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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甘岭雪夜 英雄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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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5-7-22 13:41: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甘岭雪夜   英雄的嘱托  (纪实文)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瞿南冕
     面对这在穷乡僻壤里建起来的琼楼玉宇,面对在这荒山秃岭上造起来的绿浪滚滚的郁郁葱葱的果林,面对在这每当旭日洒满大地的时候,涌向学校的朵朵鲜花、流向各个工作岗位的车辆、走向各个活动场所的老人,面对这富起来的和没富起来但解决了温饱的张张笑脸,面对这卿卿我我的双双对对……我不禁噙着泪花感叹着:“幸福啊,幸福!党的开放、改革的政策给人民带来了幸福啊!”在这和平幸福的日子里,我们的党还在日夜操劳,扶贫、脱贫、抗非、防病……党啊,您总是一如既往的关怀着人民,爱护着人民,您总在一如既往地为人民的幸福、为祖国的富强奋斗不息。
     亲亲的同志们,朋友们,您是不是和我有同样的感慨和同样的认识?也许有的朋友嗤之以鼻,说:“你说的不就是上课、下课、上班、下班、种地、做工、坐办公室等等平平常常的生活现象吗?这些算得幸福吗?又有什么值得夸夸其谈呢?亲亲的同志们、朋友们,如果您认为我说的很是平常的、很一般的生活现象算不得什么幸福,那就错了,那就错了”不信,那就请您听我讲一个故事吧。六十余年前在朝鲜战场上,我们坚守在阵地上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了。衣服滚得又脏又破,饿了吃一把炒米,渴了吞一把雪。有一天敌人对我们坚守的那个山头用飞机大炮进行轮番轰炸。每轰炸一次,敌人的步兵就进攻。我们趴在雪地里忍饥挨冻,打击了敌人的一次又一次猛烈进攻。让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阵地上,然后又让他们自己的炮弹炸成粉末跟岩石和炸弹的碎片混合在一起了。
     我的班长好友张长发同志炸了敌人一辆坦克负了重伤,可他还坚持不下战场。他说他要和牺牲的战友死在一起,等敌人来了再和敌人拼。可我们硬是将他抬进了坑道。张长发同志是个魁梧高大、气宇轩昂的二十杀多岁的年轻小伙,在战场上他眉宇间总是闪着果敢、英武之气,他的长方形脸上总是露着刚毅、勇猛的神色,他的亮晶晶大眼睛里,总是流露着杀敌的寒光,这杀敌的寒光致使有一次他在抓美俘时,因为用力过猛竟将他的铁指抠进了敌人胸部的皮肉里,让美俘疼得哭爹喊妈。可对待自己的战友总是只知有别人不知有自己。有一次,在他干裂的嘴唇渴得冒血的时候,他将自己带的唯一一个苹果拿出来,命令全班同志每人吃一口,而他自己……这会儿,他还在挣扎着说:“不要管我,有一个人在,也要守住阵地……”“我的好班长啊,放心吧,我们只要有一口气也要和敌人拼,保住阵地。”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天黑了天空飘起鹅毛大雪,一会儿,被炮火犁了一遍的山岗盖了厚厚一层雪。战场上出现暂时的宁静。但远处还不时的传来轰隆的炮声,敌人的探照灯光和照明灯光把阵地照得通亮。此时我和另一个战友白爱华各背几只军用水壶在敌人机枪的封锁下,冲到山下水沟里抢水。在回来的路上,小白负伤了。我背着水壶,扶着小白回到了坑道,给班长喝了点水。
     班长喝了点水精神好了点,于是他示意我靠近他坐着。他说他要拜托我两件事。我于是紧靠着他坐下,说:“班长,你慢慢说吧。”他于是断断续续地说:“我的好同志,我不行了,我们同生共死几年……”等抗美援朝胜利了,你回到祖国给我娘我弟我妻写信,告诉他们我们为祖国、为党、为毛主席争了气,我死得其所,请他们不要悲伤,要为我这样的儿子、这样的丈夫、这样的哥哥高兴;叫我的妻再选个能够体贴关怀他的好伴侣;叫我弟要养好娘,让我苦命的娘享享福;叫他们要知道千万烈士为祖国连宝贵的生命的献出了,活着的人应该没什么个人利益值不得放弃的;要求他们紧紧跟着***,团结一心,建设一个繁荣富强的祖国,让人民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让我们的祖国大地上再也没有土匪,再也没有尔虞我诈,没有T·W盗窃,要让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爱祖国,爱人民,勤劳朴素、忠诚友爱等等更加发扬。