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媒体的没落是很早就已经注定的事,用莎士比亚的话说:“To be,or not to be!”在中国,是或不是的问题很多,比如是不是要生二胎?是不是要延迟退休?是不是要空闲保障房?以及传媒自身所纠结的是不是要转向新媒体?在我看来,是或者不是,对于没有太多选择的国人来说,意义不在于怎么变,意义在于无论怎么变,你要么胸大,你要么胸小,这就是大多数的人随着变或不变所能够做出的对策。
新闻事件
11月18日,九派新闻一名记者的辞职报告“意外”走红,其简洁封面除了必要内容如时间和抬头外,就一句:“我的胸太大,这里装不下”,可谓相当有逼格。
新闻评论
在中国,一旦涉及到了性或者与桃色相关的词眼,总是能够引起许多人的追捧与争论,就像我们曾经丝毫没有感觉到,我们的媒体相比起民国甚至清末的媒体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物种,而物种的变异所导致的是媒体沦为鸡肋,而曹操则是急着杀杨修,并不是想着如何将这个鸡肋变成鸡胸脯,起码还有点肉的存在感。于是很少人会去关注,我们的媒体应该要干些什么,或者说它如何从花瓶变成公众对老爷们的监督利器,既然杨修都死了,大多数普通民众又无所谓,那么就让这个花瓶就这么摆弄着吧,至少也会起到一个歌功颂德的粉饰作用,如同永远没有大结局的新闻联播,大家生活苦逼的时候,看看新闻联播里的完美社会形象,总是可以找到些许慰藉,也可以从外国人民水深火热的生活中找到足够让自己将苦逼丢到九霄云外的优越感。
于是一位女记者的胸,成功的通过桃色字眼,将人们的眼光聚焦在新闻这个花瓶上,我们才看到,原来被民众们漠不关心甚至已经丢掉了的传媒,竟然在疯狂地向新媒体转移阵地?难道是想要华丽的转身来挽回日渐丧失的受众?其实不然,受众是可以有可无的,广告主才是传媒不得不转型的根源所在,当一个国家的媒体不再是依靠国家财政在搞新闻传播,这只能说明是新闻正常化的最基本元素之一(这个转变是需要肯定的),个人媒体的兴起以及私人媒介的兴起才是新闻回归其真正意义的开始。
长江日报玩的九派新闻名字到底有多丑?这个不是问题的重点,问题的重点是它培养出了个大胸美女记者,这才是问题的实质所在(隆胸技术哪家强?武汉长江找九派)。我们目前的社会模式能够培养出多少胸大,在中国装不下的人?数据显示是450万,所以长江日报也不用纠结自己怎么培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人们突然拥有了独立思考的意识,以及选择更好的生活方式,对于我们的社会来说总是进步的,当然对人才的流失也是让人揪心的。所以从长江日本转型新媒体大有掀起“传媒江湖”血雨腥风的势头背后,讲述的依然是传媒几十年来无法甩开的包袱,这个包袱用两个词可以形容,第一奴性,第二华而不实。
为什么会背着这样一个包袱?我们还得先从这位女记者的大胸来看事物的本质,女记者的胸到底是怎样大了起来?以前没有辞职是因为胸没有现在大的原因吗?关于网友们如此看重的桃色问题,女记者给出了答案:“采编团队领导和新来的领导发生冲突,说了狠话、拍了桌子。从同事口耳相传的言论中得知,分歧主要来自方向性的问题,采编团队坚持做原创新闻,新来的领导却坚持做所谓的“大数据”,抓取新闻(说白点就是转载新闻)。”也就是说,女记者因为原创的消失,而丧失了对自我原则的评价,从而丧失了对新闻理想的殷殷期待,那么事实是这样吗?
