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穴文学】朱佩兵: 黑叔

楚凤鸣越南

黑      叔

武山湖国家湿地公园        朱佩兵



走出校门，我便分配到乡下总支工作。总支后面有座山，黑叔一家便住在山脚下的小屋。

此山无名，山势陡峭，长梯坎天梯一般，从水库边颤颤巍巍升起来，插进小村的心腹。山上怪石嶙峋，光秃秃的。听黑叔讲，他小时候，山上是满山的松林，郁郁葱葱，粗的树，五六个汉子都抱不拢。他和垸里的伙伴常到山上拾柴火。大跃进那年，村民象发了疯似的上山砍树，砍的树都送进炉子炼铁了。铁没炼出来，山却剃光了头。



上世纪80年代末，乡里召开大会，号召利用荒山搞林果基地建设大会战。村里鼓励农民到山上开荒种果。村民世世代代种惯了田，都不愿作新的尝试。黑叔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财产，承包了荒山，每年向大队上交1.3万元，承包期10年。从此，黑叔一家便在山脚安营所寨，不管风霜雨雪，不停地挖坑、打垅、间苗、锄草、追肥……。春去秋来，几年过去了，荒山一层一层地由嫩绿变成翠绿、墨绿，空气中弥漫的果香化作虔诚的祝福和甘甜的祈祷逐渐融入了黑叔的日子。他和嫂子每天都眉头舒展，我看到他烈日下光着膀子，在山头挥镐的劲头更足了。

一天中午，黑叔哭丧着脸告诉我，村支书早晨找了他，合同没满期也要变更合同。从今年开始，这块果园每年向村里上缴增加一万。黑叔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到我这果园见效了，有人眼红。他们不知道，这块地是人血滋润的呀。”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不是滋味。我说：“我帮你与支书沟通吧。”他“莫、莫、莫”他忙说：“村支书会以为我多事的。”我查了一大摞资料，从《人民日报》上看到巴掌大的一块文章，写的是某地农民开荒产生效益后，村里要收回，农民通过打官司胜诉的事。我把它剪下来交给黑叔。黑叔笑逐颜开，小心翼翼地把它折好，象捧着一件珍贵文物似的，拿着它兴冲冲地去找村支书。谁知村支书当他的面把这个"豆腐块"撕了，对他说："别拿这些东西吓唬人！在这块地盘上，我说咋办就咋办。你小子不包，马上有人代替你。"过了几天，我把他的事写下来给他看，说要寄给市报社。他吓得两手直哆嗦：“吃亏是福，说说而已，写成文字惹是非。”他虽精明，却胆小怕事，他看着我把稿纸撕碎，才放心笑了。这件事最终以黑叔的妥协而告终。



每到果子成熟的季节，黑叔的果园总要遭到贼的骚扰，防不胜防。为了安心睡觉，他把墙壁上哑了多年的广播取下来，自己捣弄出一个警报器来。每到晚上，他把细铜丝绕果园一周，上好开关，贼一碰到铜丝，便铃声大作。有一个静谧的秋夜，“叮叮叮……”的铃响打断了我的睡梦。“捉贼呀，捉贼呀……”黑叔高亢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我怕他上当，披衣起床，跑到后院和他一起捉贼。外面深手不见五指。我们打着手电筒，四处乱照，没有看见人影，也没听到人跑动的脚步声。只是西边篱笆处，有一个小山似的黑影在晃动。“难道有鬼”，我小声嘀咕。一种惶惑的感觉笼罩着我，我拉着黑叔的衣角，小心挪步，走近一看，原来是头牛。不知谁家的牛半夜从牛栏里跑出来，让我们虚惊一场。我很奇怪，小学还未毕业的他怎么制造出这么一个“现代化”的玩意儿。多年以后，当我从报纸上看到现在一些高校本科生毕业以后还要到技校去深造的新闻时，我就想起了那夜的警报声，想起了没有文凭、没有技术职称的黑叔，我为这种深藏于农民中特有的智慧而感动。

