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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谷》
文|马志超
一九八七年,我没考上高中,心里一直很郁闷,待在家里不愿意出去,爸怕我闷出病来,叫我一起割谷。
“春种满田皆碧玉,秋收遍野尽黄金”。田野到处是滚动着的金黄的“浪涛”,随风起舞,一串串的“珍珠”从谷穗上掉下来。太阳出来了,照得心里很暖和,其实外面的风景也很美呀!
“孩子,人始终要长大的。你十五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不要象读书那样娇生惯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今天叫你割谷,一是叫你散散心,不能一直窝在家里消沉,再也是让你体验下农村生活的不易,以后你会更加珍惜。”
到了田里,爸教我割谷,开始我还不以为然,割谷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好学的!爸和哥哥姐姐他们割谷真快!我也不甘示弱,飞快的割起来,忙中有乱,我把手割了。爸心疼的帮我包扎,“要不你先回去吧?”“爸,这点小伤不要紧。”我满不在乎的说。“看你割的禾桩,象梯田,我们的,一样平的。”哥哥说。爸再次教我割谷:“刀口朝下,左手抓住稻谷,右手在下面一带,左手一提,就这样。”爸做个示范。“才开始不熟练,不要割快了,左右手协调后再慢慢割快点,不要急…”
割了不知多久,我浑身上下被露水打湿了,腰也疼得受不了。“爸,好累呀!休息一下吧?。”我和爸商量。“蛤蟆无颈,细伢无腰。哎!你要是…”爸话没说完,我知道爸想说什么。
爸叫我们休息会。刚才不说我没腰吗,我要叫爸亲自说出来。于是把 镰刀插在腰里。割谷时,我叫道“我的镰刀呢?”爸好笑的说:“瞧你这记性,镰刀不是别在你腰上吗?”“我还有腰呀?”我笑着说。爸笑了,哥哥姐姐笑得伸不直腰,我心里也舒畅多了。
太阳毒辣辣的照着,我们被露水打湿的衣服早就被太阳烤干了,稻田里的谷子也热气喷发,谷穗扎得人又氧又痛,汗水又将烤干的衣服浸湿了。谷终于割完了!衣服湿透了,腰也疼得不行,第一次割谷真累呀!
我这时想起了一首古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只有经历过农事的艰辛,才能体会到农民的不易和辛劳!今天才真正读懂了这首诗的含义,这是在学校体会不到的。
只有付出,才有收获。爸说的没错,人总是要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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