来准备回去吃饭的,在办公室排了会课表,错过了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要和赵校长商量下就去了他家,去了听你和他老婆正讲得火热,不方便打搅,正在犹豫还进不进去时你就开门出来了。”钱主任解释着,他巧妙地化解听墙根的尴尬。
南槐瑾刚才为自己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而后悔,现在使劲抿住自己的嘴唇,生怕又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但钱主任想洗刷自己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
“那就不要客气,请吃吧。”
“我就不客气了,说句小气话,今天我吃你的麻花,我一定为这袋麻花请你吃顿饭。”
南槐瑾听了笑了笑,对钱主任的评价又下了个档次。你就是小孩间你今天给糖我吃明天我还你饼子。你把我当小孩了。当然这只是南槐瑾自己内心的想想,他再傻也不会说出来的。
钱主任咯咯蹦蹦地吃着南槐瑾从家里带来的副食。这麻花就这么干吃很难下咽。
南槐瑾想给钱主任到杯水,可是又没有茶叶就对钱主任说:“我这没有茶叶,给你倒杯白开水你不介意吧。”
“行,太谢谢了!这麻花很好吃,嘎嘣香脆的,就是吞的有点干。”钱主任很感激南槐瑾的细致入微。实际上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饥”和“饿”。更何况在缺衣少食的年代,大家肚里根本没有什么油水!
南槐瑾就给钱主任用自己的杯子倒了杯水,才想起刚才从林诗韵家里出来时也没有喝水,可现在自己没有了杯子,只好用自己的饭钵子倒了点水喝下。
不一会儿,南槐瑾的一袋子麻花就下了钱主任的肚子。
“兄弟,吃了你的麻花,我记你的情,所以有句话我不得不跟你说,你少搭理林诗韵这个妖精!你不要以为我是坏你的好事。”
“妖精?!”南槐瑾怎么也把妖精和林诗韵联系不上。所以对钱主任后面的话也就没有怎么听进去。
见南槐瑾满脸写着疑惑,钱主任接着说:“不光我说她是妖精,杨柳大队的哪个不说她是妖精呀。你听我说,你自己判断她是不是妖精,她就喜欢迷惑你们这样的小青年。而且就是老头他也不放过,只要能给她带来好处。”
南槐瑾听了想她没有迷惑自己呀,而且自己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呢。
“我就是去她那吃了个饭,她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呀?”南槐瑾反驳说。
“你以为妖精是一见男人就脱裤子?”
南槐瑾听了“脱裤子”三个字脸都红了。
“我跟你说小南,你不要认为他请你吃了两顿饭,你就感恩戴德。我问你,你钓过鱼没有,钓鱼还要撒些窝米,要不然怎么鱼会来。撒了窝米还要有诱饵,你喜欢哪种味道她就设计哪种味道。像你们这些离家的小青年,工作环境艰苦,生活环境也艰苦她就在生活上假意关心你,然后让你着她的道,上她的当,受她的驱使。”
“是吗?!你说的太恐怖了。”南槐瑾说完这句话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心想我是不是不警惕呀。姑且听之,姑妄信之吧。
见了南槐瑾已经有点信他的话了,钱主任就接着说:“你说,一个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本来就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他不好好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施展狐媚手段,先是米惑了赵校长的爹老赵,让她当了生产队的仓库保管员。你想生产队的财产都控制在她的手中。她吃点拿点,再拿集体的财产,大家的劳动果实送点。用我们劳动的果实结她私人的缘。”说到这,钱主任喝了一大口水。
南槐瑾想,难道我今天吃的东西当中就有集体的财产?
“你没有发现吧,赵校长家里的房子,摆设都比当地打的农民家里强多了。”
“难道不是她会操持家务?不是说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一世穷吗。也许是她会算计呢。”南槐瑾既在说服钱主任也是在说服自己。
“要讲会过生活,难道杨柳村就她一人会算计?”
“她是公立教师,她每月有固定的工资贴补家用呀?!”
“杨柳村又不是她一家有人拿工资,怎么别人家就没有她家好过。”
“她家人口少,吃闲饭的人少。负担轻呀。”
“比她家经济情况好的多的家户人家多的是,别人都赶不上她家,这就是症结。她没有打好经济基础行吗?!”
