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天空(七) 瞿景航 一九五零年,父亲年仅二十岁,正值青春年华。父亲英俊潇洒,身高近一米八。从当时照片看到,父亲一身戎装,腰间别着手q,背上背着无线电台。父亲部队一进入朝鲜北部山区,昼伏夜出,在冰天雪地里冒着美国佬及联合国军的炮火,夜行百余里,捕捉歼敌的最佳时机。 在朝鲜的汉江一战,双方的战斗特别激烈,炮火连天,我志愿军势不可挡,压制住了敌人。但是父亲的女战友湘兰转移时负伤,恐被俘于敌而自沉于汉江,父亲泪写:“铁为神骼玉为身,抗美援朝汉水滨。宁使江沙吞艳骨,不教胡虏辱芳魂。” 战争、战场远离爱情,在这里只有战友情。 时光回到我劳动的云雾山林场,那个炊事员是冯玉祥部下的一个抗战老兵,终身未娶。当我们休息时,总会听见他高声唱着:“姐儿门前一棵槐,站在槐树望郎来,娘问女儿望什么,我望槐花几时开。”我知道他在想女人,那时我也在想我的初恋。当我的初恋来到云雾山林场看我时,我不敢接近她,因为我想要入团、入党,要争取推荐入大学。为了政治前途,我也和父亲一样牺牲了青春期的爱情。通过组织考验,周柏松老书记派周首文书记把我从林场安排在大队小学任校长,当时是十八岁。 回望过去,再看看现在,一些贪官,权钱交易,权色交易,他们真是:“娶了小二娶小三,春宵帐里美梦欢。枕边红粉换多少,哪管他年起祸端。”仰望历史天空,感恩好人好官,痛骂贪官污吏。 一九五一年上半年,父亲所在部队在朝鲜北部山区和人民军一起、与以美国佬为首的联合军血战,联合国军有制空权,天上飞机日夜不间断的轰炸,地上有坦克和大炮,不间断地扑向我志愿军。我志愿军还是小米加步q,一个师只有几门迫击炮。在这种艰难困苦下,父亲所在部队,靠志总司彭帅、邓华司令巧妙迂回地攻势,将武装到牙齿的联合国军赶出了三八线。志愿军日伏夜出,白天隐藏在雪地上一动不能动,父亲如今八十五岁,每到冬天冻疮就发,还落下支气管炎,支气管炎似乎有遗传?当时父亲和年轻的志愿军战士穿着单薄的军衣,吃一把炒面,吃一把雪,整个坑道上冻死很多志愿军战士、是因为当时我们没有制空权啊。正是:投笔从戎意志坚,壮士一去不复返。枪林弹雨显英雄,炮声隆隆破敌胆。冰天雪地几度死,血雨腥风勇向前。一身正气怀英烈,两袖清风唱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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