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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 人 的 “咬 舌”
文\轻云之蔽月
为了把无意中听到的一支曲子搜索出来,电脑前的我几乎把腰勾成了普希金笔下的穷渔夫。即使这样,我也没找到那首让我欲罢不能的曲子。虽说我从不惜时如金,但对哗哗流走的时间,还是有所痛惜。在对这次劳而无功的“打捞工作”作了一番丝分缕析后,我基本上认定,这次之所以搜索“无果”,基本上与“战略战术”无关,很可能其歌词在还没飘进我耳朵前就出现了“歧意”。
当然,这“歧意”,并不是说这歌本身有因用词不严谨而让人产生误解的地方。我的意思是说,极有可能是歌星作态的“小妞腔”误导了我,不然,在网络世界里还算是如鱼得水的我怎么会在Internet上铩羽而归?
我这样说,显然有撇清自己之嫌,但若没有嗲声嗲气的歌手故意篡改汉字的发音在先,就算我再会为自己开脱,也挨不上啊。
事实上,歌星们的吐词含糊确实是个问题。特别是有的歌星,公然置拼音规则于不顾,要么吐出来的字词不“饱满”,要么发音根本就是错误的。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歌手们在演唱时,一定要把“方向”唱成“方上”?难道把字词吐清楚了,就out了?没范儿了?就土老冒一个了?!事实上,德艺双馨才是歌手追求的最高境界。至于歌星在演唱时玩弄呢喃,模糊唇齿,绝对不是歌坛的“人间正道”。
记得小时候听郭兰英演唱,没记住别的,就对她“天”字的发音念念不忘。因为她在唱这个字时,总要丢掉里面的介音,而让这个字听起来怪怪的。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的方言。由此可见,歌手一言一行对孩子们的影响是何等深远。但她属老一辈艺人,虽有个别字不规范,但丝毫不影响她受欢迎的程度,因为那个年代能说好普通话的人确实不多。
现在早就与那个远去的年代不能同日而语了。且不说能操一口流利普通话对一般人而言不再是难事,就是外语,也变得不再神秘。如果说,杨二车娜姆——,一个从原始母系社会靠“走婚”走出来的摩梭女人都能把普通话说得如此到位,那一干接受了良好训练的歌手,凭什么反倒不如她?!
港台普通话飘浮费事,“稳定性”很差,可不知道为什么,大陆歌手偏偏喜欢这种调调。当年《还珠珠格格》大行其道的时候,我虽未能免俗看完了全剧,但还是对林心如把“看”只发到一半就收住的语音习惯不舒服。但人家是台湾影星,就是说不好普通话,也属正常,就如中原人说不好“闽南腔”“客家话”一样。但我反感的是内地歌星,把本来十分顺溜的舌头弄得缺斤少两,先天不足。明星们这样“咬舌”,飘进耳朵里的歌词,还能不出现“歧意”吗?
据我所知,最先不好好说话的主持人,当数湖南台“快乐大本营”李湘。不过,她用“港台腔”主持节目没多久,就被广电部紧急叫停了。由此,所有嗲声嗲气的节目主持人的唇齿终于在这一呵斥声中,各就各位,恢复正常了。可歌星们的嘴巴没人看管,于是,便任由他们把“想你时你在天边”唱成了“赏你时你在天边”。
每每听到这样的演唱,就仿佛听到一只在复壁里咬东西的老鼠,挥也挥不去,撵也撵不了,十分的让人不爽。
张衡版的《星星索》是我百听不厌的曲子,尽管如此,我还是为他把“太阳”唱成“菜阳”而揪心。第一次听《梦里水乡》的时候,当即就喜欢上了这支浸透了江南烟雨的曲子。但我总弄不清“暖暖的午后,闪过一片片粉横的衣裳”是怎么回事。在看过唱词后才知道,原来,是歌手有意把“红”演唱成了“横”。不光如此,几乎所有的歌手,在发“他”音的时候,都商量好似的以“差”音开始,然后以“楂”音收尾。这种发音模式,是不是颠覆了汉语拼音规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就是他,不可能发“差”的音。
其他歌手尤可,最不理解的是韩红,也会在音乐会上把“我心事静静淌”,演绎成“我心事静静‘场’”。因为韩红不是普通歌手,为此,我特翻字典寻求答案。在《辞海》里,“淌”确实有两种读音。不过,发“场”音时,专指水面上泛起的波纹,显然,这与《菊花台》里的意境不符。我知道,周杰伦在这支曲子里是发“场”音的。但他是台湾人,口齿又没有费玉清那样清楚,发不出正确的读音也情有可原。但大陆歌手就不应该了。至于为什么“不应该”,只好借用苏文纨的“小妞儿腔”来说明:
“苏小姐也会撒娇,这是方鸿渐怎么也想不到的”:“并非因为她年龄大了;她比鲍小姐大不了多少”,“只能说是品格上的不相宜”;“譬如小猫打圈儿追自己的尾巴,我们看着好玩儿;而小狗也追寻过去回头跟着那短尾巴乱转,风趣减少多了”。
这就是为什么港台歌手“咬舌”,我们并不反感,只觉得他们本应如此;但大陆歌手也这样腻歪的话,定会招致民沸诟谇的根本之所在。
话又说回来,苏文纨“小妞腔儿”再怎么让人不自在,这也只关乎她自己,顶多让方鸿渐再感慨一两次而已;而歌手是公众人物,他们一旦发起嗲来,危害只是自己吗?!
我不怕人读错别字,“人非圣贤焉能无错”?但怵的就是象这样有意把汉字唱得缺胳膊少腿。每当我听到“太阳”被歌手唱成了“菜阳”;“我心事静静淌”被唱成“我心事静静场”,“不朽”唱成了“不收”,“月亮代表我的心”被唱成“月亮‘在’表我的心”的时候,心里那种难受,真是钻心剜肺,擘肌入髓。
一个港台艺人表示,他好羡慕能说一口流利普通话的人。人家望尘莫及的优势,我们的歌星天生就会,那又何必舍本逐末、反裘负薪、自轻自贱?!
端午节那天,很自然联想到了韩国的“端午祭”,及彼们与我们争夺“汉字的发明权”、“儒家文化主体精神的解释权”的始始末末。我并不是说,歌手装嫩发嗲就一定会“授人以柄”,但这样篡改至少是不太珍惜祖先留给我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吧。想想人家的觊觎,肩负有“不言教化,实为教化”的歌星,是不是更应该自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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