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女子生下来就会说这一句话。只看见天上星,傍晚和深夜差不了多少。到了夜晚,女子搬出板凳,来到街中心。对着天空、凉夜发愁。她穿的那件浅蓝的睡衣,只不过不穿出门。 有人告诉她,这是月白。 当她来到城市,果然发现不一样的地方。两处同样的房子,她却不喜欢自己所住。房间靠近大门,上方挂帘子的地方早已挂上了一溜女人的衣服。灰色的袄子,有时会碰着头。 听说,初来乍到,女子只要出门,就难免被人坑。这是女子她娘打娘胎里放出的黑话。 有一次,女子他娘为了做生意,到南昌运货,路上有人向女子他娘推销金元宝,就是一个小小的,握在手心里,可以捂热的元宝。女子他娘说了许多话,意思大概是花了不少的钱。 女人走了,上一个男人死活不肯宠一下她。邮寄过来的包裹,把旧衣服都弄混了,好像在说:“你不做点事,不得了!” 在女人看来,这似乎是男人怪她,平时的气焰忒嚣张。看回来怎么整你! 他没有对她有更多的侵犯,除了说话偶尔顶撞她。 她却分明觉得哪哪儿不顺眼,一股憋屈让心情雾霾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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