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杨老师》修改版

周刘付

         我共读了八年书，其中一年级还深造了二年。教我a,o,e的是刘老师；有点名叫我回答问题说我是算命的是五年级张老师……所有教过我的老师屈指可数。然而教我三年级的语文杨老师却是我记忆最深刻的一位。  
       算算日子那因该是久远的1987年。给于我们村生于七零后，八零后留下美好童年的路边龙小学,当时像条苍龙似的横卧在几个村中间一座高岭之上。“龙”早已飞渡，清脆叮…叮…当…当那悬在学校中间那方铁块敲击发出的上下课铃声还在耳边回旋！若把学校打开锅盖一“着”一锅肉最东边的厨房作为龙首的话。学校最西边活着最有“味”的厕所则是龙尾。三年级教室和杨老师的寝室就在西边   。
                                                   
          开学都二三天了，三年级都冒得老师来讲课。在那恨老师都死光天真无邪的童年，无知的我们像麻雀儿沷了蛋一样在教室痛快地闹腾了好几天，有一天下午快放学时喧哗声突然嘎然而止，从教室门口闪进一个穿着绿军装款式的小青年身影，只见他长发遮住了眉毛，眼睛细细，二寸胡子见黑。人真谓是不可面像，海水不可斗量。乍一看他像个二流子他问我们道：“你们有冒得字典呀”。还没等我们回答，他话刚落音他就自个“卟吱”一声笑，笑得他双眼弯弯，像个害羞的少女一样捂着嘴退出教室，躲进二步之遥的寑室。鸦雀无声的同学们愣在那足有二三分钟，浑号叫“迷死人”的刘百新同学突然右手一举一挥学着电视中日本人“呀机机”一声吼，许多男同学都“呀机机”附和着，教室立刻又沸腾起来。背诵不到 《小猫钓鱼》三年来一直给于我最深的痛苦立刻风吹云散！

      那胡子不刮，头发不擦油的小青年就是我们以后三年级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杨老师。知识渊博的杨老师名字叫灯明，他是我们村二队的人，还和大我十岁的哥是小学同学呢。听大人讲他是个孤儿从小是他头发胡子都白的爷爷养大的。杨老师，是我所有老师中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老师。他不备课，讲课就一本语文书，信口开河、滔滔不绝。为应付教育组检查他备的课都是叫我们班挥字笔迹最洒脱漂亮的同学“迷死人”按一本书上按他要求摘抄。 我很喜他上他的语文课，有时他让我们把每个人的课桌挨在一块，我们围坐四周满是新鲜感，听他在每个周六上午最后一节课周会上捧着一本厚厚的《格林童话》念故事我们听。他让我们唱歌，做诗，讲故事把我们幼小的心装上放飞的翅膀让我们尽情发挥。记得那年现任一个上市公司董事长堂弟小兵讲的故事内容是：一个上京赶考的秀才救了只蚂蚁，后来蚂蚁为了报恩爬上试卷趴着秀才一时疏忽一个字少一个点那个点位置，后来如愿中了秀才…那个后来二十五岁就做厂长另一个口齿伶俐，能歌善舞的堂弟胜利，那年他在班上一曲《八七狂暴》：小妹妹你的家在那里，让我带你带回去…让男同学们羡慕一时。我学习成绩向来不好，那年只写了一段关于村长女儿和一个穷小子私奔壮烈的爱情小小说。那时的作文日记至今我还珍藏着，配了插图的小小说应该还能找到。
         杨老师 ，有时讲课讲着、暗暗帮他数了一分钟眨眼睛四十七下习惯的刘冠军同学，忍不住捂嘴眯着眼嘿嘿地发笑，笑不止还跑到他的寝室去笑够了才接着上课。爱笑的他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在黑板上书写完一个转身说不定他会让手上剩下的粉笔头在那个做小动作的同学头上弹跳；撕我们的作业文本，有一家长告到了教育局，逼得杨老师后来又陪本子又道歉！也许我哥给老同学的他打过招呼让杨老师在学习上多多照顾我一下。还是那年我的作文本上几篇作业留有他画的几条鲜红的波浪线，反正我的作文本幸免于难。但有一次他点名让我回答问题，竞忘记了让我坐下。我就那样几节课站着，想去拉泡尿也不敢离位，我也许是站得太久双腿发软双手不由自主左右扒开扶在课桌上，讲着课的杨老师突然住了口仔细上下打量着我说：“你这站立的恣势不对吧，像首长在给群众开会”…同学们窃窃地笑，更可恶的是打不过我的同桌黄豆芽_____黄朝阳也笑了，我听得很清楚是d大调的怪笑。那天班杨小寒同学来向我借装订机用用，受委屈的我红着眼嘟囔着嘴“管你是班花还是喇叭花我就是不“嫁”。                           
          杨老师还说过：塑料布不漏水其实还是有孔隙的…；一粒米大的半导体集有上万个元件…；天才在于勤奋，知识在于积累…那时我怎么也不信他那个半导体的话，便对收音机半导体元器件有了兴趣，十几年后在邦定芯片的公司用电子显微镜下观察，如城市一样繁华的晶片后才印证了杨老师的那句话。 老师是传授学生知识的人，而杨老师给于那年三年级全体同学的则是把启开知道大门光芒四射的金钥匙。
    我们升 四年级，舍不得我们的他继续带了我一年，在我们升五年级杨老师终于离开了路边龙学校，那天临走时他叮嘱我们努力学习。十几年后我打听杨老师的下落，从也是老师的堂哥那儿打听得知杨灯明老师在鲁迅文学院工作，我脑袋中立即浮现的是杨老师的许多情景：流星一样的飞的粉笔头；躲在后门那破门缝边津津有味嚼着饭那只如针孔摄像头似的眼睛；教我们一首《小妹》的歌曲每教一句他跑到门外左右看看有没有扛着锹路过的农民家长，同学们却故意把“小妹伊呀小妹，真美伊呀真美…”唱得震天吼！还有我把他搞失一个当时可以值十几元那个如小猴子一样的一个苧麻…  
      三十年未见的杨老师若那天相逢，一事无成的我，你的学生我定会拉你去喝杯岁月酿酒，笑谈古今。容颜互改，我想你那双眼如弯月的笑容依旧。

步地快乐

文笔很流畅，好文！

周刘付

互相学习

杨远煌

好多句子读起来真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