南槐瑾心里百般为林诗韵辩解,李诗韵在她心目中哪怕只有中午晚上两餐饭的接触,可是似乎早已在心里扎了根。
可是钱主任的话又似乎句句在理。自己无法说服钱主任,李诗韵美好的形象也像雪人遇到了一个大太阳在慢慢消融。
“小南,告诉你我就受过她的诱惑,我来当民办老师就是因为她的缘故。”说到这,钱主任顿了下,有些后悔说出这来,但说出的话就有如泼出的水是无法收回的。
南槐瑾听了心里暗暗吃惊,原来如此,难不成你是爱不成,由爱变恨?!这样的故事太老套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话已说出我也没有了顾忌,免得到时候有人嚼舌头你还会对我有误解。你还以为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南槐瑾听了心里又是一惊,感觉他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在想什么他 都知道。也许是人们常说的英雄所见略同吧。
“小南,开始我看见这么美貌的女人,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很想帮助她,而且也帮助她,你是知道的生产队靠的是体力挣工分,我们在生产队做农活是每天有定额的,你必须完成一定的劳动任务才能拿回你的工分。”钱主任说到这里缓了一口气,陷入一种回忆中,南槐瑾发现他的表情是一种美好回忆中。
“她每天上工比别人早 ,收工比别人迟,可是事情却总是做不完。当然工分也就没有人家的多,还招来很多人的耻笑。见此情景我生了恻隐之心,每天我做完自己的就去帮他。有时候就直接和她做一个组的活,我多做点,她就可以少做点。时间长了,我们也有了一定的感情。有人也在撮合我们。”说到这,钱主任有一股幸福满足的表情,可是没有多长时间他的脸上又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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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 2014-12-9 21:14:02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呢?你们怎么没有结合呢?”
“说来话长,本来已经进入到如胶似漆了的,老赵,就是赵校长的爹横插一手,安排她去当仓库保管员,然后赵校长就利用爹给他创造的条件,拼了死命地追林诗韵。古话说石头怕摇,女人怕嬲。这老小赵一起下手,我哪是他们的对手。有人还看见老赵对林诗韵动手动脚过的,只不过没有捉奸在床而已。再说,即使有人觊觎林诗韵的美貌,在虎视眈眈的二赵眼皮底下谁是他们的对手。”
说到这里,钱主任脸上露出愤然的神情。
南槐瑾心里也拿不准钱主任说的是真还是假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钱主任和赵校长的不合作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上的分歧可以解释了,还有男女情爱的纠葛。南槐瑾想我纠缠他们的事干什么呀。
我也只是少年的一种好感。即使林诗韵和赵校长离了婚,我会娶她吗?少年维特的烦恼这本书当时看了自己就觉得好笑。如果自己是维特会追求绿蒂吗。他们还是年龄相当,我们可能相差七八岁,也许更多。平时人们说男大十岁不为大,女大十岁当妈妈了。
南槐瑾和钱主任一时都没有说话。屋里静得人都有些压抑了。
他们进门后点亮的煤油灯发出桔黄色的光,是种暧昧的颜色,但两个男人是没有什么暧昧可言的。反倒让人有种催眠的感觉。两人一会儿没有说话,南槐瑾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
钱主任就准备说告辞的话时,南槐瑾分明听见宿舍外操场上有一声轻微的咳嗽声。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这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南槐瑾听了还是心理起了波澜,别的一跳。这是林诗韵的咳嗽声。这么晚了,她在外面转什么?有心事?南槐瑾很想出去陪陪她,但……
钱主任也许听见了这一声咳嗽,可是他那若无其事的表情让南槐瑾判断不了。
南槐瑾故意又打了个哈欠。钱主任还算识趣,就说:“不早了,你才参加工作,不像我们熬夜已成习惯。我听了你开始说的话,我还是回去,免得老婆挂着。”
南槐瑾说:“这么晚了,你的家在哪里,远不远呀?”
