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守海防之一

琅江水

“大王”守海防之一

      自古以来，海陆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中国的万里海岸线，也常常是多事的区域。除了兵家的争夺，沿海的百姓，还要遭受海盗和倭寇的抢掠，苦不堪言！历代的朝廷，都重视这一疾苦，调遣兵力守卫海疆，让百姓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粤西南的千里海岸线上，有一段200公里的海岸线，属于电白区域。海上的大小岛屿，是海盗和倭寇经常侵略和盘踞之地。海盗的船只，在岛屿上，进可以滋扰沿海百姓，退可以飘入茫茫南海，给守卫的部队和百姓带来不胜其烦的灾难！南宋末期，有黄魁巡检司带兵守卫。南宋与蒙古族的战火连绵多年，国家的内忧已难以排解，无法顾及海防，电白沿海百姓的外患却是雪上加霜！因为内战的海防空虚，海盗和倭寇，却是趁火打劫，而且队伍日益强壮！海盗和倭寇带给沿海百姓的苦难，已面临灭顶之灾！

      元朝推翻宋朝，建都幽州，开始了对整个神州大地的统治。兵荒马乱的日子，终于过去，百姓有了勉强的安居乐业时日了。可是，粤西南，濒临南海，距离皇城幽州六千里路遥。千里的海岸线，历来都是山高皇帝远，频繁遭受海盗和倭寇的洗劫。元朝初建，也没有忘记粤西南的百姓，照样依照历朝的惯例，根据当时电白沿海的实际情况，派出重兵把守，纾解民困。

      夏天，晴空朗日，海天一色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了六艘鼓满熏风的大船和数十艘小船。水东和隔岸的盐灶百姓，以为又要遭受海盗和倭寇的洗劫了，人人心惊胆颤。兵荒马乱时的官兵巧取豪夺，海盗以和倭寇的猖獗洗劫，家徒四壁被饥饿折磨得孱弱的躯体，被风一吹，都会跌倒，哪能承受得了这么大规模的折腾呢？

      束手待毙的百姓，六神无主地眼睁睁看着船队迎面而来！船驶进了琅江水的出海口，近了，船上站着的是清一色服装的军队！看到军队来了，百姓们就在两岸次第地跪了下去，放开喉咙发出了悲喜交集的哭声，迎接雄赳赳的朝廷海防队伍！船队，开进了石塔渡头停下了。船上的部队，有序地从船上走下来，走进了南宋时驻防的盐灶兵营旧址。盐灶的百姓，看着军队，眼泪止不住地流个不停。——北望王师已多年，终于有王师到来打救我们了！终于有王师来打救我们了！两岸的百姓，人人激动得热泪盈眶，满腹的苦水，终于有了出口，希望安生的日子，终于有了保障！

      对岸水东的百姓，开出了三条舢舨渡江而来，与盐灶几个百姓，眼泪汪汪地迎上前去，要向兵大哥大诉苦水。兵大哥里有一军官不顾旅途的劳累，接待了他们。这个军官，耐心地听着百姓的诉说，还不停地安慰，平息百姓的心头之苦。送走百姓时，那个军官对百姓说：“你们放心，我们的爷，在前来的途中，就不停地表明心迹，要将海上的祸乱彻底平息！我们的爷，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他会想出计策去消灭海盗和倭寇的！”走到门口的百姓，听军官这一说，不停地一边鞠躬一边异口同声地千恩万谢。

      平民百姓，求的是安居乐业。沿海的百姓，大多数都是以打鱼为生，部分以盐田为业。自从南宋与蒙古内战以后，电白的海防就跟着形势而逐日严峻。盗寇如入无人之境，随时来犯，许多出海的渔船是有去无回。家园，被洗劫一空后，有的还被火海吞没！用暗无天日来形容，似乎仍然无法道尽百姓的悲惨！这下，总算是有了救兵，安居乐业的日子总算有了盼头！夜幕降临时分，兵营里的号角声，让大家的心里有了结实的宁静！久违了的号角声和兵营里的嘈杂人声，给了百姓一颗定心丸！

      黎明时分，百姓从号角声里醒来，江里的船只已开始操练了。滩涂宽阔的水面，一艘指挥船走在前头，军官手执三角绿旗，面对着船队，左右上下前后地挥舞不停。每一组组成三角形的船上，也站着一个旗手，跟着前面军旗方向的变动，指挥自己三艘船的阵法改变。军船从最初时的倒三角队形，瞬间变成了正三角形。继而，正三角形又一下子变成了一字横排的队列，接着又演化成了隔船前后参差的队列......军旗的翻飞，指挥着船只，快慢不一地演化出许多变幻莫测的阵法。百姓站在江边，看着官兵一边吆喝一边划着船桨快慢进退有序的热闹场面，说个不停。船只驶过了关草田，擦过了小山旁边几户茅屋人家的村庄，向着海尾而去。从袂花水陂分流而来的琅江水，引着船队逆水而行。距石塔渡头约二百米的铁潭坝水面上，六艘大船垂着风帆，一动不动，似几个长辈，默默地注目着溯江而去的船队。威武之师，重新担负起了守疆卫土之责，压在百姓心头的大石，终于搬走了！

