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缘去

蚂蝗畈

盼望继续，问好！

微笑四少

8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小舒刚打开经理办公室的门，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混合着烟草的味道迎面扑来，他不由得轻咳了两声。
“是小舒吗？”小赵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光线的暗处传来。
“是我。”小舒轻声应道，一面迅速打开了办公室的日光灯。办公室里的光线立马充足了。小舒抬眼望去，平时风度翩翩的小赵，此时正闭着双眼，颓废地坐在办公椅上。
“赵经理，八点半还有一个会议。”小舒面露疑色地提醒着。
小赵轻声“嗯”了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猛然，小舒注意到小赵苍白的面孔下，一双眼珠子中还布满着血丝。从小赵起身到洗漱完毕，前后约半小时的光景，雨越下越大。等他撑着雨伞来到车库时，却发现小舒已经坐在了本田车的驾驶室。
本田车在风雨中急速地穿行，发动机的轰鸣声也渐渐被气势磅礴的暴雨声淹没。车身过处，飞溅起来的水花犹如的欢腾的小浪花，跳跃着向外铺展，车身后面更是扬起了一幕幕的水雾。只消两个小时，小赵便赶到了w实业有限公司。会上，当疲惫至极的小赵恍惚听见总经理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会议室内马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持续的掌声驱除了小赵的睡意，布满血丝的眼睛立即不知所以然地四处张望。
或许是少数几个与会人员不满意这次的评标结果，相互之间低头、低声数落着小赵：“嘿，稀奇！得到了本季度的先进个人还装马虎？”
碎碎的话语听起来让人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小赵立马定睛望向了总经理。 散会后，小赵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径直出了会议室，举着雨伞朝他的本田车快速跑去。然而，此时的本田车内空无一人。正在小赵纳闷时，总经理的一个电话找上了他。
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小赵猛地看见总经理和小舒坐在相邻的两个沙发上谈笑风生。
“总经理，您找我？”心存疑惑的小赵大声问道，眼神却瞄向了一脸微笑的小舒。
小舒立马起身站起来，喊了一声“赵经理”后，便朝饮水机的位置走去。总经理则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开了腔：“小舒是我一个远房的侄女，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找到满意的工作。我寻思着你那边的工作刚起步，特别需要一个好帮手，在我的建议下……”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在确定秘书的人选时，总经理的秘书就曾关心过此事！”小赵暗自庆幸自己没选错人，不觉之间已走了神。
“小赵，小赵……”总经理突然喊道，“小舒的实际工作能力还可以吧？千万不要带任何感情成分哟！”
“不带感情成分，不带感情成分！”小赵像是自言自语，连说了两个“优秀”后，接过了小舒递过来的热茶。
“小赵，据我所知，你还是单身吧？告诉我，你准备啥时候‘脱单’呐？”总经理微笑着问道。
“没想过。”
“啥叫没想过？你心里是不是有人啦？”
对白无营养，直戳小赵的痛处。刹那间，美娟的影子仿佛若隐若现在他眼前。
“既然有得天独厚的工作条件作保障，那么俊男美女可要好好地把握住机会哟！”说完，总经理竟哈哈大笑起来。
不用再去分辨是谁的主意，总经理的暗示已经很明显。小赵抬眼看看满面欢愉的总经理，又看看面色绯红的小舒，很快就露出了迟疑不决的表情。

