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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6-11-10 12: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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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谢婆家又来了新租户。
问及。
答说,汉川的。姓胡。一家五口。两个姑娘,一个儿子。
几日下来,只见几个姑娘婆婆携一男儿进出。
又问。
答,男人出外包活做去了。也说了,过几日就回来了。
又几日,始见一中年男人出进。
初观,长发遮颈。顶秃。发上似有灰尘。衣衫亦见污渍。以为才从工地上下来,不及,才有此尊容。
再几日,依然。
始知此人倒也邋遢。
这日,与对面租户胡师傅闲叙,正欢。
汉川师傅过来,插言。
问及,与谢婆所言不虚。
与之闲聊几言,始感已无话言。难以为继。一时场冷。恰此,另一胡师傅接言。所聊甚欢。所言自然建筑。
见此,道别回家。
二胡见了,也不以为然。笑脸相送。继续。
先立,后坐,再进屋。自是进另一胡师傅家。直至灯上。仍。间有欢笑溢。方叹共言之妙。
始知,汉川师傅非言寡,实则味不对不言。味对,话言滔滔。
又过几日,见汉川师傅夫妇二人步履匆匆,神色慌张,进出频繁,见人视若未睹。亦懒张嘴。
见此,忍下问询欲望。
二日,才恢复如常。才见汉川师傅那儿。夫妇相拥,甚为怜爱。
问及谢婆。方知。
原来,那儿失踪,寻找多日才得。
问,那儿似有智障?
谢婆笑答,可宝贝了。失踪多日,夫妇二人如掉魂魄。得。如获至宝。终日不离不弃。
也是,乖儿,苕儿,终是父母身上坠下的一垞肉。
一日,路遇汉川师傅,问,何干?
答,做房。言毕欲走,似想起何事,转身问,挑砖乎?挑砂乎?言毕,望我。眼神中蓄满渴望。
答,,挑。又问,何时?
汉川师傅答言,现在即可。
又问,价格?
汉川师傅答,照规矩来。
遂大喜。
遂转身回家携工具诸物。
之后多日,只在汉川师傅工地哼哟。
虽肩疼腿软身乏力,却也心下踏实。毕竟有得事做。
夕下,睹币,所累觉值。
房耸工毕,倒也收获二三铜钿。贴补家用,倒也宽松多日。妻室子女甚欢。
后,上肖包头工地,墙起贴砖,又需添加师傅。遂去找寻。
至晚吃罢,过汉川师傅处。见汉川师傅一家人围桌用餐。寒喧过后,言明来意,应允。
二日同去。
每日所划任务,总在夕阳留一线红圆满。
活亦称羡。
似此,也算一方人物。
工头有做,做;大工有做,亦做。能上能下,宠辱不惊。一切,皆以生存为要。
这,不禁更令人高看汉川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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