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回,以“风光”一名,连续写了几篇,发出了“写手不是将军”这样的感叹。那今天为何又来重弹这一曲呢?难道又是有感而发?还真是这样。
我在写作《村医》的时候,曾涉及到了三个医生:一个黄医生,一个王医生,一个杨医生。《村医》中只详写了黄医生,王医生杨医生都只略写。但文中也已交待过:王医生病重,一命呜呼了。杨医生去充了政。后来,又以“风光”一名,连续几篇写了杨医生的经历。但他的老婆无限在生小孩时,采用了当时人们不常用的“剖腹产”存活了下来,且得了三个宝宝,让其备受煎熬。而生活当中真实的无限,也就是杨医生的老婆李老师死了,腹中的小孩也随母去了。因之,我发出了感慨:写手不是将军。
这几天,以王医生的真名“王良才”又写了几篇,写到最后一篇《曙色》时,我给他留了希望:试药。也就使他和他的全家存了一点曙色,也就是希望吧?
其实,之前的题目也不叫《曙色》,叫《破灭》,后又改为《倾》。而这样的考虑,还是只在原素材上打转,没得突破。记得作家刘庆邦就曾说过,说他的老师王安忆就曾告诫过他,不能轻易把人写死,那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也是一种懒惰。我看过后,曾也不屑一顾,觉得多此一举,应该是怎样就是怎样。而这样的"不屑一顾”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嫌。后来,到了写无限生小孩时,就有了不忍,就要想方设法让她存活下来。就有了那点感慨:写手不是将军。导致杀伐不果断。而现在写王良才,又遇到了类似的两难抉择:死?活?
老实说,人在痛苦万分的时候,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死。一死解千苦!他解脱了,他的还未成人的兄弟姐妹又该怎么办?他的年迈的二老双亲又该怎么办?记得我舅爷以六十二岁之龄死时,他的老母尚在人世,时年已九十三岁。老人看了丧榻,几番爬上,口中只道,这是我的,我的呀。是我不该活这大岁数克死了自己的儿子。不上几月,老人忧郁成疾,去九泉下与舅爷相会了。而舅爷死时,胸前还佩戴了一朵小白花。为何?因为舅爷的“孝道”还没尽满,自已竟先去享福去了。而王良才家呢?比我舅爷家更惨,还有那多姊妹未成年,双亲健在,而他的病也是因为积劳成疾所导致的。在篇中,我不遗余力地去写王良才的勤劳,所要突出的就是一个“孝”字,这样一个讲孝道的人死了,不要别人说,我自己都要受到良心上的责备!同时,也给后来要去讲孝的人造成了阴影:都说讲孝好,王良才讲孝讲到自己都短命死了。后来,我才设计成现在这样:曙色。给他以希望。也好叫后来人继续讲孝。也好让“好人有好报”的话语落实到实处。因之,我再次发出了“写手不是将军”的慨叹!而从我的情节安排来看,也符合这一结局。因为我在前面已埋下了伏笔:小儿子去了医学院。而结尾处医学院就应发挥其作用!这样,首尾也得到了呼应。所以,写手写文看似闲笔,关键时刻才能叫人发出惊呼:闲笔不闲!对照创作理论上的说法,叫“再创造”!而理论,只有与实际相映证了,才能觉出理论的高明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