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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的小诗说,不要许多爱,只要一点点,人家的爱情似海深,我的爱情浅。
那么,我的爱情是深还是浅呢?
于今夜,问这样一个问题,纯粹有晔哗取众之嫌。但是当我听完友人的诉说,我也想检点一下自己的爱情。如友所说,她承受家暴,我也承受家暴,她遇人不淑,我也遇人不淑,所以我和她同病相怜,我们都是年少时走了弯路,爱错了人。友说,自从我遇到了她,我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只是可惜,我给不了她真实的婚姻。
友的性格比较暴躁,说话也心急口快,但是他是个好人,有一颗善良的心。友的家在我印像中一直是一团和气的,妻子端庄大方,女儿聪明可爱……友说他心思时,我能想得到他嘴里那个跟他同病相怜的女人完完全全占据了他的心。但是,我感觉他说的的同病相怜这个词不好,不踏实。尽管这个词好像有魔力的手指,瞬间就能把人牢牢吸引到一起,情谊瞬间升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无分彼此,更会彼此对诉:家里那位多么多么不好,多么多么狭隘和暴躁,多么多么浅薄和无聊,于是执手相看泪眼,觉得爱情的暖流从脚后跟冉冉升起。
但是,这一种类似于同仇敌忾似的感情,又能维系多久呢?一念之间,突然遍体生寒。因为,我也常说同样的话,我常常跟爱人赌气似的说,我都不知道嫁给你,图了什么?我甚至不清楚,我对你无条件的付出,又是为了什么?
我真的是无条件么?不。我要他低声下气的哄我,这不是条件么?我要他接受我在文字里的谈笑风生,这不是条件么?而他是不是心里特别不舒服?我有考虑过么?
一夜未眠,我想到了和爱人的点点滴滴。我突然发现,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从我视线里消失不见了,我会痛。其实深爱与浓情都在,只不过它们暂时冬眠了。其实在两个人的婚姻里,所谓的好婚姻,就是一次又一次,重新爱上的过程。
在深夜,我发微信给他:我说,老公,我爱你呀!
他回得倒快:没毛病吧,大半夜不睡。
无趣的睡下,但是,心思却一直在流转。
只是我知道,我不会对爱人再说,我爱你了。
爱不是要挂在嘴上的,更不用千里万里的追着他问:你究竟爱不爱我?
有话要说时,不如说给风听。
那么什么话要说给风听?
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
或许是长长雨巷里的一次回眸、是河堤柳荫下的一曲清唱、是幽谷小径中的一次牵手?我想我们也不必知道,每个人的生命里总有一些无法磨灭的记忆和往事,如此刻下,刀刀入心,笔笔见骨,在岁月里朝朝暮暮,绵长丰茂。那里面一定有花有月有风有雨,白云千载,斜晖脉脉,当千帆过尽,那些心事不与你说,也不与我说,更不与自己说,刻在心上,散在风里,长成铺天盖地的一抹浓郁,安静而坚韧。
就像一生挚爱林徽因而终生未娶的金岳霖,当他收到出版社为林徽因编纂的诗文样本,请求他作序或者是书评,金老拒绝了:“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有这种话。”说完,闭上眼,垂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个动容的拒绝,好一个温暖的沉默,“不愿意说”的背后是素心如水,是青烟长空,时光早已将自己涅槃成一汪深邃的海洋,说与不说,她都懂,你在与不在,我都在。
我爱的友人,长长的婚姻里,有许多爱的时间,也有许多不爱的时间,我们不能以不爱的时间否认眼前的这段婚姻。当生命如风般迅疾而过,我们都会走进自己的诗里、画里或者歌里,总会有几笔浓烈的色彩让你泫然泪下,往事很深很稠,心却是风烟俱净,是的,你可能会因为与妻子的茅盾而痛苦而愤满,也会因为与她的不能结合而伤神,但是,我想说,以持久的爱恋和承诺去爱一个人,这才是真正的大爱,你说你的妻子在知道你和她的故事后,没有苛责过你,只是不断在检讨自己的过错,这样的女人你不该拒绝,好好地在一起吧,你不会后悔。
行文至此,我感觉没有必要再对远方的爱人说我的心思了。
“欲将心事付瑶琴,弦断有谁听?”弦断了,莫怕,有风在听。也不要问我的爱情是深还是浅了,你说与不说,它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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