“在学校往上走两三里吧,一会儿就到了,我有手电筒。”
南槐瑾就和钱主任向门外走去。南槐瑾想如果撞见了林诗韵,钱主任也许又会有什么想法,于是故意加重脚步。
这栋楼共两层,一楼是一溜教室,二楼是教师寝室兼办公室。楼板是用木板铺的。这木板厚度有一寸,所以农村人都称这种木板叫寸板子。
两人拿开顶门杠。南槐瑾赶紧先出门,让如果猝不及防的林诗韵有一个缓冲的余地。南槐瑾出门后站在门口,正好门只开了半扇,假装挽留钱主任说:“这天黑的,钱主任摸夜路莫摔跤了,就在学校住算了,如果弄被子麻烦就和我挤一下算啦。”
钱主任被堵在门里不得出来,又不能莽撞地推开或者挤开南槐瑾,只好站在门里对南槐瑾说:“算啦,不麻烦你了,免得老婆挂着,我还是用它赶路吧。”钱主任说完晃晃手中的亮着的手电筒。
大约林诗韵有充分的时间回避了,南槐瑾才不做挽留样子了。
钱主任出了门把手电筒在 学校操场扫了一圈,光柱所及,操场有如白昼一般。此时南槐瑾才感觉钱主任手电的电力充沛。
钱主任边用电筒扫射操场,眼睛放光似的搜了一遍操场。
“学校一个穷窝,就是几张歪三垮四的破课桌做柴烧还怕钉子伤了手。”
“不得不防呀!”钱主任找理由说。
我没有来时据说学校晚上就像破庙一样,如果这杨柳小学在城里的话极大可能会成为流浪汉的遮蔽所。今天钱主任竟然关心起学校的财产,真是让人好笑!
南槐瑾正在胡思乱想,钱主任就说:“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谢谢你的麻花,过两天请你到我家吃饭。”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南槐瑾说了一句当时的套话。
随着手电筒光柱的移动,钱主任逐渐走远了。
南槐瑾对着校园操场轻声喊了声:“林姐姐。”
在一棵大树下慢慢转出了一个人,南槐瑾浑身打了个寒颤,就像看恐怖片里有幽灵出来一样。只不过没有配上鬼出没时的配音。
林诗韵小声说:“不要喊,这夜深人静的时候。”
“您怎么还没有休息,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
从昨天下午报到到今天上班才一天,南槐瑾经历的人和事让他有点晕头转向的感觉。后来有人把这种感觉叫过山车。南槐瑾有次出差就专门去坐了一次过山车,果然就和这个感觉一样。
南槐瑾向四周看了看,今夜没有月亮,星河群星灿烂,地上虽不是黢黑一片,也只是有微弱的光。
是一个暧昧的夜晚。一对青年男女在这种夜色的背景下是很容易想入非非的。尽管他们有年龄的差异,但这种差异在青春妙龄时间段里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南槐瑾心里有了想法,但他毕竟才只有十七岁,人生对于男女之事只是一种朦胧的认识,没有具体的意象,不像现代人,初中生就知道男欢女爱鱼水之情了。
南槐瑾向林诗韵站的地方走去。刚想做什么或者说什么,耳边一声不大的呼唤,将南槐瑾吓了一大跳。
“诗韵,是你吗?”
南槐瑾和林诗韵向说话的方向望去,原来是赵校长正向这边走来。
南槐瑾想这下是黄泥巴掉到裤档里不是实(屎)也是实(屎)了,如果赵校长在这时间稍长一点的话才好,但时间又不能太长。南槐瑾不知怎么解释,好在他和林诗韵还有两三米的距离,要不真还说不清了。
“是我,你回来了,在家闷得慌,出来在操场转转,没有想到小南也没有睡,出来看见我了,还没有说一句话你就出现了。”林诗韵边解释边故意看玩笑地说。
“看来你是认为我来的不是时候,好,我先走,给你们留个空间,你们俩聊。小南我可把老婆暂借你一会儿了。”赵校长也顺势开着玩笑说。
“没有正经的,人家小南还是一个小孩子呢。”林诗韵笑着打趣着说。
实际上她比南槐瑾也大不了多少。他们三人年龄就像一根数轴,林诗韵在中,赵校长和南槐瑾在两头,赵校长和南槐瑾的年龄相差就大了。
“反正睡不着,这刚入秋的夜晚还是这么热。不如我们三人聊会儿。”林诗韵提议道。
“好呀,我年轻瞌睡也浅,精力也充沛。”南槐瑾响应者说,只有这样才能化解刚才的尴尬。
“行呀,我也想和小南聊聊,加强了解。”
虽然三人像开会一样表了态,但聊什么大家都没有准备,一时倒也无话。
南槐瑾急得没有办法,这样闷着也不是个事呀。
“赵校长,今天到你家也没有看见你们的小孩,小孩有多大了?”
