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羞病》45、低级私通

龚举国

中华民族到了求繁衍的时候！


                                                    45、低级私通


上任商务局长以后，面子工程没有完工一点儿，专业政绩闪不出星星靓点儿，却突兀里烧过一把大火；虽然有过常务副县长主持召开了“发展规划会”思路的基础，然而会议不过半月就是这一场贻害无穷的灾难，说实话，不管我心中多么庆幸，多么自得，然而对于众人，这现实实在是没人能接受的。

    “庆幸？自得！”是啊！作为商务局长，商业局后院失火，局长还庆幸自得？精神病不是？

    我捂住心中的乐意，却还得装出满脸的悲泣，我号召有关人员例行公事捐资捐物，我和侯局默算过这次火灾的损失……桂花是元凶，她母亲的损失当然应该是她自己哑巴吃黄莲；但我不可小心，说不准她还是有理由要搞我的唐僧曲（注释1）的；可另外的两家怎么着也得三四万啊！……这点损失，如果是在三五年前，就我的能力盘操的商业局家底，哪里就找不出六八条渠道？哪里就成了问题？可现在能想到的解决的办法竟只能靠系统内捐赠自行解决，而且款项的数额，哎！真的是天文数子啊……

    即便如此，不管遇到什么难题，也没有动员叶姨外迁……这个难题大呀：“叶姨，你，你终于自己把自己请出了商业局大院……”
    虽然只是个趋势，但这个趋势是我的个人能设想的吗？现实竟然呈现出来，你说我能不乐吗？

    也许，以后的千难万难相对于我可能就不是难了；住宅楼失火，明显不是修复的工程，它的折迁，已经不需要再费深思和再动干戈了；可以说，这块占中心地段只有百分之一的区域，简直就省下了我二分之一的动迁心思和操作工程；用当前的理由腾出来，大火之前是可想而不可盼的啊！它给我展现了无限的希望，使我的“商务发展规划”的实现渐有端倪……

    “车局长，张县长电话！”

    接了电话，才知道老张正为叶姨的住所操心着呢！感激老张的重视，竟至将叶姨的安置提到了他的重要日程。

    简单地与侯局交待过就匆匆赶往招待所，“今天你稳住啊！吃过饭我两好好谈谈！”老张显然也积淀了一些公务，应酬着省里的领导，还不时的接待着各部门的请示和报告，吃完饭他叫来接待办主任当着我的面问：“安排好了吧？”

    “好啦，县长！”不像回复我，没有任何条件；于是我跟着老张，走进了户方县政府宾馆无名会议室---这是一个绝对安静绝对巧妙的所在，像我现在的身份，因为职责太少，是很少有机会走进这个地方的……当然也是相对的：中直机关和省市部门一把手的电话，制度上是必须传进的。

    “老郑是个什么状况，你说说吧！”

    “按照您的安排，这次叶夫人的救抚仍然是我局的重中之重；”官场上有很多场合，是不得不说违心话的；“但是，考虑到商务整体的改制突围，也由于这次灾难的责任，主要是他们母女引发的，所以我们局务会议研究决定，就不再承担给叶姨安排住处的义务；”

    “说完了？”

    “说完了！”

    “你知道叶桂花多少呢？”

    “老张！”我惊愕地站起，我惊悸老张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坐下，坐下，不要激动，问题，抓住了根源，才能解决问题。”

    我狐疑地盯着老张，满心糊涂地坐了下来。

    “最近李书记---明子的父亲啊！给我长谈了一次；作为县里的高层干部，他表示自己有责任处理好和老红军遗孀亲家的关系；可是，有些问题毕竟普通中要讲究特殊，像桂花的处境，她毕竟是嫁给了大户人家啊！然而她也落了熟套，作为留守妇女，她也没能守住寂寞，而且和一个极无来头的麻木车工人私通了！”

    “桂花，私通？”

    “……”张县长沉默着；“能说说基本的细节吗？”桂花虽然刁蛮，但是，我想象不出桂花会如此的不自尊？以及不自尊的动机？理由？

    “事情的起因是，叶桂花溜小熊时，雇了一辆麻木，这个麻木时常穿着一个大裤头，那物什就暴露了出来，常年守空房的桂花哪里耐得住寂寞……你想想这今后的日子？你想想如此让叶姨何以面对日常可能的难堪？”

    “是谁亲见？”现在想来，我竟不知为何如此在心那个什么细节并如此较真……

    “我也像你这样，追问李书记吗？”

    “不！这不可能！”我愤怒地站了起来，竟然不知自己是在否认什么！

    “坐下！坐下！激动什么？听完话了吗？”张县长显然没预料到我的情绪，也只得留下时间，让我回过了神才接着说：“老李他们在处理这件事时也是非常克制的；他们夫妇代表明子和桂花认真地长谈了几次呢；明子呢，本来就望子心切，也就提出了和桂花分手的要求；”

    “天啦！”以我和桂花的关系对桂花的了解，我竟还蒙在鼓里。

    “老李一家，严格说来也还算非常理智，离婚不离家直到桂花再嫁为止；可是，如果再把叶夫人安置在李书记家，眼看着叶夫人是要归山的年龄了，摊上谁家，确实有道不尽的顾忌啊！”

    “但商业局内场地的彻底开发，是商务改革的奠基之作啊！像叶夫人这种身份，安置到局机关，近两年中莫说是她这样的德性，就是县委书记恐怕也得考虑一下商务局现在的处境啊！安排到局机关以下，我们可以现场点卯，但是综合她的情况，却又无从说起呀！”嘴上应付，心里嘲笑自己的幼稚：下午开会自己还偷着乐呢……是叶姨自己把自己请出了商业局大院啊！我要整体开发商务局地场，第一难，难不过动员叶姨外迁！天公作美，她们自己毁掉了根基！怨不得我；

    “可是，就这一点小算盘，老张你也……”

    心里真是千头万绪，可这终归是自己一个人的算盘；也曾经想过：叶姨在商业局住了这么多年，人家几任局长都没把她请走，我真的比其他几位强些狠些？设若母子三人真的把我设为敌人，联手盘置我一人时，那可就真是难防啊！这是处在基层政治中心的领导最为最忌讳的事场，千万触不得这根“生存”高压线……我并没有推波助澜，我并没有实施这个算盘，但是，你自己造成的事实，终归要自己承担吧？

    “张县长，论理，我们不该存有改变当前叶姨现状的想法，可是，她的住宿条件，毕竟是商业局较高档次的；这如今商业局机关是个什么现状您比我还清楚，您说，我到哪里去给她找这样的宜居之所呢？”

    “你有道理，政府办公会也不是没有研究到你想到的这个层次，只是，思路还是应该有所改变，比方说，还是你出面给叶姨联系，现在不是讲市场经济吗？你给她找个像样的出租屋，县政府承担租金，这样运作，应该没有大问题吧？”

    “我还是召开一个局务会，集体研究以后再给您回复好吗？”

    “怎么不行？不过今天找你来，要研究的，本身并不完全是这个问题。”

    “什么？”这倒真让我感到了意外……

    注释：1、唐僧曲：唐僧肉大家都想免费吃，唐僧曲，吃唐僧的臆想。

    （下集故事提要：车国先一边用顽强的毅力，应对着商务局面的非常扭曲，一边搜取各个层面的新办法，终于，他与张县长共悟出了一个新时期的专业启蒙……）

    （主要故事作者亲历，次要情节服从逻辑，如有雷同，恭请看官礼避！）

探索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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