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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绝 读依沙凝《仰望一棵树》有感 李勋明
楚地多才女,言情抱树稀,
红颜今世爱,痴卷似文姬。
注:文姬:汉蔡文姬。
附:仰望一棵树
依沙凝
在“江城朗读者”微信群里看到泰戈尔《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时,我在想故乡山顶的那棵树。散文《书不尽的文字切切念》的最后一句是“静夜里,读一页书,想一个人,写几行文字,……”是我的生活常态。那棵树应该是在我三十出头时种上山顶的,如今有十多年,听说已有三米多高了,虽然我从来就没去过山顶,所有关于那棵树的记忆都来自想象,但它早已在我心中模糊成一个形象,立成一堵墙,如烟如雾。 如烟如雾的情愫从故乡的文明湖一直弥散到武汉的东湖,却如已干涸的龙泉眼,似长江无法触到的鱼。人生际遇在不断的变化中,能坚守的也只有自己的心。在无数个象山的清晨和永清的黄昏,我一直在问自己:所有的坚守是否值得,所有的付出能否回报?就像山顶的那棵高高大大的树,当我用尽青春的余力仰望许久许久后,终还是不得不不舍离去;在感受了所有的遮蔽和呵护,隔着时空做虚幻中的拥抱后,含泪松开,放手的那一瞬是今生爱恋的终结。绿水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伊人,在水一方。隔着长江,隔着银河,匆匆追随又戛然而止的脚步,愿做月华流照君的温情,梦中的重逢醒后的悲恸,此时相望不相闻,何处相思黄鹤楼?就让所有的情愫随风而去,化作丝丝缕缕的遥遥相对,在滚滚红尘中,做一次华丽的转身,坚强似水,冰冷如石。 仰望一棵树,从梦中到现实,感恩每片叶,用体温和真心。九龙的雨露,圣境的风华,当我在漳河的蓝天下想你,在东湖的梅园里念你,是近切却又遥远的故乡,是温馨而又凄美的传奇。泰戈尔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在最初相遇的那刻就注定的距离,让之后所有的敏感与微妙都变成了相望里的徒劳,于旅途的停歇处早已泪流满面,在残酷现实里追随苦守理想。十三年的芳华流逝,九载的魂牵梦绕,用意志拥抱那棵树,用理智远离梦中情。当在江天一色无纤尘的虚幻里遥望皎皎夜空的那轮孤月,那轮沉映于东湖波底的月亮在迷离思念里变成了山顶的那株树。 无法做树身边的那株木棉,也绝不会做缠绕树的菟丝草。当所有的深情变成了弥漫的雾霾,当翱翔的海燕加深伤口,我只能于深情仰望中保持那份尊重,在阴差阳错后继续血泪之行,唯愿你能在正常的人生轨迹上扮演属于自己的角色。 多年前,余光中在台湾的春天,遂想起遍地垂柳的江南,想起那些陪他采过莲采过菱的表妹们,他只能娶其中的一朵;从松山机场坐三个小时就能抵达的乾隆皇帝的江南,他却是再也回不去了。我选择在第一次拥抱山顶的那颗树后,悄然离去,在未来的时空里做永恒的仰望,藏起那份痴心爱恋后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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