      操练的地点，是海水与琅江水的缓冲地带，形成一片滩涂。水东与盐灶，隔水相望，两岸最近的距离也在三百米以上。涨潮时，海水倒灌，顶托着琅江水，直入海尾。两岸的边缘堤坝，海浪翻涌不停。兵船的操练，都是在一片广阔的滩涂进行，然后才逐渐向海洋扩展范围。初来乍到的海防军队，也如同既往的军队一样，由易到难地进行操练，熟悉水域，更好地打击来犯之敌。穿着统一军装的队伍，与盗寇的杂乱无章服装，简直是天地之差别了。

      平地上点缀着十多个山岭，如一个八爪鱼一样，从北向南凸入海湾。除了北面接连陆地，其他三面都是海水。这一片陆地，就成了水东圩。圩里，虽然仅散落着百十户人家，但是，各行各业的都有，而且更不缺乏会武功的人士。因为地处海边，渔、盐的产业非常兴盛。隔水的盐灶村、陈村和隔海湾相望的南海岛，二重都是以生产渔、盐为主的。就因为渔、盐，自然地吸引着人们前来交换互市了。白昼，水路和陆路，都有不少的商贩来来往往，买卖的货物，也五花八门，很是热闹。

      一日，几个闲来无事的大兵，到水东圩上的饭馆来喝酒。酩酊大醉后，竟在圩上随手牵羊地劫掠圩上的小贩。小贩稍有反抗，就往死里打。这一来，激起了圩上百姓的愤慨。水东民风淳朴之地，岂容恶人飞扬跋扈！一心向善的水东民众，大家一拥而上，将这几个大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半死，大家才四散开去。此后，这些大兵再也不敢在此地撒野。艰苦的生活里，水东的淳朴民风又在风平浪静的环境里继续淳朴！

琅江水

“大王”守海防之二

        深夜，一阵号角声，将水东和盐灶两岸的百姓惊醒。兵营里的嘈杂声，吸引着百姓们赶到滩涂边。即将圆满的月光下，只见灯火如长龙似的，不停地往船上涌。百姓们知道哪里受到盗寇侵扰了，部队正急着前去打击盗寇。前几天的夜晚，听说陈村港就被盗寇抢掠过了，驻守在港口的十多个兵哥，也遭受了重创。出动这么多的兵力，肯定是比较强大的盗寇来犯了。只是，不知今晚的盗寇，又抢掠哪里呢？

      晌午时分，二十多艘小船回来了。很快，石塔渡头数个号角声过后，响起了长笛齐鸣的喜庆曲调。两岸百姓闻声而聚岸边，好奇地观望着，讨论着究竟发生了什么喜事。一艘大船驶来，船上的人影逐渐近了，百姓们看到，船头上跪着几十个五花大绑的汉子。百姓明白了，这是出师首战告捷，抓到了来犯沿海的盗寇！首战告捷，是值得大庆特贺的！难怪，会有这长笛齐鸣的壮大场面！几十个盗寇被押下了船，石塔渡头突然间飘出了五条小船，分别向海尾、咸水田、水东方向。百姓狐疑地等待着又要发生什么事，待船到来，大兵带着铜锣从船上下来，对站在岸边的人说了何事，然后敲着铜锣到圩上一边走一边高声唱道“巡检司告示：决定明日午时，于盐灶大路斩杀盗贼，请大家前往观看！......”久违了二十多年的斩杀海盗场面，又要到来了！

      还未到午时，四邻八村的百姓闻讯到来了。临时搭就的高台上，坐着十位大人。居中的一位，穿着的军装更是威武。熙熙攘攘前来的百姓以及做小本生意的人，吵吵嚷嚷。那几十个五花大绑的盗寇，服装杂乱，正跪在高台脚下的右边，由大兵持刀看管。即将被杀了，自知罪无可恕的盗寇，表现出了垂死前的各种神态：颤抖的、哭喊的、不屑一顾的、神情从容的......百姓纷纷上前，不顾大兵的劝阻，不停地往盗寇的身上吐唾沫，有的还瞅着大兵的一时粗心，给盗寇踢上一脚，以解平日里被洗劫的仇恨！