“今天他爷爷带他去走亲戚了,四岁多一点,明年就可以上我们学校的红儿班了。”赵校长解释着说。
当时还没有学龄前儿童上的学前班说法。在城里学前儿童去的地方叫幼儿园或者托儿所。农村的孩子一般都由爷爷婆婆带着,到了五六岁了就送在学校,上的学就叫红儿班。
“对了,小南,你今天中午就没有吃什么东西,林姐姐弄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吧?”
“不是,中午吃的好,晚上又麻烦姐姐了。”南槐瑾赶紧说。
“我就是搞的农家饭,像你这样城里的人只能说不挨饿,我就满足了。你受委屈了我也没有办法。”林诗韵谦虚地说。
“没有。赵校长,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南槐瑾试探着说。
“什么问题你尽管说,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问。”赵校长说。
“哪我就冒昧地问了。”南槐瑾鼓足勇气地说。
“你和钱主任是不是不和呀?”
赵校长和林诗韵两人一时无语,黑暗中南槐瑾也能感觉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而且又很敏感的话题。这要人也很不好说。南槐瑾见赵校长和林诗韵互相看了一眼。
“这个话题其实不新鲜,我们面和心不合在杨柳小学是公开的秘密。就是教育组领导也知道。”赵校长说。
“哪为什么还在一起搭班子,调任何一个人离开杨柳小学不就解决了。”涉世未深的南槐瑾又问了一个初级的问题。
“你应该知道我和钱主任都是民办老师。民办老师的工资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公社发的生活补贴。这无所谓。另一部分是生产大队发的,这占工资的绝大部分。民办老师是服务自己生产大队的,你如果到另一个学校任教,你的待遇就该那个学校所在的生产大队负担。你想,民办老师虽不是什么香饽饽,但对于一个人来说有份稳定的工作总是心里踏实一些。所以这样的好事是不会让一个外村人去享受的。”说到这赵校长舒了口气。
“那就辞掉他呀。”南槐瑾说出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这砸人家的饭碗的主意不该出自自己之口,也是由于自己“救主”“护主”心切。这可是人际交往的大忌呀。露出了自己狭隘的胸襟。
“这也不是我这个校长的权限。我们这些学校的校长是没有人事权的。要不然你看我们学校的教师队伍会成这个状况。我们大队就有一个回乡的青年,高中毕业,由于家里很穷,考取了大学无钱上学,只好回来务农。我们很想请他来学校任教,他本人也非常愿意,可是就是没有位置。岗位有,编制却没有,人家占着茅坑呢,你说他不拉屎,他说他积劳成疾,便秘呢。你把他奈何。他如果有关系也好呀,可是他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后来大队陆陆续续回来一些有水平的高中生就是进不来。”赵校长叹口气,满脸的无奈就是在夜色下南槐瑾也能看到!
“唉!”南槐瑾听到这里也只能叹口气,原来如此,学校也并非净土呀。南槐瑾在读小说是看见有篇小说描写校园生活是这样的:
初夏的傍晚,放学了,校园逐渐安静下来。高大浓密的梧桐树用它茂密的枝叶遮蔽出一大片一大片的阴凉。只见一个年轻的女老师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束着腰的连衣裙更加衬托出这女孩高挑的身材。她左手提着一把椅子,右手提着一把六弦琴走来,在微微的晚风吹拂下,裙裾微微飘起,似仙子一般飘逸。在一片阴凉的中间她放下椅子,用左手轻按白裙,缓缓坐了下来。用阿拉伯坐姿弹起六弦琴。校园非常静谧,琴的乐声音量虽然不大,却传得很远。“叮叮咚咚”的仙乐伴着飒飒的晚风飘向远方,十分悦耳。……
这个画面让南槐瑾十分向往,他以为学校是象牙塔,是净土,是人间仙境。可只短短的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让他有种崩溃的感觉。他觉得是不是自己上了恩师古秋月老师的当。当时自己高考成绩是可以不读师范的,只不过老师的蛊惑加上上面意境的向往,美好的让人憧憬不已!填报高考志愿时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师范,而且从第一志愿到调剂志愿。
“还有一点,这就有点不该说了,一般情况上面的领导不喜欢自己的下属单位负责人之间很和谐,团结。”赵校长接着说。
