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天空(四) 瞿景航
正义之神网友说得好:提起文革,心里流血!那些年外公家被抄了,红卫兵拿走了外公的宝贵资料和照片。小舅也受到了造反派毒打,是善良的虎母山村民冒着危险保护着小舅。
父亲的日子也不好过,本来就经济状况极差,生活极为拮据,又被打为“臭老九”被造反派和管校代表看着,常常被批斗。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也成为了批斗对象。不知不觉中成了“黑五类”,说是因为外公、外婆、母亲一家人养育了我五年,特别强调我是地主生养的,不是好东西。当“造反派”揪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时,撞得血流满面,我想起母亲说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咬紧牙关,没有流一点眼泪。可女孩子是弱势,当“红小兵”将马林(一种辣植物)塞进我妹妹的嘴时,我妹吓得大哭,为了保护妹妹,我冲了上去,手肘到此留下了一个疤痕。当全班同学在别人操持批斗我时,说我是地主生的不爱劳动,可是没有人知道我是时时饿着肚子来学校的。通过那次对我的批斗,我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离开学校,不读书。对我妹说:你要好好读书,我去生产队做工分,队委会就不压我家口粮,有粮吃,就好了,帮帮爸爸还债。善良的周碧文老师,她是骆驼坳中学七十年代著名的物理老师韩昌立的夫人,她对我像娘一样,是我的语文老师,对我没有读书十分同情和惋惜。当时的桂美元老师和她一样,送我四十斤粮票应急。这些善良的老师,让人一生难忘。1976年下半年,当我作为完小民办校长,在全区中小学教师大会上作先进发言,尊敬的周碧文老师笑了。我大步上前,老师握着我的手,久久不放。
原骆驼坳高中桂美元老师,于1999年参加骆中校庆,他从武汉赶来,特抽时间到我乡村小学,与我合影留念,并说“你们家不容易啊,现在好了。”是的,仰望历史的天空,新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
1972年离开中学后,15岁的我开始了自食其力,通过生产队一年起早摸黑的劳动,得到了当时的大队干部和队委会的好评。队委会再也不压我家口粮了,肚子问题解决了,还能让妹妹上学有米带。 毛泽东时代的好干部,学大寨的全国劳模,已故的周柏松书记,将我调到大队林场担任会计兼护林员。我不负他老人家所望,在那绿色山寨里,挖梯地,种树苗,垒石岸,双手磨起了血泡,以苦为乐,以林场为家。在场长瞿季生的带领下,团结一心,九牛上坡,人人出力。把云雾山林场建成了骆驼坳区先进林场,受到了县林业局的表彰。 在林场那段日子里,虽说劳动强度大点,但是老党员瞿季生场长及职工待我如亲人,给我留下了许多甜蜜的回忆,瞿季生场长还健在,今年76岁,真是好人一生平安。那段日子里,晚上我挑灯夜读,读完了毛泽东选集1一4卷,读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读了《林海雪原》和《青春之歌》,特别喜欢毛主席的诗词。 边读书边思考,外公和母亲一家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父亲是彭德怀的兵是不是好人?为什么外公那么忠诚祖国?为什么父亲那么忠诚***的信仰? 父亲对我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要学习毛岸英,学习高尔基,在劳动中自学成才。我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仰望历史的天空,我失去了童年的欢乐,收获了苦难这笔财富。当我的女儿走进绿色军营时,我送了她四句顺口溜:长江之水天山雪,不毛之地大漠北。吾家娇女亮剑出,绿色军营炼钢铁。也要求儿子共勉之,人要有坚定的为人民服务信仰。回首往事,感恩现在,位卑未敢忘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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