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架(上部) 文/莲叶 1, 云雾缭绕在神农架的山间。 蓝天依偎着神农架的山顶。 满山的绿。满山的树。满山的寂然。满满的神农架就这样立在我的眼前了。 而夕光将神农架抹上一层怀旧的淡黄,显得那样的从容。 2, 我们到达的地方叫木鱼镇。 透过车窗玻璃,看见木鱼镇的房屋依山而建。 有三三两两的背包客在闲闲地逛。 坐在地上卖包谷茶叶的孩子旁边放着的圆竹篮古朴,笨拙。 一家店铺前有个子不高的男人双手握着木棍在一块木板上捶打着什么。他的面前,围着人,等候着。(我后来知道他在捶打他现场熬制的姜糖。) 白墙上穿长裙的女子有好看的影子。 …… 隔着车窗玻璃,这一切在我面前,像一场无声电影,哑默。 3, 木鱼,是和尚尼姑手中敲着的木鱼吧?要不然。我怎么一下车,就遇见了身穿僧衣的人呢?那一袭灰袍,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静。 是梦么?梦是虚幻的。可我的感受告诉我,这是真的。 这里的天,这里的人,这里的空气,这里的植被,这小镇,还有摆在小镇上等待出售的石斛、五味子、松子、八月果、茶叶、姜糖、苦荞、银耳、灵芝、包谷、土豆、腊肉……它们都是安静的,散淡的,不善言辞的。 我用目光一一抚过它们,像拥抱多年未见的好友。 4, 夜,住在酒店,百度神农架。 神农架位于湖北省西北部,由房县、兴山、巴东三县边缘地带组成,面积3250平方公里,林地占85%以上,森林覆盖率69.5%,区内居住着汉、土家、回等民族,人口近8万。 突然就想325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居住着不到8万人的神农架该是多么的寂寥与苍凉,哦,不是的,不是的,我看见的神农架是生机盎然,生机勃勃的。 5, 张执浩老师伸出来的手是温暖的,他浅浅的笑,灰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像我邻家的哥哥。 他诗歌讲座的名字是《同质化时代的异质写作》。他说他反对咄咄逼人的写作,他说诗歌是慢慢靠近的,他说诗歌是一种情怀,一种声音。他还说诗歌是流出来的。 是的,诗歌就是流出来的,自然而然的流淌。那是属于我的心,我的歌,我的爱,我的情,我的一切的一切……
我一直记得他说“写作即是献丑。”我想,我就是这样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是不愿熟悉我的人知道我在写作的。就算现在,我也不希望熟悉的人看见我的文字,总觉得他看见我的文字,就看见了那个躲在文字背后最真的我。 我不知道在日复一日里,我就这样写着日复一日的生活有什么意义?或许,我想给自己平淡乏味的生活寻得一份生气?又或者,我想让自己如水的人生留下一点半点的印痕? 留下印痕又怎样?不留下又怎样?这些本来是没有意义的呀! 文学本身的意义是什么?也是无意义。 “把自己当成一个农民,望天收。不要指望出现奇迹,你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 “写作就是在无数沙子中淘金。淘的本身就是意义。” 张执浩老师的这些话我现在在这里敲出来,心中依然充满激动。想起自己在小组讨论会上说到 “把自己当成一个农民,望天收”时的哽咽,眼里又有不争气的泪水流了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为什么要哭?这世界,我不明白的东西太多了,也不多这一件,随它吧! 我就是我。 我也不明白我。 我知道的是我要好好生活,好好写作,写出我自己,做好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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