我得好战友啊,我想我的愿望定能实现,到那时我定会含笑于九泉。”他断断续续说到这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在暗淡的油灯下,我给她揩干滚动在眼角的泪珠,捧上炊事员送来的开水,让他喝了两口。他接着又说:“要拜托你的另一件事是将我的苦难,也是人民的苦难,写一篇文章或一本书,让我们子孙后代知道:我们的老一代是在怎样的一个比火还火热比水还深的就社会里煎熬的,我们的老一代在旧社会走过的路一步步都是惨痛的血痕!当他们将来过上幸福的生活时,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家就住在东北的长白山下,我可以骄傲的说那里的白山黑水,有一望无际的大豆高粱,有遮天蔽日的森林,有取之不尽的矿藏,真是块美丽富饶的好地方呀!可是民国初年到上世纪40年代中叶,在这块富饶美丽的土地上,涌起了千百股土匪。这土匪又叫胡子,就是强盗,那时真是多如牛毛。这是因为当年日俄为了争夺这块宝地,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打仗,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烧杀奸掳和后来的中日甲午战争及庚子帝俄入侵,致使无数的和平之家支离破碎,富饶的东北大地荆棘满地,满目苍痍,民不聊生,只是饥寒穷困笼罩着这块美丽的宝地。于是便又过不下去的人和一些溃兵无奈之徒铤而走险,拿起刀枪组成一股股的土匪。还有官兵们因为无粮无饷供应,时时化妆办成土匪,有时有摇身一变成为官兵,这就叫兵匪一家。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比日俄侵略军还凶,比豺狼狠毒,比虎豹凶残。他们所走的路步步沾满了人民的斑斑血泪。那时,白山的山山岭岭处处无不沾着人民的血泪!土匪为了聚财到处砸窟、抓人质。抓人质又叫绑票,就是将人家家里当家的主心骨或者心爱的儿孙或者掌上明珠抓去当人质,逼人拿钱去赎。有的人家为了赎人,倾家荡产将土地房屋都卖了才把人赎回,然后流浪他乡。有的人家无钱赎,土匪就挖人质的心肝去下酒,扒人质的皮,割人质的耳鼻,剜人质的眼,灌人质的辣椒水……那凄惨的情景怎能忍看;那凄厉的哭喊怎能忍闻。
     记得我十三岁那年,在一天夜里,我们一家正准备睡觉,突然大祸从天而降,只听到枪声四起,战马嘶鸣,人声鼎沸,哭喊声四起,我们一家子正在惊慌不知所措的当儿,突然有三四个歪戴帽子、穿黑衣服,手持刀枪的土匪撞了进来。他们一进屋就翻箱倒柜抢我们的衣物、粮食,一包包扛着往外搬。地面上到处撒满了粮食。我娘紧紧抱着我们直淌泪。不一会儿两个土匪强吓着颤抖的我哥和我绑了起来,我哥那时才15岁,要带去做人质。要我娘拿钱准备去赎。这是我们匪徒们不由分说,将我哥俩带走。当我跨出门看到全屯(村)处处是土匪打着火把抢财物,抓人质。吆喝声,哭喊声:爷爷奶奶喊孙子,爹妈喊儿子,孙子喊奶子,儿子喊爹妈,闹成一片震动了整个屯子。真凄惨极了!不一会儿匪徒们将财物粮食装好了就押着我们人质上路,这时全屯又响起更大的哭喊声。我十岁的妹妹哭哭啼啼拿着两件衣服边跑边喊:“哥,娘叫别冻着了!”我的心真如刀绞啊。我们在匪徒的棍棒挥舞下艰难地走呀,走了一天一夜累得一步也走不动了,只想往地上坐,突然听到一声枪响,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土匪打倒了一个年大的人质,恶狠狠地吼:“谁走不动,谁不想走,就给插了。”插了是黑话,意思是杀了。我被吓得拼命地走,走的脚全变成木头似的,像不是自己的脚了。
