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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都“痛” （原创小说）
我刚躺下。 她开了灯，强烈的白光，刺痛我的眼晴。 我闭上眼，她腑下身子，脸凑近我的耳边，轻声柔和地说：“要配合，有点痛的。”她把脸贴得更近，我能感觉到她呼吸的热气，她的胸脯触到我的手臂，好像听到有心脏“砰砰”的跳动声，哦，不是她的，是我的心脏因害怕而乱跳。
“哎…哟！”我痛得叫了。 “坚持一下，还有一会。”她轻声安慰我。 我努力睁开眼，想看清她的面容，但灯光耀眼，只见她眉容淡妆，眼睛清秀，脸面下部看不清。 “哎…哎哟。”一阵疼痛，爆炸似的，震动了半边脑袋，我的思维顿时一片空白。 “好了，好了，马上就完，再坚持一下。” 我的腿，在颤抖，因疼痛引起。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喘出的粗气扑满我的脸，她好像有些手忙脚乱，我听到有东西掉在地上的金属声。 “别乱动，我用劲好了。”她把手放在我的下颚。 一粒水珠，滴在我的鼻梁上，痒痒的。她流汗了，她用尽了力气。
“好了，出来了。”她舒了一口气，直起腰，用纸巾帮我擦脸，擦嘴角。 她关了灯，说：“你可以坐起来。” 我捂着嘴，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感觉嘴里有股咸味。 我颤颤地问：“多少钱？” 她一边用纸巾擦着额头，一边细声地慢慢说：“三四百元吧。” “这么贵？”我惊讶的站起，忘记了疼痛。 “不贵，别的地方起码要五百。”她解开口罩，这下我看清楚了，她大概四五十岁吧，眉毛和眼睛描过黑，带上口罩时，真难看出她的年龄。 她端起旁边一个搪瓷盘，盘里有带血的棉球，还有一颗劈开了的牙齿，让我细看，并说：“你这颗板牙有三个脚，上部劈裂了，但根部是好的，所以，拔时，既费力又难拔，打了两针麻药都不管用，还疼死人。”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只好认了，毕竟摆脱了要命的牙痛之苦。
她开完缴费单，递与我，“去一楼大厅缴费。” 三百五十五元啊，这牙，拔得太贵，我心好痛哟，一月的工资去了四分之一，孩子半月的生活费啦，我原以为拔个牙才几十元就够了。 “哎，哟哟。”拔牙处一阵疼痛袭来。 大概是麻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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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9-3-13 15:4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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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9-3-13 16:3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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