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的里里外外

折翼的芊芊

看了梁思成与林徽因的纪录片，只听过他们的爱情之事，不懂生活中的艰辛。

在听人们说林徽因的美貌极其美丽，懵懵懂懂有些不信，然后纪录片提到人们见过她以后，啧啧称赞，又提起她丰富才学，“她很能说”。林徽因的女儿梁再冰说，说她母亲很能说，也会说，别人几乎插不上嘴，她的那个思路是看得到的，一边想一边说，在旅途中，结识到一对英国夫妇，他们说：““婚礼后大约两个月，我们遇见了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谁都没料到这段友谊日后会持续如此长久……我们一见钟情。””两对年轻夫妻形影不离，林徽因写信说：我从未料到我还能有一位女性朋友，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否则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和享受到两位女性之间神奇的交流……”，可见他们之间的交情，后来梁思成的孩子回忆起，亲密的叫费慰梅【就是那对英国夫妇。他们到中国来就居住在林徽因家，后来给他俩取中文名字，费正清，费慰梅】费姨，费慰梅的妹妹初次回忆见林徽因的情景，是这样说的：‘……我非常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遇见梁思成和他的妻子。那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冬日晚上，他们非常迷人，非常热情……他的妻子非常漂亮。’，多少人慕名前来，在邻家小院，已成了相聚一堂的文人聚会，一到周末，就来这里谈天说地，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听一位才女的妙语连珠......， “我怯怯地随着沈（从文）先生，跨进了总布胡同那间有名的太太的客厅，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林徽因，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用感情写作的，这很难得。’给了我很大的鼓舞。她说起话来，别人几乎插不上嘴。她的健谈，决不是结了婚的妇人那种闲言碎语，而常是有学识、有见地、犀利敏捷的批评。”萧乾在【才女林徽因】中写到...........

就连金岳霖教授连连哀叹我是如此的苍白，看看徽因是如此的丰富多彩，人所渴求的她应有尽有，她讨厌做聪明人， 也讨厌学究气，学究气的反面是丰富多彩的，“一个人学究气越重也就越丧失色彩。我宁愿自己更富于色彩，看看徽因是多么丰富多彩，而可怜的我！如此苍白，彻头彻尾的苍白！……”。几乎，那段时间是林徽因最好的时光，她用文字滋养了生命从而滋养了灵魂，所有人同她谈话，相处，认为她是聪明的，文学的，美丽的，也在那个时候写下了最美的‘人间的四月天’，再看她写给沈从文的信“我认为最愉快的事都是一闪亮的，在一段较短的时间内，迸出神奇的，如同两个人透彻的了解，一句话打到你心里，使得你理智和情感，全觉到一万万分满足。如同相爱，在一个时候里，你同你自身以外另一个人，互相以彼此存在为极端的幸福；如同恋爱，在那时那刻，眼所见、耳所听、心所触，无所不是美丽，情感如诗歌自然的流动，如花香那样不知其所以。”，以前我只是知道她，知道她的感情世界，知道她和徐志摩先生的一段旧事情，知道她和金岳霖教授美好无事情缘，知道她美，她聪明，有文学、有才识，可是还只是虚的，当你真正去到她的世界，与她一同的感受，就会喜欢她，到最后会爱上她！果然，知道和认识是两回事！


可惜，好景不长，又得奔波于路途，国民政府建都于南京，军阀之间的兵戈之争，在军火交战之时，既然就迎来了实地考察建筑之行..........