微笑四少

9
原有的、再也正常不过的上下级关系，经总经理这么一点拨后，立马变得不那么自然起来。尽管小赵平时的言语中，或是行动上处处保持与小舒的距离，但是小舒那双水灵灵的，带着柔柔情意的大眼珠子从来没脱离过小赵的身形。
星期五，天刚杀黑，小舒跑进小赵的寝室，不管小赵是否愿意，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小赵一头雾水，快到寝室门口时，突然立下身子，板起脸，连问数句“干啥？”
“好事！到了你就会知道！”小舒眉开眼笑地说。
“有啥好事？你不说，我不去！”小赵显得极为不耐烦。
小舒涨红着脸，泪珠直在眼眶里打着转，拉着小赵的双手也慢慢地松了劲，“你急啥？我……我还不是为了你……今天是我叔的生日，我想……”
饱含委屈的声音穿过厚厚的墙壁，回荡于悠长的走廊之上。注视着小舒“由晴转暗”的颜面，顷刻间，小赵的心颤了，一声“那你让我怎么做”之后，率先出了寝室门。
车行半道，忽然，一阵手机铃音打破了车厢内的一路沉默。小赵根本不加思索，一连串的“好，我马上到”之后，本田车迅速调转车头，狂奔在夜色中。
“不去了？”
“嗯，不去啦！”
简单的一问一答后，车厢内再度陷入沉默。小舒不安地看着小赵没一丝犹豫的表情，心中早已乱作了一团麻。
半小时后，小赵驾驶着本田车来到了一个小区。车刚停稳，他就打开了车门，如脱笼的兔子似的，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在十米开外了。
“你干啥子去呀？”小舒面露焦急色地喊了一声。然而，小赵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继续向着目的地赶去，“去去就回！”的应答声仿佛被拉长了许多音节。
夜寒累加，直逼小舒所能忍耐的底线，再加上恐惧心理的作祟，小舒颤抖着身体望向小赵身形消失的地方。
十几分钟的光景过后，夜幕中再次出现小赵的身影，并伴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舒见状，急忙下了车，借助路灯微微的亮光，她模糊地看见小赵正背着一个人，朝着自己的方位跑过来。
“啥子情况？”小舒惊呼道，连忙迎了上去。
“小舒，快去，把车门打开……”小赵的声音由远及近，听着就让人感觉到十万火急。不清楚事情原委的小舒立即来了个折返跑，于慌乱中打开了车门。
小赵紧憋一口气，在小舒的帮助下，使出全身的气力，将背负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转移到了车的后排座上。直到此时，小舒才得以看清此人的面目。
“经理，怎么会是他？发生啥事啦？”小舒稳了稳神，诧异地问道。然而，可怜的小赵累得只顾得上大口喘气，哪还有心思在意小舒的一惊一乍。
“赵亮，人民医院，快点！”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小舒循音望去，夜幕中又钻出一名脚步匆匆的女子。让小舒意想不到的是刚才还一脸倦容的小赵，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一声“美娟，上车！”之后，便向驾驶室移动。
小舒紧盯着脚步匆匆的女子，脑海中一直在翻腾“美娟”这个人名，她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个神色慌张的女子肯定和小赵有着非常深厚的渊源。
“小舒，你还在发啥呆？快上车！”随着小赵突兀的一声后，本田车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微笑四少

