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羞病》59、

龚举国

－－－长篇小说《羞病》题记：中华民族到了求繁衍的时候！
　　59.绝配主持
　　议来议去，叶姨陪丧宴的地址最终还是定在商业局桂花树下的大食堂；其中的重要原因来自于桂花的意见：一应家戚几多年都没招待过人家了，特别是那些延续着的一点亲眷丝线的，特别是那些住在乡下家里有个把读书在心的娃娃人家，给叶姨拎个包扛袋物要求不大极大的期望就是看看这大局长家庭是个什么样的啊！以叶姨的个性，往往高喉咙大嗓的“放那儿吧！”除了脸色就没词了！哪里有过清茶半杯热饭一碗的寒暄接待？这一次定要让亲眷们在他们熟知的“叶局长”的府上，高桌子低板凳痛痛快快喝它两盏戳上两筷子；桂花还下过决心，但凡在这次叶姨的丧事场上，凡桂花大院住着到过灵堂的，“我就是爬着也要亲自去接他们赴宴！”
　　听着这个嘱托心里真是翻滚了五味瓶子，不过我还真正的暗暗的为桂花的大通人性而高兴；陪丧宴的各种准备我也似乎格外有力－－－其实，哪儿用我过份操心呢？诸事李娜都是驾轻就熟啊：桌啊椅的，商业局原有的自是像破貌损了，一边堆了堆去；一个电话，新亮的全套的竟都摆的整齐；看着这么鲜亮的桌椅，我的眉头暗暗地愁結起来，李娜似乎早已看出：“先局长莫要揪心，这家具及其帮工的费用，算我与你换工不成？”
　　“死丫头，又是什么坏心思？”我心底寒酸嘴上也难强硬。
　　“今年‘五四’青年节，我特邀您参加县委政府团总支青年联谊会，并出任晚会男主持，这家具和这帮工，就算我预支的主持费，如何？”
　　“怎么老是拿我开涮！”
　　“我想啊！要是有个什么蹩脚的小三生挤进来，阁下心里未免泛起酸味也未可知？不如我来做了，省多少心？”
　　“你……”我张口结舌，愣了半天，无限感激小丫头的细致和周到，只是如此揪心的时刻，却还有心调侃开心……之外，实在再想不出比她高明的主意，嘴上却又不想就范：“怕是你的算盘没那么准吧？届时我要外出，你不就空盘啦！”
　　“以你先局长的性格，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局面！”李娜歪着头，一幅认真思考的模样：“学校那会儿，不怎么讲求经济效益，你且信誉重如泰山；今儿我李娜也算帮过你两个像样的人情了，以你的细致，岂有落空之理？”说完眉头一扬，洒脱地说：“不再说多的了吧！你还我情否，也得看机缘！”
　　真是人算不如天缘，终于也送了我一个损她的良机：“如此吝啬，待出嫁之日，鸡蛋大的冰苞不砸破你的轿顶？就是老天无眼！”我诚信之至，仰面观天！
　　李娜张口结舌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微微地摇着头：“好你一个学兄，如此‘惠’欺与人，可恶！可恶！”
　　“哈哈！微带顺风，微带顺风！李娜知道了吧？你的学兄本就不是颗……善－－果－－子！”低了头，诸葛羽扇纶巾，鹅步离去……
　　祭宴的席次，细看也是专业的安排：主席，用一个可坐20人的大规格餐桌，主席前的面墙上，挽着一个琐大的白色绒纸绣球；主席台下，垫着整洁的黑色地毯；音响摆放的虽不起眼，但是稍做留心，既能体会出那专业的摆布设备的技艺，音量扩放的精确，调解音质音色的水准；十二点差一点儿，李娜将我定位在宴席前台，只见她一身合体整洁的黑色女式西服，黑色领带，细长的脖颈略略前倾，将一只金光闪闪的十字吊链映忖的格外醒目；李娜的头颅微低着，意欲走向我，我看详细了，即刻修正了自己的姿势，仿佛李娜也偷眼看过我；“很好！咱们开始！”这是我心仪到的。
　　李娜先我四步缓缓走向主席台，我后她四步，也是缓缓地走向主席台，我与她在差两步的地方站定，我们保持着出发前的站姿，默默地站在主席台前……十秒种过去，台下熙熙攘攘的嘈杂，即刻变得鸦雀无声……
　　”LadiesandGentlemen！”李娜开场！
　　我小吃一惊？：“怎么？用欧式风格？”嘴上却不由自主地给她译成中文：“女士们！先生们！”
　　“ComradesandFreinds！”
　　“同志们！朋友们！”
　　“今天，我们在这里聚会，悼念我们敬爱的郑颖老孺人！”阿弥陀佛！她终于切换成了中文！
　　“我们悼念她勤劳的一身！”我接过她沉重的语气，我比她更加放缓了语速，我知道，后面的题目，李娜肯定会适时地抛给我－－－叶姨的丰功伟绩极其有限，她又和叶姨没有接触，她到哪儿去总结吗！
　　“我们悼念她爱憎分明的一生！”真的，就我内心而言，我真的不知道，她是那样执着地爱着叶局，执着地爱着叶局领导的商业局，执着地爱着商务局的桂花树，以至于嫁给叶局后不久，就蹲在了桂花树下，我是在悼念她吗？我内心为什么如此的诅咒：“桂花树的灵气，真的让你的桂子吸足了，让你的桂花吸够了，以至于让你的一对儿女，也成了绝种的苗了！”可我，仍要口是心非地引导李娜，“真情的”口是心非下去；“今天，我们在桂花树下，深切地怀念这位老人！”
　　姑奶奶，你还不上钩，好啊！你要真沿着我的思路说下去，信许我也会张口結舌，或者被自己的编排而引笑，好吧！你既然用常规的悼词思路，我也不想费脑筋了；“今天，老一班少一辈的，花钱，费心－－－请允许我们，代表郑颖老人的一双儿女，向您们致以”说时余光觑着了我：“衷心地感谢！”我适时与李娜形成了和声。
　　“现在，请郑颖妈妈的贵公子叶桂子！”
　　“现在，请郑颖妈妈的贵公主叶桂花！”
　　“鞠躬感谢来宾！”
　　“一鞠躬！”李娜领礼！
　　“再鞠躬！”我也领礼一次！
　　“三鞠躬！”李娜和我异口同声，我们四人都深深地弯下腰去；
　　“答谢礼毕！现在，让我们共同举杯，为叶姨好走！”
　　“送行！”我竟是完全异口同声地符合着。随后，一小杯酒缓缓倒在脚下！
　　“陪丧宴请正式开始！”
　　深深的弯下腰去，话筒平放在胸前－－－我和李娜！
　　借着弯腰的机会，我偷偷地看过腕上的手表，整整的，十二点七分！
　　（下集精彩提要：杰出的陪都管操持，杰出的陪丧宴主持，李娜的才干渐渐给车国先以明朗的印象……可是，这一切是否始源于那个“小桂花”的小妹情结吗？）
　　（主要故事作者亲历，次要情节服从逻辑，如有雷同，恭请看官礼避！）

探索二号

欣赏并问好楼主！谢谢您的精彩分享！

龚举国

探索二号 发表于 2016-4-15 08:01
欣赏并问好楼主！谢谢您的精彩分享！

老师，您这种持之以恒支持作者的姿态，就是文坛之幸！……咱们能更进一步接触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