      铜锣惊鸣，场面一下子变得一片寂静。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走到台上的中央，清了清嗓音说：“大家静一静，我们的巡检大爷，要给大家唠叼唠叼，请大家静听！”坐在主席台中央的巡检大人，站起来向台下点头，微微地鞠了一躬，又坐下，发出了宏亮的声音：“我本人，沐着皇恩，得朝廷派遣镇守电白海防，为天朝分忧。电白的沿海的盗寇，在天朝与南宋鏖战之际，疯狂横行电白沿海，给百姓们带来了雪上加霜的痛苦！百姓们，你们受苦了！我受朝廷委派时，就听闻了电白海上盗寇之猖獗，遗祸甚烈。皇上怜悯百姓疾苦，本人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戴着皇恩，以皇上之忧而忧，体恤百姓的疾苦，尽微薄之力，纾解百姓痛苦。驻守电白，一月有余，海上盗寇的滋扰，仍未得以控制，深感惶恐。一个月来，围剿盗寇的大小战斗，有十八次之多，共抓获六十多凶蛮。今天，为了壮我天朝之威，杀来盗寇之焰，本人决定斩杀一月来所抓获的盗寇，以警效尤！盗寇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更不能体现天朝的爱民之恩德！借此动作，祝愿能给百姓带来安居乐业的好日子！海上防卫，我巡检部队，会时刻警惕，尽力剿杀，请百姓们放心！”说到此处，巡检大人又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说：“午时已到，盗寇就地正法！”师爷急忙走到台中央，大声说“带盗寇往山岗正法！”百姓们听巡检大人说仅一个月，就与盗寇打了十八次海战，才知道巡检大人是真心实意保护他们的，人人心里都升起了对巡检大人感恩戴德的心念。

      听完了官员的简短讲话，百姓们轰动起来了！“斩杀太便宜了，要碎尸万段，才能雪我们的深仇大恨！”“要用火烧，才能解我房子被烧的心头大恨！”“还我男人，还我一个完整的家！”“还我儿子！”“还我女儿！”......每二个大兵押着一个盗寇，往山岗而去，还有大兵沿路维持秩序。百姓有在路上站着的，有跟着去看杀头的。一路上，除了往盗寇身上吐唾沫，还有百姓不停地用手或者用脚，对经过的盗寇进行袭击。

      作为人，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盗寇，双手沾满了沿海百姓的血债，就要用血来偿还！一个个盗寇，在山岗上得到了应有的下场！百姓的心里，昭雪的感受，久久无法降温！百姓们从巡检大人到来驻防后的一举一动和百姓们遭劫的次数越来越少的实际情况，明白巡检大人的苦心，对巡检大人的感激之情也逐日加深！水东和盐灶两岸几十年来经受了盗寇洗劫之苦的老人们，常常对人说起巡检大人到来这几年的太平日子。百姓不管国家内战或者其他的特殊情况，只管亲眼所见的事实，认为这个巡检大人，是值得信赖的，更是大家的依靠！能给百姓带来安稳日子的官员，就是百姓的福气。百姓们觉得有必要知道这个巡检大人的名字，好在心里有一个明确的纪念。一个绅士亲自给到饭馆喝酒的几个大兵结账，问了大兵巡检大人的名字。因巡检大人的名字太长，无法记住。大兵只说了一遍，就不想重复了。绅士带着遗憾，到圩上诉说。一个小贩说：“不必查巡检大人的名字了，我们干脆叫他‘大王’不就得了？”绅士说：“这哪行呢？”其他的人说：“就叫大王，既可记，又听得舒服贴心呢。”绅士想了想说：“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巡检也是这样烧了三把火，就不再理我们的死活，岂不是有人会说我们有眼无珠呢？我们还是再三考虑为好。”秀才模样的读书人走上来插话说：“就这样称呼好了。我们这样称呼，被他巡检大人知道了，就会更加谨小慎微地去为我们着想了！”大家听了，都赞成秀才的见解。大王这一称呼，一下子传开去。没过多久，每当说起巡检大人，大家都一致以“大王”称呼。

      这大王，就是不负众望。接下来的几个月，没听说过本地的沿海，有大队盗寇进犯，而且还时不时地听说巡检又在海上抓获了多少盗寇！漠阳江在电白的东部，是电白和阳江的分界河流。这条河流的出海口，就在电白山前和阳江儒洞之间。与阳江一水之隔的电白山前渔民，驾船前来水东访友，说起他那边的海岸，也立起了被盗寇摧毁了的烽火台，也派驻了二十多个大兵守卫。烽火台在百里外也建起了，而且还有大兵驻守，那么，水东与山前之间的岸边，也就不会例外了。重新恢复了烽火台，这就更方便大王的调兵遣将了！这个大王，真是为百姓安居乐业去殚精竭虑了！不愧为我们的大王！