10
夜深人静的时候，医院的氛围更加冷清。空荡荡的病房内，阿文还在昏睡，美娟则守在阿文的病床边，满脸的自责相。尽管小赵时而不时地，低声问着同样的一句话：“你们……你们之间发生了啥事？”但美娟总是三缄其口。好在值班的医生说阿文已脱离了危险，小赵此刻的心情才逐渐地平复了一点。
心情的放松使得小赵这才记起小舒来，他快步走到病房门口，却发现走廊上除了清冷的灯光外，已空无人影。返回病房，小赵和美娟面对面坐在两张病床上，相顾无言的感觉就像冲不破的黑幕，让小赵有一点窒息，，他开始觉得全世界最痛苦的折磨莫过于此。在这种心理的影响下，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折腾到了天亮。走出病房，去洗手间里洗漱，他居然感受到了短暂的轻松。
从洗手间出来，再回到308号病房时，阿文已经苏醒，眼角挂着泪，正痴子般瞪着天花板，毫不理会已激动万分的美娟。
“蚊子，醒啦！”小赵喊了一声。不曾想到阿文随即摆出了一副爱理不理的架势，眼角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天花板。
“天花板上放着钱呐？”小赵玩笑道，“啥德行，病蔫蔫的还耍啥脾气？”
谁料，此话一出，阿文则干脆闭上了眼睛。
回想到昨晚踏进美娟的家门，小赵顿感疑云重重。当时，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阿文仰面躺在地板上，已经人事不省，美娟则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半跪于阿文的身边。
“你们俩搞些啥子嘛？”良久，还是不明就里的小赵瞪了一眼美娟后，愤愤然离开了医院。
临近午饭时间，满腹心事的小赵早早地来到食堂，随便点了两个菜，正要开吃，忽地看见小舒拿着一部手机急急忙忙跑进了食堂。小赵下意识摸了一下口袋，这才发现手机已不再自己身上。
“我叔让你给他去一通电话。”
“现在？等一下我用过午餐……”
“啥？”
“忘带手机啦！”
“你的手机，给你！”
才一个晚上的间隔，小舒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态度之坚决，语气之强硬，大大出乎小赵的意料。小赵紧盯着小舒，脑海中急速搜寻着答案，突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音从小舒的手中传来，小舒立刻欣喜万分，看也没看来到号码，就把手机塞到小赵的手中，“我叔给你来电话了，赶快接听！”
四目相对，小舒从小赵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抗拒的意味，而小赵从小舒的眼神中看到的是一丝丝的傲慢。“快接听呀！”两人的目光大约僵持了五秒钟，小舒就不耐烦了。
“总经理，我……”小赵刚一开口，就顿了声。
“嗯……什么？……是吗？……好的，我马上就来！”在一番令小舒感到诧异的对话后，小赵起身往食堂外跑去。
“你去哪里？干啥去？”小舒立马追在小赵身后，大声喊道。怎知小赵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一声“医院”过后，便消失在厂区内。

微笑四少

11
半小时后，小赵出现在了医院3楼的楼梯口，早已等候在病房门口的美娟看到他的身形，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与此同时，眼泪却像是止不住地落了下来。等小赵走到自己跟前，美娟满是愧疚地幽咽道：“阿文不吃不喝，我没办法，只好……唉——耽误你事了。”
原本就对两人的结合耿耿于怀的小赵，此时见到她的一脸无可奈何，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皱了皱眉头，探出身子朝病房里看了看，然后又扭头盯住美娟，目光过处，尽是爱怜。
“蚊子，你要是一男人，就别为难美娟……”小赵身未进门，音却先传了进去。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十之八九阿文是受了这句话的刺激，几秒钟过后，病房里传来他的嚷嚷声。
小赵还是头一次听到阿文这种不友善、排斥、抗拒的语气，立马拉长了脸走进病房，针锋相对地扯了起来：“啥，听见了？听见了，你就改一改这个臭脾气！”
“我就是这个臭脾气，爱见不见！”阿文当即面含委屈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啥表情？难道他心中确实有着无穷尽的忧苦？”一念之间，小赵彻底懵了。病房里随之也安静下来。殊不知随之而来的安静是建立在彼此沉默的基础之上，只有穿房而过的秋风还彰显一点生机。
尽管还有些不快，但小赵并没忘记美娟请他前来的目的。“你还是吃点吧，不要让关心你……”小赵话音未落，阿文忽然盯着美娟，插话道：“娟子，我想喝一点鸡汤。”
阿文的声音弱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小赵连忙住了嘴。
“啥？鸡汤？好，好，我这就给你买去！”美娟破涕为笑，迅速移动到了病床边，抓起放在病床上的手提包就往病房门口走去。
小赵目送美娟走出病房，自感任务已经完成的他随后向阿文道别，没想到却被阿文的一句冷梆梆的话语给钉在原地。
“赵哥，你说你我之间永不相识，那该有多好啊！”
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立刻在小赵心里激起了涟漪。看着神情沮丧的阿文，小赵一下子也找不出用什么样式的语言来回复他。
“你抽的是啥风啊？”短暂的沉默后，小赵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担心再次激起情绪上的变化。然而，事与愿违。眼前的阿文低着头，像梦呓般连声道：“我没糊涂，我很清醒……”
阿文如此的这般表现令小赵惊诧不已，小赵不由得小声喊了起来：“阿文，蚊子……”
阿文抬起头，眼神无光地瞪着小赵，嘴里仍念叨着“想当初”这三个字。小赵困惑至极。恰恰这时，美娟手提着一个保温盒走进了病房，“想啥当初呀？蚊子，香喷喷的鸡汤来了！”
美娟一进病房，阿文便立刻停止了纠结。趁美娟给阿文喂鸡汤的空儿，小赵闪出了病房，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美娟“赵亮，赵亮”的喊个不停。
美娟快步跑到小赵面前，支吾了半天，终于从口中蹦出了几个字：“在你公司能否给我安排一个岗位？”声音之小，犹如蚁言。
“啥事？我没……”小赵将身体往前凑了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美娟只得又将刚才的问话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这时，小赵几乎没作任何考虑就答应下来。唯一让小赵诧异的是，美娟居然含着泪，连说了三声“谢谢”，而后，才如释重负地转身走向308病房。望着美娟渐行渐远的身影，小赵猛然感到一阵荒凉，站在楼梯口思绪万千。

