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小小说)(上)

墨艺

初恋(小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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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她和我分手后走进了那条小巷，那条月光与灯火相互交叉得幽暗的弄堂。
         我本来是想看着她回家的，想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安全的地方，然后，我才能离开。但我的初衷似乎被她的脚步误解。她起初离开我的时候疾步而去，而现在却放慢了脚步。我的眼光对她目送的友好被她披肩的长发随风飘起来的发芒把我误伤了，那么严重。
        那时，仿佛她侧身后视了我一眼，我便感觉到她在厌我怕我。我想，无非她厌我的是我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脚步，让她有随夜疾步而行到缓步，到停泊在夜里的惶惑和紧张。她怕我的是在我目光之后，有随她脚步而来的是我内心对她扫荡似的搜索。她怕我知道她居之所在，怕我在她刚关上窗户的时候我紧跟着上楼去敲开她的门。
        那时，假如当我在深夜里突然出现在她的门廊时，她该作怎样的讶异与婉拒啊？我不得而知。
         "不如我先撤了吧？"我这样在内心嘀咕着，却在转身之后又有些抬不起步子来。
          "后撤!后撤!"
          "赶快后撤……!"
        我在内心里这样催促着自己赶快抬起脚步后撤。
        我如一个受伤的临阵的逃兵，在街灯下漆黑的夜里不得不违背自己内心的初衷开始后撤，然后调头灰溜溜地离开。尽管很快我驾轻就熟的回到了我的住所，而且一回来就给她去了电话。      但，在电话里除了几个问候的词语外，我们彼此没有过多的语言。或者说我试图用一些语言来打破我们分手之后语言的平衡，给出平衡在失衡之后一些祥和安宁的气氛。
        然而，在无线电波控制的夜空的两头，她的语言是那么少，我的热情却早已被她的冷静凝冻，像冬天路边被踩过的雪一样那么坚固。在她侧身的背影在我的脑海里渐行渐远之后，我失衡在初夏的星空之下，仿佛慢慢地抱着枕头如拥着她的手臂一样睡去。
         我仿佛开始做梦。
        我梦见了我拿着一袋母亲从老家带回来的去核的水晶的枣儿，在只有我和她在午间休息的教室里两个人坐在一起。我好朦胧，又仿佛清晰如我们俩都在眼前。
         我拿出一粒晶莹剔透的水晶枣儿向她递了过去。她推过来叫我先吃，而我早已忘记了我，犹如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非得让她先吃。在我的决绝之下，她缓缓地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半咀半嚼的慢慢开始下咽。而在她接纳了我的枣儿之后我也拿出一粒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学着她的模样咀嚼着，在枣儿的甜蜜之中咀嚼着。
          一粒，两粒，三粒……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粒了，我们就这样她一粒我一粒的把半袋甜枣儿咀了下去。后来，袋里只剩下最后一粒了，我用我的手倒出来放进了我的掌心。
          那是一粒不大的枣儿，它和其它我们吃掉的枣儿没有什么两样，晶莹剔透里涌出一股红泉在我的眼里。
        是啊，那是一粒枣儿。那枣儿有午间我们青春的分享，也有我们少年林中的啼鸣，更有一束红山茶一样绽放在刚刚隆起的我们青春的小山丘之间。
        对我人生来说，这是最后一粒枣儿，有了这粒枣儿，其它以后的枣儿都索然无味了。
        就是这最后一粒枣儿像我们当初的年龄一样叫人回味思念。但，在那间教室里，在只有我们两个呆在一起的地方，它来回的滚动在我不大的掌中，预示着我们未来的日子也会在生活的掌中来回的奔波里想念我们曾经爱过的那个人，爱过的那个美好的日子
        我们俩望着那最后一粒的枣儿，都想说服对方把最甜蜜的那颗让她(他)吃了。然而，我们彼此之间就是谁都说服不了谁。
         枣儿在我手中。我用右手拿起那粒水晶枣儿向她的手递过去。我一推她一搡，这样之下，她来我往，我送她推，真有那一种童真童趣的味儿。最后一下，我竟然使出了很大的力气，让我的手臂上的力气占据了她的手臂的上风。
      但谁都不曾预料的事情，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使我们都始料未及——那就是，我的手触碰了她十七岁那稚嫩的脸，我在心里"啊！"的一声，那一刻……。
        那一刻，我们都彼此低下了头。我只是在低头的一刹那，我看见了她绯红的脸蛋儿带着沉默的眼帘里藏着少女害羞一般的晶莹滚动的眼珠。
       ——啊！就是她那低头的一红，让我这一辈子难于忘怀。
          (未完待续!)

漫步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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ぷ灵ふ狐ぞ

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