我们走呀走呀走到一座山高林密的屯子里,土匪让停下休息。他们醉酒肉饱之后,几个凶狠之徒,手里拿着刀,腰里插着短枪,恶狠狠地把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爷绑在凳子上,要这位大爷报钱,大爷说家里没钱,他们就给这位大爷灌辣椒水,我亲眼看到硬是将这位大爷灌死了;我看见他们扒光了一位约有十七八岁挺标致大姑娘的衣服,让几个匪徒在姑娘的肚皮上打牌,说谁赢了这姑娘属于谁;他们把一个约有十二三岁的小孩的耳朵割下,说是叫人送到他家里,让她家的人赶快送钱来赎人;他们抓出一个青年叔叔,这青年叔叔瞪着眼说要钱没有要命只有这一条,那个土匪就给这叔叔当胸一刀,只听这叔叔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匪徒随后剜出他的心肝、下酒;接着,他们将我哥俩拉出恶狠狠的说:‘你们一家有俩,插一个(就是杀一个)免得白养活一个,插谁快说。’我一听,吓得瘫倒在地只是哭。哥哽咽看着说:‘不要哭,我去’之后,又给匪首跪下:‘求求您让我弟弟活着回去,把我杀了吧。豺狼成性的匪徒,硬是将我的苦命哥哥给杀了。这是我永生永世也忘不了的血海深仇呀。”班长忍者是伤口的剧痛,说到这里,已是泪潸潸了!而我也是泪珠串串,泣不成声。“我的好班长,不要说了养伤要紧啊!”我哽咽着,擦着泪的时候,指导员提着开水过来,给我们每个人一杯开水说:“同志们,你们幸苦了,除了放哨的外,其余的人抓紧休息,养好精神,天亮后,敌人胆敢来犯,我们要把他们全部消灭在阵地上。”“指导员辛苦了,您放心吧,我们决不让一个敌人活着回去,您好好休息吧!”我们异口同声说。接着,我的好班长挣扎着说:“我的好同志,我不多说了,你要休息好,准备明天杀敌。我还告诉一件挺悲惨的事儿,我有位挺标致、聪明的表姐,在她十六岁那年被土匪掳去当人质了,她家没钱被匪徒糟蹋了。她的未婚夫是一位英俊的小伙,为了赎她跑去卖了血。等到将钱凑齐,将表姐赎回之时,那小伙由于抽血过多,再加上没吃东西,以致虚脱死去。而表姐已到家就跑到了她的未婚夫的墓地抱着木牌哭诉:‘我的哥哥呀!是我害了你呀,是我害了你呀;天呀,你怎么这么不长眼呀,地呀,你怎么这么不公平呀!之后,她也撞死在他的墓地石头上!之后那两位大娘,一个为死去的爱儿,一个为死去的掌上明珠上吊自杀了。”我曾听我娘说这对恋人,小时候一起上学,一同放学,一同玩耍,像对美丽的小鸟,飞翔在美丽的山屯;及至长大一同砍柴一同放牧,你歌我和,像对凤凰飞舞在这迷人的山麓’说着英雄哽咽了。
“那你后来是怎样逃离虎口的?”我问“后来我家里卖房子卖地倾家荡产,将我赎回,接着流落他乡。是***解放军解救了我们。”
     我的亲密战友,我的英雄,永远告别了我们,当时,我想天明后我还要走上杀敌的战场,我能不能实践我在战友面前许下的诺言,还不得而知啊!可是后来,号称世界上最强大的敌人,终于向我们***下领导下的中国人民低下了头,在板门店的投降书上签了字。于是,我这个出生入死在朝鲜战场上战斗过的百万普通战士中的一员终于幸福地回到了祖国。记得回国时,我们到烈士陵园告别,我们举着手泪流满面的宣誓:“烈士们呵,您们为祖国的富强,为人民的幸福永远在这里长眠了,今天我们光荣的回国了,我们还有什么个人利益值不得放下的呀!”有的同志竟呜呜地大哭了。
     时间过的太快了,一转眼六十多年了,我自惭极了——我还没有实现对战友、对英雄的诺言啊!战友呵、英雄呀,我对不起你呵!
亲亲的朋友们,同志们当您们知道了我们的先烈,还有那位28岁的毛岸英,是怎样为祖国为人民献出了宝贵生命的生命的时候,当您了解到我们旧中国的人民过着什么样凄惨的日子的时刻,您就不认为这些平平常常的生活不是幸福吗?亲亲的同志们,朋友们,当“奢华”“享乐”这两头恶魔,向您招手的时刻,您应该想想烈士的遗言,英雄的嘱托,将他们抛弃呀抛弃!亲亲的同志们,朋友们在您找不到好工作的时候,当您为货物卖不出去的而犯愁的时候,当您考不上大学之时,想想烈士的遗言,英雄的嘱托,就应该驱散您的愁颜啊驱散您的愁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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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石市 2015-7-25 12:19: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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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5-7-26 07: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晶苑 发表于 2015-7-25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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