微笑四少

12
从医院回到公司，一连三天过去了，小赵始终没有等到美娟的出现，相反，小舒莫名的纠缠常常令他苦不堪言。到了第四天的中午，小赵终于忍俊不住，拨通了美娟的电话，奇怪的是电话那边没人接听。思虑再三，他又拨通了阿文的电话，可结果还是一个样。
“大白天的，为啥都不接电话？”带着种种猜想，小赵怏怏地放下了手机。忽然，办公室外响起了一阵责备声。这阵责备声中还居然夹杂着小舒赔不是的声音。小赵忙起身，想探个究竟。不曾想到他刚走到门前，门突然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如猪肝色的脸庞。
“总经理，您这是……”
“听说你现在是忙得很啦！我让你给我一个电话咋就这么难呢……”
总经理一边向办公桌走去，一边还冷冷地说叨，言语中不时流露出对小赵的相当的不满。
小赵当即哑口无言，眼角的余光迅速瞥向小舒。这一瞥不要紧，倒是让他看清了小舒的真实用心。余光所及，小舒站在一旁沾沾自喜。“总经理会不会是小舒请来给她自己撑腰的？”小赵直纳闷。
“唉，唉！”眼见小赵已走了神，总经理提醒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没？”
“啥事？”小赵忐忑地问道。
顷刻间，总经理的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痕。
“还能有啥事，还不是关于我们俩之间的事！”这下，小舒真有点急，娇嗔道，“你当真忘了？不可能！”
“我们俩……”小赵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我还在考虑！”
“啥？叔，您看看，赵亮完全不把您的话当回事……”小舒手舞足蹈，满腹怨言，仿佛一个久疏战阵的泼妇似的；小赵则晕晕沉沉，像在梦游一般。最终，小赵还是以梦游般的状态糊弄了总经理的责备。总经理恼了，带着失望的表情，愤愤然离开了办公室； 小舒受屈了，瞪眼、跺脚，一番扭捏后，扭着水蛇般的腰肢，紧跟总经理的身形去了。紧接着，办公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小赵目瞪口呆地坐在沙发上，内心却犹如翻江倒海似的，久久不能平息。突然，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只响了2声便煞了尾，小赵以为只是一个骚扰电话，所以就没有搭理。哪知两分钟后，手机再次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响铃。这时，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手机一看，立马就露出了微笑，“这个美娟，还知道给我回一个短信！”
谁知微笑在脸上停留的时间不足5秒，伴随着小赵细读短信的声音而消失殆尽。越想越不对劲的小赵立马回了一个电话过去，谁知足足等了二十多秒钟，电话那边才传来美娟无比伤感的话语声：“……每个人都会有一些难言之隐……我也是迫不得已……”
“怎么说来又不来呢？啥叫难言之隐？啥叫迫不得已？”放下手机后，小赵皱着眉头，默默念叨短信的内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严伍台

四少兄弟，弯弯推荐你，我非常支持。

今早看贴，谷大帅说要你本人再去他那个总贴里申请一次，请快去申请。

微笑四少

严伍台 发表于 2016-4-25 07:39
四少兄弟，弯弯推荐你，我非常支持。

今早看贴，谷大帅说要你本人再去他那个总贴里申请一次，请快去申请。 ...