“什么,领导不是总在说我们要团结一心,奋勇向前吗?”南槐瑾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领导怎么会这样?!岂不是说一套,做一套了。
“这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我看你满腔热情怕你将来受到伤害所以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毛爷爷的工作方法中不是有扔石头,掺沙子吗。这就是掺沙子。小南,你现在刚参加工作,我们面对学生讲的是一套,可是我们接触的现实却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有很多学生出了校门就有些不适应了,非常失望,有的脆弱的还选择了用自杀的方式来表达对美好社会失望的情绪。”赵校长语言里失望与无奈的情绪也有。
南槐瑾想,他还是有良知的清醒者,就是有些懦弱。也许是当生产队长的老爸对他要求高,束缚严,所以养成了凡事忍让的性格。在杨柳小学他应该是强势的,但面对不计后果的钱主任的作为,他有时直接显得无能为力。
一直无语的林诗韵就默默站在那里,看见赵校长已把话说清楚了就对南槐瑾说:“小南,你很像我的一个表弟,我见着你就像见到他一样,有种亲近感。再说我从旁只观察了你一天不到,我觉得你单纯可爱,又喜欢思考问题,前途应该是远大的,你不要受一些人的影响,这样对你个人的发展不利。”
“我知道的,姐姐对我的关心我心里明白。我会支持赵校长的工作的。”南槐瑾恰到好处地表了决心。
“小南,我到房间去处理一点小事,明天要用的,你和林姐姐在这聊一会儿,或者到我办公室去坐。”赵校长一般把寝室兼办公室都叫做办公室,这样显得公开透明。试想赵校长找一个女老师说事时说你到我办公室来或你到我寝室来,哪个效果好自然明了。
“我和小南就在外面站一会儿,这初秋的夜晚奥热奥热的,外面还有点风。”林诗韵不等南槐瑾回话就堵住了南槐瑾的口。
赵校长走了,虽然走得不远,但只有南槐瑾和林诗韵两个感觉不错的青年男女待在一起,南槐瑾心理就发生了不一样的波澜。
两人一时也没有话说。过了一会儿,林诗韵问南槐瑾说:“刚才钱会成和你说了些什么?”
“钱会成?钱会成是哪个呀?”南槐瑾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就是你们的钱主任。”林诗韵解释说。
“哦,一直喊他的职务,把他的名字倒忘记了。在谈你!”
“谈我,谈我什么?”林诗韵满脸疑问。
“他说你们曾是一对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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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回家
两人一时也没有话说。过了一会儿,林诗韵问南槐瑾说:“刚才钱会成和你说了些什么?”
“钱会成?钱会成是哪个呀?”南槐瑾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就是你们的钱主任。”林诗韵解释说。
“哦,一直喊他的职务,把他的名字倒忘记了。在谈你!”
“谈我,谈我什么?”林诗韵满脸疑问。
“他说你们曾是一对恋人!”
“恋人?!我和他是恋人?笑话。他是不是说还帮过我挣工分?”林诗韵似乎听了墙根。
南槐瑾没有回答她,表示默认,也就是听说过这个话题。
“小南,我告诉你,有些人喜欢歪曲事实,或者夸大其词。你没有在农村生产队做过事,不知道工分是怎么挣的。我告诉你,生产队实际上是大锅饭体制,你一天拿多少工分是评定了的,比如一天工分满分是十分的话,按一定评分标准把一个人在出工一天就算一个单位。比如我是八分,只要我在田里混一天我就有八分,这是学的山西某一个先进大队的经验,这个经验被全国农村仿效。”说到这里林诗韵歇了口气。
“也就是说干好干坏一个样?”南槐瑾问道。
“基本上是这样。也有定额的,但那时很少用。再说也不完全是大锅饭,评工分时就考虑了你完成的工作量的问题。就是有一回,有一块田的收割,面积不大,就是一块刀把地,队长让我一个人把里面的稻子割了算我一天的工分,我一个人大半天就可以割完,钱会成中午收工后见我一个人还在收割,我当时只是想中午不歇把它割完后,下午洗个澡休息一下。他主动来帮我。我也非常感谢!提前完工了。后来他有事无事来找我。我基本的待人处事还是有的,对他帮过我也是很感谢的,总不成帮我割一回稻子我就嫁给他吧?!”
