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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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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餐店(二首)
一
满街的霓虹灯闪烁
陈记快餐店的金字招牌
在夜色中并不显眼
就像我们把书本上
所有的文字打上波浪线
很难找到最精彩的章节
三三两两的行人
仰望驻足停留
然后鱼儿一样游进来 老板正张网以待
而一些满面尘灰的民工
拖着跟傍晚一样疲惫的躯体
径直走向快餐店
他们是快餐店的常客
他们大口的吃肉
他们大声地说话
他们把大腿支在椅子上
他们把烟圈一个个吐向
毛玻璃似的空中
一个小伙子坐在角落
安静得就像他桌上的手机
2015/9/14
二
民工们无需等待
他们娴熟地拿起方便碗筷
自己动手
而后将打好的饭菜
拿给老板称量
他们一眼不眨地盯着
他们担心老板短斤少两
就像担心工地上的工头
发放工钱时一样
一个可移动的餐车
为他们准备了许多菜肴
这些常常吃的饭菜
这些来自家乡的饭菜
此刻像久别重逢的女人
激起他们庞大的欲望
只是他们分辨不清
这些香喷喷的食物
哪些参杂了地沟油
哪些是病死的牲畜
犹如在这座城市的此刻
他们分辨不清黑夜和白天
犹如这座城市的道路
哪里是人行道
哪里是死亡的陷阱
2015/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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