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塆子里来了个老头,看相貌,蛮面生。老头年纪大约有五十多岁,手上提了个旧黑提包。
此时,正值中午,男女老少都在家里吃午饭。
老头走到棵大树下,擦去额上的汗水,咧开嘴巴,吼了嗓子:“卖,剪刀啰一一”声音苍老,沙哑。
塆子里人听了,都端了碗,站在大门口,观瞧。
有那需要的,走上前去问价钱。
老头听了,也没即刻答话,回头看了看,走到个石墩上,坐下,喘了口气,打开提包,拿出把剪子,,递给询问的那人,说:"你先看下我这剪刀。”
这时,又过来位中年男人。男人瞟了眼剪刀,不屑地说:“你这又不是禾场的王麻子剪刀。”
老头听了,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反问:“你么晓得又不是?“
男人一愣,回答道:“听说多年不搞哒,也没听说有后人。”
老头“唉”了声,说:“那是以前。”
男人又道:“莫哄我,我屋里还有一把,都三十多年了,还蛮快,连铁都剪的断。”说完,扭头喊了一嗓子。
站在屋门口的个妇人“哎”了声,就进屋去了。
不一会儿,妇人拿着剪刀,递给了男人。男人接过,刚想递给老头,见老头已满脸都是泪水了。男人惊疑地看着老头。
老头站起身,双手颤抖着接过,盯着那已模糊的“王麻子”三个字,口中喃喃道:“父亲,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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