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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名词
把这样的小文章与文学扯上边，是为了区别我写的法律文书。生活中，这篇文章的人物原型是存在的。要是有人对号入座，在法律上你奈我何？要是觉得我批评得近乎刻薄，那你就省着点吧。
一、犬子
文//杨远煌
猴年冬季，我和儿子来到与我们洪湖市相邻的仙桃市城区西桥的LX电脑培训点学习电脑知识，儿子学习的专业是室内设计，我学习的专业是平面设计。我主要是为了买一台条幅机之后，能够在电脑上打出条幅机的字体印刷出条幅，配合书写对联的销售。我们住在离LX电脑培训点不远的已经退休的昌老师昌大姐的家里。吃饭在培训点的Ding老师的家里。我们报名时出了一期培训的生活费。
那个电脑培训点只有三个代课老师，学生来的最多的时候大约有十几个人。其他的学生都不在Ding老师家里吃饭，唯有我们外县市的父子俩在Ding老师家里吃饭。那个培训班基本不管学习后的考试与就业，说的是推荐就业，当然只是少部分。说白了，那样的培训班基本上是市场化的，主要是讲经济效益的，能够学成后如意推荐就业的寥寥无几，太多的学生是岗位内的培训和提高。然而，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用客户就是上帝的概念来套，我们进培训班当然是为了自己学习知识，在另一方面，是给培训点带来了商机。我们洪湖市城区以前有电脑培训机构的，就是因为市场做得没有了，培训机构也消失了，所以，我们才找到仙桃市城区去。
三个代课老师中，Ding老师的年岁最大，三十来岁。其他两个是二十几岁没有结婚的小伙子，一个与我的儿子同年出生的，一个比我的儿子的年龄还小点。Ding老师的父亲帮忙烧火做饭，年龄大我几岁，Ding老师的母亲与我一般年纪。我大Ding老师约二十岁。我对Ding老师总是毕恭毕敬，Ding老师前，Ding老师后，想学知识吗，低调是应该的，即使给人家带来商机又怎样？人家在乎的是我对他的恭敬，有什么法子呢？但是，Ding老师对我却是这样的，他曾称呼我为“大哥”，我对Ding老师讲：“对于你的年岁来说，我是大叔级的。”要是纯吃江湖饭的，我倒是不接受也得接受，只是对方是当老师的，岂能没有伦理观念？我把这个情况讲给房东昌老师听，昌大姐说：“现在的年轻人哪讲这个事啊。”于是，我也只好忍着。每每看到Ding老师在微信空间晒着自己儿子的照片，以及教他的孩子称呼他的“爸爸”为“爷爷”，而教他的孩子称呼我为“伯伯”的时候，内心里实在是别扭。我敢怒不好直接多说。
这天，Ding老师的爸爸已经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面了，我的儿子还没有到饭桌前，我们等着。Ding老师催我道：“打个电话，催你家犬子来吃饭！”我以为听错了，故意说：“Ding老师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谁知Ding重复道：“打电话要你家犬子来吃饭。”他嘴里反复念叨：“犬子，犬子。”末了，他还自鸣得意地笑道：“犬子。”我内心里很反感，他为什么要用“犬子”一词？我重复审视培训点墙上的广告词：Ding某，爱好古典汉语。我见到他的这条广告词后，是想向他学习古典汉语的。我试探的问他：《四书五经》包括哪几本著作？经史子集一样举个例子看看？《幼学琼林》能够背诵多少？《声律启蒙》与车万育是什么关系？他一个也答不出来。我觉得我的古典汉语是皮毛，谁知他的古典汉语更皮毛。说实在话，在我的面前，他的古典汉语真的是小小乌。然而，他却并没有表示出谦虚，并没有表示出向我学习古典汉语知识的姿态。我的低调恰恰是我的无能而又无奈。他的高调恰恰是他的君临上界、居高临下、盛气凌人。不过，在我的想象中，Ding古典汉语再差，“犬子”一词应该知道正确的用处的。那么，Ding某究竟是不懂“犬子”的用法还是有意藐视我呢？好几年过去了，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谜。
二 、Liu府
我在集镇的街道开了家兽药饲料店。我的邻居开的粮油店，两口子中，女的和我是亲戚关系，是我的堂姨老表，也就是女的母亲与我的母亲是堂姐妹。他们俩在整个街道是个性鲜明，超级时尚。
帮亲戚炫富。两口子常常在口头念叨的是：我的某某亲戚、某某关系户那可是富裕啊，武汉市城区有房子，荆州市城区有房子，洪湖市城区有房子等等。我的某谋亲戚有多少万元一台的豪车，等等。我的某亲戚儿子结婚彩礼是好多万元，花了多少钱等等。连姨侄女儿生孩子的地点是美国都成为他们口头上炫耀的资本。亲戚帮着他们俩炫富。如女的亲姐姐说：“他们还要在正房后面的菜园干什么？两个儿子都在武汉市城区买了房子。”自己炫富。那个男的逢人便讲：我的两个儿子那可是有出息，都在武汉市城区买了房子，都买了小轿车。两个儿子都不愁老婆，小儿子在读初中的时候，就有姑娘跟着他。其实，事实却远不是这样子。大儿子结婚后，经常从乡镇的家里带大米和蔬菜到武汉市城区的小家庭去。小儿子有一次春节假日，回家遇到我在书写春联卖。我问他：“你为什么瘦了？”他答：“每天夜间加班，不是人过的日子。”小儿子当着我的邻里He医生的面介绍自己“在武汉市城区开低低顺风车”。两个儿子论文凭都是高职高专，论造化更不用谈了，现在从事的专业都不是自己所学。后来都靠他们的姨表兄关照，从事小汽车零部件销售业务，你说这样子会好到哪儿去。