南槐瑾虽然对男女互相爱慕追求还没有很多专家人士的体验,但在文学作品中见过不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他也见得多了,他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小南,我不是帮咱家丈夫说话,你可要看清一些人,有的是不怀好意的。我就晋城虽然能力差点,但并不坏,不像有些人专门使绊子,挖坑。”林诗韵语重心长地说。晋城就是赵校长的大号。
“知道,基本的是非判断我还是有的,希望你们在我犯迷糊的时候提醒一下。我毕竟年轻,涉世未深。”南槐瑾十分真诚的说。
南槐瑾见赵校长寝室灯熄了,知道赵校长事做完了,就和林诗韵向教学楼走去。
南槐瑾和林诗韵刚走到教学楼前,赵校长就从比外面更加黑暗的门洞钻了出来,好象就是从里面弹出来一般。
“小南,明天你回家一趟,到新华书店把我们学校订的学生教材清好,码在那里,后天我们请几个挑夫去把书挑回来。你也可以回家看看爹妈,兄弟姐妹。”
“太好了,明天什么时候走呢?”
“时间你自己定,明天早饭后走都可以。”
南槐瑾长这么大,还没有单独一个人离家几天。读书时到市里表姐家还是到邻县舅舅家拜年也从未一个人去过,离家两天了,还有些想家呢。
南槐瑾才到这个杨柳小学时非常激动。因为对杨柳小学他在一年前就有好印象。当时放长假,南槐瑾受师范班上的一个同学邀请到他家去玩,路过杨柳小学,见这所小学山环水绕,绿树成荫,一条水渠从教学楼下穿过,十分幽静,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就说:“将来毕业了就走这个学校当老师就好了!”
那个同学笑他说:“你听过一个在泰山游玩的一个游客看见挑山工后发出羡慕的感叹,这挑山工太幸福了,天天看这泰山美景,简直太好了。你在这过一段时间就知道这穷乡僻壤的厉害了!”
当时南槐瑾还不以为然,没有想到自己毕业了,被分配到这个小学,还以为是上苍对自己的眷顾。
报到那天,南槐瑾兴奋地围着小学转了几圈,然后把杨柳小学所在的自然村又跑了几个来回,搞得那些农民以为他是来走亲戚找不到亲戚家或者来找人找不到方向的人,好心地问他是不是找不到路。
南槐瑾把村子转了几个来回后,兴趣盎然地沿着学校旁边的小河向上游走了几里,认为这里虽不是名山大川,但小河流水潺潺,崇山峻岭生机勃勃,不是仙境胜似仙境。
现在,南槐瑾对杨柳小学的新鲜劲正浓,他要回去广邀朋友来见识这里的青山绿水。
南槐瑾和林诗韵赵校长分手后回到寝室,同样激动的没有睡意,就在煤油灯下看了会儿书才在哗哗的流水声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在食堂吃了早饭,在赵校长那里拿了订书合同,就离开学校向城里,也是家里赶去。
杨柳小学还没有通公路。到城里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顺着学校旁边的一条小河向下游走,走出山口后再走五里路的样子就到一条公路,在那等车,这条路要走十几里路才到公路。
另一条路是从杨柳小学对面的山翻过去,就到另一个生产大队,叫松柏生产大队,把松柏生产大队走完还要走梨树生产大队,然后就到主公路,从主公路到城里也就三四里路了。这条路到城里全程二十几里。
南槐瑾选择的是翻山走全程。这样他要走二十几里路,南槐瑾愿意走这段路,主要是可以边走边欣赏沿路景色。南槐瑾遵奉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信念。那么走二十几里路就是读二十几卷书了。更何况这一路上和赶路进城的农民同行可以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
南槐瑾没有什么东西成包袱,所以走得就快,从学校出发穿过杨柳小学所在的自然村,就到小河边。这时就要过这条小河。此时河上没有建桥,过河是踩着在水里摆成一条线的大石头过的,这石头之间有成人大半步的距离。当地人称这种由石头搭成的为墩子桥。人们总结了过这种桥的经验是快过墩子慢过桥。就是踩着石头过河的时候不要犹豫,几步迈过去。如果一步一步地走的话,流水打墩子旁流过会出现人在游动的错觉,有的会头晕因而掉到水里。慢过桥指的是过独木桥,如果快过的话,不好掌握平衡,反而容易掉下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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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 2014-12-11 20: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槐瑾年轻,身体协调能力较好,所以过这样的墩子桥轻而易举。在翻山的时候还没有遇到一个同行的人。南槐瑾边走边欣赏周围的景色,这杨柳小学所在的杨柳生产大队是除了水稻作物外,还在山坡广泛种植经济作物茶树。
