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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我在外疯够了回家,拿碗刚准备去盛饭,母亲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劈头给我一竹条子,打得我脸上都起了一条血梗,疼的钻心。我本能地抬手揉搓,眼泪汪汪地看着母亲,心里却在不断的翻腾。今天似乎没做惹母亲生气的事呀?母亲见状,心下倒有了不忍。放下扬起的竹条子,恨恨地问,你为么家去扯别个彭婆家的丝瓜藤啦?我一愣,心里又翻腾不断。翻腾完了,才猛然忆起,早晨出去,走过丝瓜藤时,就见丝瓜藤已蔫了。心中还纳闷了好大一会儿。一蓬旺盛的丝瓜,为么家要除去呢?惋惜了半天就出去了。谁成想这事竟落到我头上了。我吞了口涎水,刚准备回答,家家也到厨房来了。也是一个劲地数落。但家家的意思却不是为我扯了丝瓜藤而担心。家家担心的是因为我扯了丝瓜藤而引起彭婆的不快而因此去退亲。因为我订的娃娃亲就是彭婆的媒人。其实,母亲也有此意。只是没有明确表露出来罢了。家家这一分析,我也有些慌了。我也不想因此而遭受小伙伴们的嘲笑。心中已萌生了承担这档子事的念头。但内心深处却难免有些抗拒。毕竟我没这样做呀。这也算是一桩冤案了。但为了亲事也只有委屈求全了。而我心里已萌生了退亲的念头。即便那女的貌若天仙。因为我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家家劝母亲去跟彭婆说些好话。母亲也答应了。却没有即刻动身。只说彭婆她郎正在气头上,缓些时候再去。家家回头又警告我几句,自顾自地吃饭去了。我有心想分辩几句,一想都认定了,在分辩都枉然,也就懒得去分辩了。也就默默地吃饭了。心中却悻悻的。下午却也懒得出去。关起房门睡大觉了。
天擦黑,家里起了话语声。都说了些么家,隔的远也听不真切。只听见粗声大嗓的笑声,和母亲恭送的声音。我也不为所动,起床,开门,悻悻地进了厨房。家家一见,呵呵笑个不停。母亲也笑着相迎。我不明究里,只拿双眼睛瞅着母亲,表情愣愣的。母亲说,这次还真冤枉你了。刚一刻彭婆来道歉了。
我没回应。仍愣愣地看着。
母亲说,都查清楚了,说是隔壁的武行和先斌扯的。说是先斌说的,说彭婆瞄倒满树的丝瓜花,喜的屁流哒。说我们去跟她扯它,看她还拿么家去喜的屁流哒。
我猛地一墩饭碗,大声说,我要退亲。说完,蹬蹬走了。头也不回。
母亲和家家面面相觑,丰天都没反应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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