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行（四）——第一站广安

憨人秋梦

广安是我旅行四川的第一站。今天下午坐公交8路车去了约十公里外的邓小平故居。天正下雨，开始中雨，慢慢小了，但气温不断下降，不到二十度，而我还是穿的短袖衫。車快到了，最后的两站路原有的乘客下光了，车上仅剩下我一人，下车以后凉溲溲的，但我的行李搁在了宾馆，能加的衣服不在身边，只能硬扛着。下午四点多，由于阴雨，天又暗又凉，只身一人走在路上，空荡荡的，孤零零的，没见到醒目的路标，看见那边有人，走过去一问，才明白走岔道了，退回去重新走另一条道。这才远远看见了邓小平故居景区的门楼，却在搭着脚手架忙着修缮，门楼下有几个身着制服的人值班，我走过去，不查票也不询问，任我通行，原来这个景区是免票的。我撑着雨伞，踏着砖石路面，急急赶路，不敢迟滞，担心冻坏了身子，又担心天晚了不容易回城。甬道两边是大片的矮山，漫山遍野都是树林子，前面不远处有牌坊，深褐色，庄重，沉稳，看样子它很有年月，该是小平从下面多次走过的古建筑。在低矮的山坡上，在万绿丛中，隐藏着一家孤独的三合院，没有细数，该是有十几间房子，分居室，厨房，餐厅，农具间等等，里面陈放的原物很少，以小平居住过十四年的房间为例，一张古式木床，一张书桌，墙上挂一张小平留法照像，仅此而已。这摆设让人联想到一代伟人的为人风格，朴实简洁，不事张扬，不好空谈，信念坚定，说干就干。他家门前不远处有口池塘，我立在岸边，想象少年小平在池水中游泳的情景，这个游泳的锻炼该是十分必要，既为他尔后在艰难的长期革命中准备了健全的体魄，也初步奠定了他坚韧不拔的钢铁意志，晚年他能在大海里游泳，劈波斩浪，不能不说是从门前这口池塘发轫的。由于天凉，天雨，天暗，我没有逗留，匆匆来过，又匆匆别过。今天是星期天，可能是天阴下雨的缘故，前来参观的人不多，整个景区，大约也就三几十人。其中，就有一个从古老楚地跑到巴蜀的一株枯木，想来此处承受润泽，看看此后能否重发新枝。     我那天坐火车由重庆到广安，下车时下起零星小雨，在火车站前一家小饭店门口问人，怎么样去邓小平故居，那人指着马路那边说，你过去坐101到北站，这段路四十公里，只要四元钱 ，到北站下车后，改坐8路公交车去邓小平故居，那边十公里只要二元钱。那个三十多岁老板模样的人，竟一口气流利地回答了我想要了解的全部内容，除了感激他，我想到了广安人的热情，想到他如果不做餐饮，干别的事业也会很棒。后来我接连两次坐公交，证明那人的指引一毫不差。在101公交车上，雨渐渐下大了。我跟同坐的当地中年人随意聊天，他下车时，对我很客气地说声你慢点走，在孤独的旅途中，一句你慢点走的平常语言，竟让我心头一热。因之，刚踏上广安的土地，对之便产生了由衷的好感。到达北站，雨越下越大，我不得不打车去找旅舍。在广安北站打车竟遭遇到一次极大的不愉快，那里有警察维持，顺序上车，上了前面一台車，我指着几百米远处的酒店问司机到那儿多少钱，回答说十五元，我问为什么不打表，他回说了一句我没听清，而且，他说要拉满四个人才发车。听罢此言，我即下车去找旁边一台已经坐满了三个人的的士，不料刚才那个司机走过来要收我清洁费，说我坐上去弄脏了他的车，我当然不给。又不料现在坐上的这台车开出去把我拉到了几个旅舍附近，我要下车，的士司机却鼓嚷着要我去市里繁华地带入往。这就奇了，此处离8路公交车站很近，离火车站也近，为方便旅行，我要住在此处，你干嘛要当我的家？我跟前后两个司机都吵了，心情一下子从高处跌落下来。广安的人差别好大哟，地级市的的士司机拉客不打表，当着警察随口喊价，这在我旅行大半个中国还是头一回遇见。                                  2018， 9， 9

ぷ灵ふ狐ぞ

还没去过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