杨柳生产大队辖区土地主要是河滩冲积扇形成的水田和丹霞地貌的山地旱田。也许是上天的眷顾。这里的土壤气候特别适宜种植一种高档茶叶。
杨柳生产大队生产的茶叶和在杨柳生产大队旁的一个国营茶厂的茶叶品质差不多,特别是明前茶,在当时要几百元钱一斤,后来就是上万块钱一斤了。当时茶叶生产出来一般不会卖,要销售要不卖给供销社,要不分红时充现金发给农民。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这种茶属于半发酵茶,泡出的茶汤色金黄。
望着一垄一垄的半人高的茶树,蜿蜒盘在山坡上,就像一些龙蛇盘旋在山坡。南槐瑾突然想到这么空着手回去不好,毕竟自己现在是已经工作了的人。
正好经过杨柳生产大队队部。南槐瑾知道这里有茶叶卖,就到大队部。
这大队部是干打垒的二层楼。
大队部的大门半开着。南槐瑾走进去看见一个妇女正在用一把簸萁选茶叶。
“请问能在这买点茶叶吗?”南槐瑾向抬头望他的择茶的妇女问道。
“茶叶可以卖,但必须大队长签字才能卖。”妇女答道
“哪大队长在这吗?”
“现在还没有来,说不定过会儿才会来,你要等会儿。
南槐瑾想了想反正现在还早,不如就在这等一会儿,买点茶叶回去给自己的爹妈,也算一点孝心。
南槐瑾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妇女边聊天边等大队长。等了一会儿后从远处走来一个大汉。
这大汉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这在农村很少见,农民如果穿白衬衣的话,干活时会顾惜衣服而不方便。他把衬衣一半扎在裤子里又有一半没有扎进去,那样子有些滑稽。穿的蓝色裤子也是一条卷起,一条没有卷起,整个的不协调。
大汉还在很远时那妇女眼尖,对南槐瑾说:“曾队长来了,你给他说。这人不好说话,他卖不卖茶叶给你还很难说。
“曽队长,我找您签个字买点茶叶。”南槐瑾迎着曽队长说。
“买茶叶?”曽队长边说边上下打量南槐瑾,“你是哪儿的?”
“我是刚分到杨柳小学的老师。”
“你是才来的老师,我听说过,你是不是姓南?”
“嗯,是我,我叫南槐瑾。”
“哦,南老师,我们这生产队的茶叶哪个都卖,就是不卖给你!”曽队长很直接地说
“为什么,我只是买一斤带回家给爹妈的,又不倒卖。”南槐瑾觉得不可思议,我又没有见过你,说不上得罪你,你怎么这么对我。
“半斤也不卖给你!”曽队长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南槐瑾有点忍无可忍了。
“因为我只会送你几斤。”
“什么?!送我几斤?!”这下南槐瑾更是莫名其妙了,刚才还以为是和他有什么成见,现在天上掉馅饼了。南槐瑾怕这馅饼砸伤了自己。
“给南老师拿一斤剑豪、一斤毛尖、三斤炒青。”曽队长对择茶叶的妇女说。那妇女就从裤腰上解开一大串钥匙,从木梯往楼上走去。
“曽队长,为什么要送我茶叶?”南槐瑾要解开这个谜。
“没什么,其实很简单,你是城里人,又是读过书的人,能到我们杨柳生产大队的学校来教书,我代表我们全大队感谢你都还来不及,几斤茶叶还找你收钱,我们大队的人知道了还不会把我骂死。”曽队长解释说。
“曽队长,无功不受禄,你这样可不好,我可是一天学都还没有教呀。”南槐瑾马上发现这句话有漏洞,难道教了几天学就可以免费拿茶叶了?“我的意思是茶叶钱还是要出的。”
“你这人怎么像个书呆子!我给你说,就是你们杨柳小学有的老师找我批条子我还不见得卖给他呢。你不同,从我的感觉我们队的孩子交给你了,我就放心了。”曽队长很诚恳地说,带回去给你父母大人感谢他们为我们杨柳小学培养了一个好老师。“
南槐瑾听了突然觉得肩膀上有了好重的担子。起码不能辜负曽队长和他身后的那些农民的托付。
那妇女从木楼梯走下来,提了个小蛇皮口袋,大约茶叶就装在里面。那妇女把蛇皮口袋交给了南槐瑾。南槐瑾接过对曽队长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以后需要直接找我。”
“谢谢,我要赶到城里去给学生买书,容后再谢啦!”