胸大不大不会因为传媒的改变而改变,也就是说你曾经在长江日报旗下,所能够发表的原创是被允许的原创,你曾经所能做的监督是有领导点头的监督,这其实和以后做不了原创没有太大的区别,端的既然是官家的饭,媒体也就只能找点普通公民身上发生的鸡毛蒜皮的事,这不会因为你曾经是报纸或是电视,现在转战到了网络上就会引起读者们的关注,媒体食物链不是这么构成的。所以女记者的抱怨或者说惆怅,根本不是自己的胸莫名其妙就变大了,而是曾经还有些可怜兮兮的原创施舍存在,现在连原创的施舍都变成了一种奢侈,我看到了传媒死亡的加速,无论投资多少个亿都是这么个结局。我记得邓亚萍童鞋,曾经拿着国家的20多亿搞中国最大的搜索网站,从出生到死亡仅仅几年间,真心的说,网络不是拿钱砸出来的,要是这么容易,四大门户之见的竞争就不会是每隔一段段时间就会出现一家独大的现象。
那么以长江日报为典型的传媒应当如何转型才能既抓住受众和广告主的心,同时也不用害怕像这位女记者的胸突然变大的问题?无监督不新闻,无原创不传播,教育丧失了独立思考的本真和学术自由的空间,那么必然是霍乱后代的教育模式,新闻丧失了监督话语权和原创内容,自然也要沦为一个国家的传媒笑柄,既然都不做监督和原创了,还搞什么媒体?一个摘抄体的出现自然是无法复制的,想做下一个今日头条?曾经传媒界对今日头条的围攻现在还历历在目,抄袭虽然无耻,但就咱们这个山寨大国来说,不是任何一种抄袭都可以复制粘贴的,比如企鹅干死了QICQ,但也只有一个企鹅站了起来,讲求的是无耻背后也需要契机,当人们在某些领域还都是小白的时候
传媒转型新媒体的混战中,有这么一句形容梗:“东澎湃、南并读、西封面、北无界、中九派”,在这个梗中,唯一做好的也就是澎湃新闻,紧随其后的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无界,但这两个转型媒体都是做的监督和原创,澎湃从黑龙江的监狱到访民被杀,从北上广到三流小城市,这种无孔不入的新闻模式以及新闻精力才是它成功的所在。我们来看下澎湃新闻的传播宗旨:时政报道为主,重视思想争鸣,文风通俗个性等。也就是说,当新闻不再紧跟时政,当新闻不再关注民生,当新闻视思想为粪土,这样的新闻媒体,无论是传统媒体还是新媒体,必然是走向死亡的。摘抄如果能解决问题,那传统媒体每天不都在摘抄网络的段子和资料?并不解决日渐消亡的事实。再看看无界,办公室都被砸了,但还是要去曝光让人难以理解的卓达是如何存在的?我们缺乏的是这种楞得不要命的媒体,而不是花架子一般的九派,净弄点旁枝末节玩,岂能不是三教九流?和老爷们坐在办公室喝茶,然后拍着脑袋制定政策的模式何其相似?毕竟主子和仆人都是一脉相承的嘛!
作为一名曾经的传媒人,我不得不说传统媒体的死亡还会继续加速,虽然我也有自己的新闻情怀,但这个情怀在大学新闻第一课中的“郑智家办报”定义中已经死亡了,剩下的就是问责自己,当年哪个弦抽筋了去学了新闻?这不是误己终身呢?不过现在我是不太后悔的,虽然我期待不到民国时的私人办报以及媒介之间动不动就相互搞独裁与民主的大争论这种争鸣的盛况,但在私人办的新媒体之中,我还是看到了曾经这种盛况式微后的存在,从做新闻转变为评新闻就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当我看到新京报的女记者说:“去他妈的理想,姐们赚钱去了。”当我看到央视某女主播去做自己想要的“声音”,人们或夸她们有情怀,或骂她们装圣母,这都不妨碍传媒流失人才日益严重的本质。而我则是对越来越多离开传媒的人报以微笑,丢掉铁饭碗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给予这个社会自己有可能起到作用,远比在铁笼子里唉声叹气,不由自主要有趣得多。离开究竟是代价还是重生?我更看好的是后者,这种重生从小得看是传媒人个人的重生,从大的看也是传媒的重生或者死亡。
终于当批判成为一种情怀,笔锋才会犀利,文字才会有力量,这才是新闻的本质——文字是第四权力。当任何“郑智”都无法封锁声音,社会才会正常,发展才会合理,这才是生活的本质——民意是第一权力。虽然这种东西对于我们未来几十年来说都是一种梦幻的词汇,但并不妨碍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传媒,正如越来越多的无视权力的傲慢,最终千里大堤溃于蚁穴不仅仅是一句古语,它充满着古人的智慧,也在嘲讽今人的无知。
你的胸到底是怎么突然变大的,你才会去想到这里放不下?当你远离这个地方的时候,这个问题你考虑清楚了,就不必畏惧远方,回顾安逸,澎湃新闻也不过是“郑智”的需要而已,这只能是部分传媒转型的幸运而已,我们离新闻理想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奥巴马这黑小子每年都在要记者晚宴上尽其所能的搞段子取悦记者,以及沉重的哀悼他们每年死去的记者,只是想说明一件事:感谢这些记者维护言论自由和高举舆论监督的旗帜,这些是我们所不具备的,所以我们没有无冕之王,只有奴性之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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