      可是，盗寇的气焰被一时打了下去，但盗寇并不甘心就这样被巡检大人缚取了为所欲为惯了的手脚。反扑的气焰在经过三年的试探后，以更大的嚣张逐日加剧。连日来，不但电白，就是电白山前与阳江一漠阳江之隔的儒洞、沙扒，也听闻遭受了海上盗寇同时在多个港口洗劫的传闻！赤水巡检司不断地向各个港口增派兵员，遏制盗寇的猖獗暴行，还不断地将抓捕的盗寇押解到巡检司关押。可是，盗寇也随着部队各个港口增派兵员而加强队伍，有时甚至是与部队在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大兵来了，盗寇就跑。大兵撤退，盗寇即进。专门瞅着防守稍有空虚的港口，企图想将部队官兵的信心磨灭。

      巡检大人不愧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与盗寇拉锯了一段时间后，竟采取了撒网式的防守策略。每个港口派驻近千兵力，数十艘小船，用兵力去震慑和遏制盗寇的侵犯。可是，盗寇也在根据形势变换着花样，软缠硬磨地与部队的官兵较着明劲，趁着机动，出其不意地用强兵袭击一个港口，将沿海的百姓洗劫一番，又扬长而去，就是让巡检大人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巡检大人正在谋划着更有效的剿除盗寇的策略，以求早日海晏境清，百姓无忧无虑地过上好日子。

琅江水

大王”守海防之三

      看着海湾里已非常稀少的船只，百姓们常常为巡检大人担忧。

      号角声划破了夜半的宁静，两岸的百姓们知道又有盗寇从海上来侵犯了，都从家里出来，走到岸边，看火把长龙向船上移动。这次，六艘大船也全部装载兵员出发了，看来，是更大的战役要打响了！目送着船队的火龙消失在茫茫大海的夜幕里，百姓们心里祈望着明天又将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整一天，不见船队归来！又一天，仍然不见船队归来！水东和盐灶的百姓们，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越来越重了！百姓们担心着大王和部队的安危，牵挂着战事的胜败。二天来，街谈巷议着自从大王到来后部队从没有过的几天不见船队回来的情况！百姓忐忑不安的心，就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如同担心自己家人一样，担心着大王的安危！几位大兵神色凝重地到水东棺材铺，买了一口价格最高的棺材扛到船上，匆匆地向浩渺的海上去了。几年来，兵营里从没有过的这一特殊举动，一下子在两岸迅速传递开来，大家的担心更是难以言表！

      黎明时分，兵营里传来了低回迂曲的长笛哀乐，牵引着百姓的神经，将百姓牵引到了岸边。百姓见到：哀乐声里，兵营外面，大兵们头缠白布，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恸哭声震撼着两岸的上空！百姓们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兵营里已经发生了特大的哀痛之事！多日来的担忧，难道已成了现实？此时此刻，哀乐声里，百姓都不想更不情愿这特大的悲痛是真实的！百姓们不忍离去，百姓们翘首以盼着事实的真相！辰时时分，六艘大船在数百艘小船的簇拥中，进入了水东湾。渐渐近了，大小船上的白帆，都写着“巡检大人千古”的黑色大字。大小船上的白布幡，都安密密地杵在大大小小的船上。除了划桨的水手，船上的官兵，也齐刷刷地跪着，微低着头。近了，各艘大船上也是奏着哀乐。百姓们见到了白幡黑字，已清楚了大王已战死的事实！两岸的百姓，不约而同地齐刷刷跪倒，恸哭之声和着官兵的哭声，和着哀乐的悲音，震天动地！“大王，归来啊！”“大王，您干嘛要撇下我们啊！”“大王，您为什么就这样死了啊！”“大王！大王！”一声声呼喊“大王”的撕裂心肺的悲恸，从两岸百姓的喉咙里迸发出来，久久不绝……

      百姓们从大兵的口中知道了大王的死因：盗寇不甘大王一下子斩杀了六十多个成员，联合多个团伙，要以牙还牙，企图想将巡检部队一举歼灭！重兵太境，大王亲自上阵，身先士卒地与盗寇在放鸡岛海域进行殊死的决战！在战斗中，不幸身中数十刀剑，重伤而死！大王的死，更加激起了将士同仇敌忾的悲愤。将士们经过顽强拼搏，大歼盗寇于放鸡岛上。只剩下几艘贼船，灰溜溜地逃脱，遁入了茫茫南海。大王是为百姓而死的！感戴着大王的恩德，怀念着大王爱民如子的情怀，两岸的百姓，在大王下葬后，就一致提议为大王立庙祭祀，让大王的功德永垂千古，流芳百世，子孙世世代代永远铭记！很快，一座富丽堂皇的大王庙，就在赤水巡检司的兵营旁边不远的地方建起了！

      随着历史的车轮继续向前，大王庙的祭祀香火永不断绝。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大王庙从盐灶村迁出，卜择新地重建。重建的大王庙，时至今日，已近千年，香火更是日益旺盛，感恩戴德的百姓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