第一站 宝坻县广济寺三大士殿，这样回忆的：“那天还不到五点 预计开车的时刻，我们就到了东四牌楼长途汽车站，一直等到七点，车才来到。汽车站在猪市当中，北平市每日所用的猪都从那里分发出来，所以，我们从两千多只猪惨号声中，上车向东出朝阳门而去。”
第二站，艰辛前行， “下车之后，头一样打听住宿的客店，却都是苍蝇爬满、窗外喂牲口的去处。我们走了许多路，天气又热，不禁觉渴，看路旁农人工作正忙，由井中提起一桶一桶的甘泉，决计过去就饮，但因水里满是浮沉的微体，只是忍渴前行。”
“思庄，出来已两周，我总觉得该回去了。什么怪时候赶什么怪车都愿意，只要能省时候。每去一处都是汗流浃背的跋涉，走路工作的时候，又总是早八至晚六最热的时间里，这三天来可真是累得不亦乐乎。吃的也不好，天太热也吃不大下，因此种种，我们比上星期的精神差多了。整天被跳蚤咬得慌，坐在三等火车中，又不好意思伸手在身上各处乱抓，结果浑身是包。”这是林徽因写给女儿思庄的信。
但还是好的，总有惊喜在那儿！像寻宝的孩子，世界那么大，总能碰到点什么。
而后，身随，印尊大佛，笑脸相迎， “转轮藏前的阿弥陀佛，依然是笑脸相迎，，于是绕过轮藏之后，越过没有地板的梯台，再上大半没有地板的楼上，发现臧殿上部的结构，有精巧的构架，与《营造法式》完全相同的斗拱，和许多许多精美奇特的构造，使我们高兴到发狂。”
辗转到山西，林徽因这样写到 ：“居然到了山西，天是透明的蓝，白云更流动得，使人可以忘记很多事。更不用说到那山山水水、小堡垒、村落、反映着夕阳的一角庙、一座塔，景物是美到使人心慌心痛。”
过后，到了殿堂，结构精巧可究，实为幸福，收获颇多，似乎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林徽因忆起 ：“教书先生出来了，军队里兵卒拉着马过来了，几个女人 娇羞的手拉着手，也扭着来站在一边了，几个小孩子争着挤，看我们照相、拉皮尺量平面，教书先生帮忙我们拓碑文。说起来这个那个庙都是年代可多了，什么时候盖的，谁也说不清了。年代多了吧，他们骄傲的问。‘多了多了，’我们高兴地回答：‘差不多一千四百年了’。‘呀，一千四百年！’我们便一齐骄傲起来。”
后来，一首【深笑】 绕吟耳畔！

后来，一行人不断在路途，发现，测量，报告，散落四处的建筑都被他们归拢一起，现在才有了名胜古迹。

去了山西 ：“今天正式地去拜见佛宫寺塔，好到令人叫绝，喘不出一口气来半天。我的第一个感触，便是可惜你不在此同我享此眼福。不然我真不知，你要几体投地的倾倒。这个塔真是个独一无二的伟大作品，不见此塔，不知木构的可能性到了什么程度。我佩服极了，佩服建造这塔的时代，和那时代里不知名的大建筑师、不知名的匠人。”那时1993年
后来林徽因应邀主编“文艺副刊”的【大公报文艺丛刊小说选】、还去英国讲授英国文学，学生评价：“她的英语流利、清脆悦耳，讲课亲切、活跃，谈笑风生、毫无架子。每次她一到校，学校立即轰动起来。她身穿西服，脚穿咖啡色高跟鞋，摩登漂亮而又朴素高雅。”有人开玩笑说：“如果是男校，就听不成课了。”
当时燕京大学侯仁之先生慕名去听课，后来说，并不是我真的对建筑艺术感兴趣，而是想目睹她的风采，听完课说，没想到还真的启发了我对建筑艺术的感受，后来读到梁思成.林徽因两位先生合写的【平郊建筑杂录】时，好像是那次精彩讲座上的回声..........
“无论哪一个巍峨的古城楼，或一角倾颓的殿基的灵魂里，无形中都在诉说，乃至歌唱时间上漫不可信的变迁。由温雅的儿女佳话，到流血成渠的杀戮，他们所给的‘意’，的确是‘诗’与‘画’的。但是建筑师要郑重郑重地声明，那里面还有超出这‘诗’、‘画’以外的‘意’存在，即不叫他做 ‘建筑意’，我们也得要临时给它制造个同样狂妄的名词。”【平郊建筑杂录】，嗯。

不久，北平发生12.9运动 被迫分离的费正清夫妇黯然神伤，于是又要两国通信，来来往往。
此后的余生，都要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
分离没过多久，一帮人又辗转考察，在把女儿交付在北戴河度假的大家思顺一家，随后，第三次前往山西考察。
后来是流亡............林徽因病重，甚至无力起床，只能卧病休养，再然后是贫乏，一家人颠沛流离，还好，后来人记住这个执着建筑一生的夫妻， 如有不足，欢迎指教！

有人说，柴静老师和林徽因很像，一样是才女，恐怕就如曾国藩说所说“前世所袭误之，可以自我更之，前世所未及者，可以自我创之。”都有这种创新精神，所以才不会乏味！

水晶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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