黑叔是种地、种桔的好把式，还会拉二胡，唱黄梅戏。我们总支所辖的9个村没通电，看不到电视。晚饭后，我和附近的村民常到黑叔家里听戏。他最爱唱的便是《天仙配》那段“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清山含笑颜……”，每唱到这段时，他兴奋得不得了，人也入戏，带着身段起来，常常博得满院唱彩，许多人都跟着他唱起来。在摇曳着的昏黄的油灯灯光之中，我看到这些村民都如痴如醉，神情甚是安祥满足。



一天，听说一家戏剧团到我们乡搞演出活动，戏台搭在乡中学的操场上，离我们这里有10多里山路。晚上，他邀我去看戏。我们赶到的时候，演出已经开始。我们每人花三块钱进场。场里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舞台上，几个坦胸露腿、吹着钢丝头的年轻姑娘正摇尾摆臀，疯狂地扭动身躯，做着夸张诱人的动作，不时的发出高声的叫喊。黑叔看傻了眼，发出哈姆雷特式的疑问：“戏剧团怎么不唱黄梅戏？不唱黄梅戏还叫戏剧团吗？”在我们附近晃悠着一位身材敦实、长着鹰勾鼻的年轻人，可能是演出队的保安，他象侦察兵一样用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们，不屑地说：“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唱黄梅戏？唱黄梅戏，我们剧团不要喝西北风？”我悻悻然，心想：这样的草台班子怎么打着送戏下乡的旗号来这山野演出，不糟塌了这里的空气么？

半夜，走在田间小道，清风拂面，我放声大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清山含笑颜……”。月色皎洁，虫鸣四起，空气中弥漫着艾草浓烈的香味，我忽有感悟：象黑叔这样的老百姓，勤劳朴实，心清欲寡，仅黄梅戏便能拴住他们的心，有了黄梅戏、有块好地和稳定的农村政策，他们还需要什么？

现在的我居住在这个日渐浮躁、光怪陆离城市中，夜阑人静之时，常常忆起远山的黑叔。

楚凤鸣越南

黄冈交通 07-18

7月17日，武穴市市长李新桥一行现场督办沿江一级公路建设情况，实地查看了解工程的建设进度以及所存在的问题，并就相关问题进行现场研究交办。

李新桥要求，一是建设要加快。施工方要切实上足施工人员和机械设备，扩大作业面，确保按图纸和施工标准施工。监理方要切实履行职责，做到工程监理到位。二是协调要加力。本月底前，相关镇处要完成少量拆迁、迁坟任务；要加强与电力公司协调解决路灯建设问题；相关线杆所属企业要尽快迁移任务。三是监管要加强。田镇到城区这一段要加快道路安全设施建设，保证通车；矿山运输企业要确保规定时间、规定路线、规定车辆进行运输，发现超限超载问题，要坚决停工停运、依法整治；对非法开采行为，各监管部门要进一步明确职责、加强监管，加大力度，组建联合小组执法进行打击；要坚决整治运输过程中产生的扬尘、抛洒等问题。四是责任要加压。城投公司要统筹资金拨付；指挥部要加强协调，着力解决实际问题；中交三航局要信守承诺，加快建设进度，确保年底前完成工程建设任务，同时要建立起退出机制，对完不成任务的要加强督办问责。

李新桥强调，沿江一级公路是提升武穴城区路网布局，改善武穴城区交通环境的重点工程。各级各部门要进一步统一思想，充分认识加快工程建设的重要性，做到建设要加快，协调要加力，监管要加强，责任要加压，确保年底前高质量完成建设任务。

截至目前，沿江一级公路共完成投入5.4亿元。一期已累计完成货币工程量2.84亿元，占合同价3.49亿元的81.38%。目前，一期主体工程已全部完成，正在进行边沟及防护工程施工。二期已完成水泥路面11公里，桥梁5座，正在进行污水管网等施工，二期已累计完成货币工程量1.33亿元。

探索二号

ぷ灵ふ狐ぞ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