谢谢支持！本人已申请，但不知时限过了没？

微笑四少

弯弯 发表于 2016-4-25 11:05
http://bbs.cnhubei.com/thread-3979218-1-1.html
      

表态啦！谢谢弯弯版主！

微笑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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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沙沙沙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小环境中格外醒耳。
饭点已过，但小赵毫无饥饿感，半躺在沙发上，任由思绪天马行空。
“赵亮，你在里面吗？”恍惚间，一个女声柔柔地响起，像极了美娟的声音。小赵情不自禁地应了声：“美娟，是你吗？”
这时，柔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三清脆的叩门声。叩门声过后，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紧接着，日光灯亮了。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知道你没吃晚饭，我给你叫了外卖。”
“怎么是你？我不饿！”小赵当即从幻想中跳了出来，转而对小舒不理不睬。
小舒面露尴尬之相，一双眼睛仍似火般地注视着小赵的面目。但小赵显然没有被小舒的这一举动所感染，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因受不了小赵的冷视，几分钟后，小舒气鼓鼓地走出了办公室。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小赵再次拨打了美娟的电话，而这一次，她的电话已关了机。此后，一连几天的时间内，小赵试图与美娟或者是阿文取得联系，然而，他们的手机总是处于关机状态。
一天晚饭后，小赵驾车来到了阿文的家门口，喊开大门的一瞬间，他惊呆了。开门的居然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妇。
“阿文……在吗？”
“哪个阿文？”
“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房子是我昨天过户的，我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啥情况？”小赵瞪大了眼睛，随即换上了一副惊讶的面孔。直到那个少妇把房产证拿了出来，他才相信这是真的。从小区里出来，他面带怒容，右手一直没离开过手机键盘，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出乎小赵的意料，第二天的午饭时间，阿文胡子拉撒，衣衫不洁，一副潦倒的样子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你这是啥回事？手机成天不开，你到底在忙些啥？还有房子到底是啥回事？”见此情形，小赵大声呵斥着阿文，恨不得将所有的疑惑一股脑儿全都倒出来。
阿文躲闪着眼神，意图岔开话题：“我还没吃饭呢？饿死了。”
“美娟呢？”
“不……不知道。”
“啥？”
“不知道。我俩离了。”
“啥离了？”
“离了就是离了。”
“啥！”听出意思的小赵火冒三丈高，又见阿文如此冷漠的态度，于是，很不冷静地挥拳打向阿文。猝不及防的阿文遭受到这一重击，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站定之后，竟傻笑道：“打得好，打得妙！想当初……我俩就不该结合在一起！”
“当初？”小赵陡然响起了阿文新婚当天在包房的那一幕情形。
“当初，单位派我去美娟所在的城市学习，在参加一次宴请的过程中，因不胜酒力，我提前撤离了夜总会，时进深夜，在经过一绿化带时，发现其中躺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走进一看，原来是美娟……时后，为了保全她的名声，我请求她父亲将她许配于我，为了能使她尽快地忘掉屈辱的过往，我不惜挪用公款带她去欧洲散心。过后，为弥补公款的亏空，我铤而走险成了一名赌徒，结果连房子也改了姓……赵哥，你知道吗，在美娟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话音到此顿止，阿文低垂着头，右手微微上扬，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所有的困惑顿时化解于无形，受此影响，小赵脸面上的抱怨之情逐步被眼神中的悲悯色彩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