“好走,我们大队的娃就靠你费心了。”
南槐瑾知道继续在这说感谢话就说的过去了,告辞曽队长和那妇女就继续上路了。
那时还没有教师节之说,尊师重教也没有广泛提倡,但边远农村将中国的传统还是坚守着。在他们心里“天地君亲师”是神圣的,是要敬畏敬奉的。
后来南槐瑾在这待久了更加感受到这里的民风古朴纯真,乃至南槐瑾离开杨柳小学二十年后回到这个地方,这里的那么还是非常热情地接待他,让他更加感受到人性美好的一面。
南槐瑾翻过的这个山冈叫黄泥岗,有点像水浒传里晁盖哥哥劫生辰纲的地方。这黄泥岗没有什么高大的乔木,稀稀拉拉有几棵松树。植被主要是灌木,这灌木长得茂盛的很,因为才是初秋,一些落叶的树木叶子还没有开始落,叶子此时还是深绿色,正在生命的最旺盛期。要不了多久,叶绿素就会让位于叶黄素或者叶红素,那时的秋色就会是另一个叶子了。不过这黄泥岗的灌木并不单一,所以万山红遍的景象大约不会出现,这种山林南槐瑾太熟悉了。每年他们几弟兄上山砍柴都会见识这山林的秋色秋意。
也不知是南槐瑾走早了还是走晚了,沿着黄泥岗的小路走了三四里还没有遇到一个人。南槐瑾不由得有些紧张。这黄泥岗上山三四里,下山三四里没有人烟。路又是羊肠小路,岔路也很多。有的是当地农民砍柴,捡松树菌子,赶仗(当地人称打猎)走的路,当然去城里的路也在其中。
南槐瑾来的时候是赵校长接来的,当时杨柳小学请了一个挑夫,挑着南槐瑾不重的简单行李,大约就四五十斤,那挑夫挑着像玩似的,有几次南槐瑾要替挑夫挑一下,挑夫说你看这大热天的我就没有出汗还要你换。所以南槐瑾和赵校长空着手大摇大摆的边欣赏沿路风景边往前走,根本不像去上班去的,倒像是旅游者。
有人带路,但南槐瑾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将来星期天休息时可是靠自己认路回家的。
今天南槐瑾只能凭印象找路走了。
南槐瑾走着走着就想到一些在山里迷路的故事,这一想就有些紧张了。
“扑拉”一声,南槐瑾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有鬼吗?这朗朗晴天大日头的。南槐瑾一看原来是一只野雉飞起发出的声音。南槐瑾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南槐瑾现在有些后悔又有些害怕了,以后每个星期要回家一趟,这黄泥岗要一周走两趟,可要把伴约好了。
翻上山顶,一阵凉风吹来,十分舒坦,南槐瑾把右手提着的茶叶换到左手,解开短袖衬衣,让凉风吹拂。站在山顶往南一看,近处的山峦都被踩在脚下,在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山独立于连绵起伏的山岭之外。那是雎县有名的道教圣山,名叫鸣凤山。
这座山和周围的山不相连,独立于群山之间,又比周围的山要高出许多。南槐瑾见了这山就想起它的传说:
相传在古时候有一任知县,有天夜里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有一只凤凰从西天飞来,大约是要休息一下,就在雎县西边一座山上落了下来。也不知是凤凰太重了,还是那座山太疏松了,凤凰刚一落到山顶,那山就被压歪了。凤凰只好继续向东边飞,飞到了现在的鸣凤山顶,落了下来。这山稳稳当当的托住了凤凰。凤凰很惬意,在山顶长鸣三声。第二天清早,知县醒来就向西边望去,果然有座山顶原先是正的,现在歪了。知县找人一查,那歪了的山叫壮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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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海南省海口市 2014-12-13 08:34:56 | 显示全部楼层
网友们,我们大家都相互支持!
如果我的话能够温暖大家,那么我就说,早上好,天天好!
我写小说也是为自娱自乐,人老了想听些好话,让一天的心情愉快一些,该多好!

我再祝网友们:早上好!天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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