Liu老板两口子对待生意真的是与世无争。女的在市场的摊位里卖小菜，经常地摸牌不管生意。男的长期“卖肉不守案”，夏天坐在别家门口的椅子上打瞌睡，再就是到别人家里吹牛皮给姑娘婆婆们听。男的即使在对面，买米面油的客户无论你叫多大的声音，他听到了都不答应。男的真过瘾，别说是在对门，在店子里客户看不到的地方待着，客户无论怎么叫，Liu老板不与理会。有一段时间，左邻右舍见客户在他家门口叫喊没有人答应理会，就帮忙卖蒸菜粉子等小价值的货物。一次，相邻的做烟酒副食等生意的杨婆见客户直呼“买蒸菜粉子”没人答应，收下客户的二元钱，递给客户一包蒸菜粉子，客户刚接过蒸菜粉子还没来得及启动摩托车离开，Liu老板立即出来吼道：“谁说蒸菜粉子二元钱一包，明明是三元钱一包。”话还没有说完，立即走到客户身旁，一把夺回那包蒸菜粉子，递给客户二元钱。那位客户二话没说到别的地方买蒸菜粉子去了。原来Liu老板在家里偷偷的阴着别人。左邻右舍见这个样子再也不敢替他卖货了。生意渐渐的没有了。而Liu老板不止对一个街坊说：“我的这个生意是可做可不做。”然而，前不久，Liu老板的老婆回家了，责备Liu老板说：“你妈的P，人家同样的店一天营业额万把块，你却只有几笔小生意。我一次回家你不在家里守生意，两次回家，你还是不在家里守生意。”女的每一次回家，开口就是这三个词：婊子养的、妈的逼、日你姆妈。的确，Liu老板连吃饭也端着个碗这里走，那里坐，就是不愿意呆在自己店里。在自家菜园里弄来的蔬菜理一理，也拿到对门去弄。这男的真如我的妻子评价的，不象是一个男人。我的原单位兽医站的住房已经租给了冯某夫妻居住，他到我的房子里打破，当着冯氏夫妻要他们不租我的房子。那男的还经常打He医生的破。He医生租我的一间门店房已经十年了，开的颈肩腰腿痛专科门诊。凡有人向他打听He医生，他便对别人介绍用他指导的方法能够治好疼痛。男的女的却是药铺里离不了甘草。男的腰痛什么的还是找He医生治疗。我的妻子狠狠地当面臭骂过他几次，全都是他的理亏。他家里的门店房是我和我的妻子帮助买下的。有一次，街道附近的一位老头子拖着板车来运砖，我的妻子不让，那个老家伙出言不逊，说：“我就把这半头砖拉走，看死不死个人？”那砖不全是Liu老板的，Liu老板将那些半头砖口头送给了那位老头。Liu老板和那老头都没有经过我和妻子的允许。我的妻子跑到市场里臭骂了他一顿。
这女的定力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一样的人，不进一家的门。女的也一样，每天吃完饭后一溜烟跑到别人家里去打牌，不打牌就吹牛。这女的狗眼瞧人低的话还真多，我的机动车驾照拿了十多年了，我倒小车进我家门店，她见到了说：“你的驾照没有拿到手吧？”我在楼上吹笛子，比她住的离我远点的一位妇女说：“这笛子吹得真动听。”她却说：“不知道是谁在东荆河堤上面吹。”女的除了回家吃饭，家里的家务事一概不闻不问，放下碗筷便一溜烟去了市场菜摊。即使是在吃饭，女的也与男的一样，端着个碗跑到别人家里去。说我们家里的卫生情况不好，他们的家里的卫生情况就更糟糕了。厨房电冰箱上面有尺把厚的灰尘。女的男的穿的衣服像是狗子嘴里吐出来的，脏兮兮的。他们家里穷，媳妇去生孩子，家里拿不出钱来，找亲戚借了一万元钱。不过，在这对男女面前，我们真的显得很低，走在他们面前不知低多少，我们根本没有可炫耀的资本。我们的儿子没有在大城市买房，也没有买车，更没有女朋友，我们拿什么炫耀自己。我们表面上是低调，实际上是无可奈何。我的什么文章书法，在他们面前狗屁不是。他们虽然是农民，管什么文化不文化，他们总是生活得那样扬眉吐气，总是那样顺风顺水。我并不是羡慕他们，只是觉得我们难以适从。尽管他们买的房子的第三层楼上的“与世同悲”的横批很久才弄掉，住在他们楼上的打丧鼓的师傅扛着丧鼓往他的店子里走出走进，他们家的火气仍然是望望的，杠杠的，一切阻挡不了他们滋润的日子。他们家里现在又添了天伦，有了孙子。难怪Liu老板的大儿子结婚的那天，在儿子媳妇的新婚典礼仪式上，Liu老板发言时说：“希望大家在Liu府吃好喝好，哈哈哈。”
2019年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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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 2019-2-1 20: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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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海南省海口市 2019-2-1 21:4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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