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行（二十四）——峨眉乐

憨人秋梦

   峨眉，也是蛾眉，也是娥眉。看到美人的修眉你不乐吗？看到彩蝶的弯眉你不乐吗？看到如同美眉的峨眉山你不乐吗？你很乐，山有灵性，看见你乐了，它也乐，此之谓峨眉乐。
             我最早知道峨眉山应该是小时候学习地理，我最早好奇峨眉山是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我最早响往峨眉山是因为《峨眉山月歌》中的“峨眉山月半轮秋”，我最早耳闻峨眉山名气之大是由于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说，我最早希望游峨眉山是近年旅游热兴起之后我开始了祖国山川之行的某一天。
         我的四川之行有一条独特的路线是从广安开始，环川东川北川西川南至川中，川东有座邓公山，川中有座峨眉山，当然广元那边还有座太白峰，老实说，我的川蜀之行，就是要来朝拜这三座山。
              昨晚快十一点从西昌赶过来，躺下不久到凌晨四点就被人敲门敲醒了，有人喊，快起床到楼下吃早餐，五点钟集合。我从旅社下楼走到街口一看，只见人影幢幢，熟食店门洞开，天还黑乎乎的，可街市已经躁动起来。不大一会儿，小巴转大巴，朝大山进发。
           峨眉山的猴子好玩。小车转大巴下车之后步行上山，在山路口，猴群热烈欢迎游人，接下你手提的礼物，毫不客气地打开口袋，掏出食品袋打开包装，猴模猴样地坐在路上，就地加餐。有的游客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食品就被拎走了，呆呆地望着猴哥猴姐发愣。猴儿的动作之敏捷，让人类自愧弗如。吃了好东西，有的坐在路边欢送行人，有好多跳到屋顶上追逐嬉闹，游人傻傻地立在途中看着快活的猴，自已也跟着快活。
          往前走，看见佛光了，行人大呼好看，赶快停下脚步，观赏然后抢拍佛光。当然，我知道眼前的晨光并不是佛光，佛光是带彩偏红色的光圈，但在今天，在游人心中，至少在我心中，它如同佛光，它就是佛光，因为这缕晨光看上去很光明，美丽，静谧，而且神秘，在一年四季多雨的山上，在经常是云遮雾罩的山上，能看见这样耀目清心的天光，真是一种运气，一种享受，一种福份。佛赐的，天赐的，神赐的，它就是佛光！坐一段缆车不久就上到金顶了，3079米的金顶，金光闪闪，48米高身敷金箔的十面普贤菩薩，金光闪闪，整个峨眉山顶，金光闪闪。人们绕着菩萨转圈，我没有转，仅仅仰视过几回。在金顶平台上，人们兴致勃勃地远眺或近观四方景色，有远山，有云海，有峭壁，还有太阳照射的反光的池塘。山下远处有毗邻的两方池塘好看，我想用手机拍下来，可惜拍不出。一朝登上峨眉巅，纵目驰怀欣欣然。
           上午多跟湖北黄石女孩小黄在一起走路聊天。下午主要和山东威海微信叫狼的青年小荣在一起，还有广东茂名的张楚梅姑娘，山东临沂的小刘，我们结伴同行，像个临时组成的小分队。我们顺着山峡溪水逆流而上，去看猴子。上午在路口看猴子抢人食物，下午是去深山老林拿猴粮喂猴子。现场好热闹，游人多，猴子多，喂猴的人多，看喂猴的人多，卖猴粮的人也多。猴粮就一把花生米，用个小纸袋装好，五元钱一袋，喂猴的人把花生米摊在手掌上，猴儿见到了，马上跑过来吃食。这时，旁边的同伴就乐呵呵拍照。我也喂了，是小榮怂恿我喂的，可我太紧张，生怕被猴子一口呑了，到底不如年轻人玩得开。我看见有个年轻人在卖猴粮人的参与指揮照顧下，掌上托举猴粮，做出各种花样让猴儿在身前后上下吃可口的食粮，像耍猴把戏，围观者最多，也是最欢乐的场景。
         喂猴子好玩，却有风险，晚上一块就餐的湖北黄冈小伙小吴就被猴子咬了，还专门去疾控中心注射了疫苗。晚餐选在旅舍附近的峨眉山市好吃街上，开始说四个人，点好了菜，后来小张的同事，从上海一起来的一对情侣小吴小孟也加入进来，就变成了六个人，菜也随之增如，一盘烤鱼，一盘红烧魚，一碗梅莱扣肉，还有豆腐干，龙须菜，清炖排骨汤，搞得很丰盛，五个青年人加上我这个心新年，在旅途上，频频碰杯，恣意谈笑，狠狠地加一餐，在峨眉山下，狠狠地乐一把。小荣话最多，穿一身五彩衣裳，像个花花公子，其实他倒是像个女孩那么心细，刚才 上下山，在容易滑倒的路段，总紧挨着我走，提醒我慢点，防止摔跤。我们边吃边喝边聊，还有弹吉它的女子卖唱助兴，头一个人弹唱了《我是否在你心里》，后面又来一个弹唱了《爱山更爱美人》，像这样一边美餐一边看弹唱歌舞的场面为我平生首见。
             游峨眉，青年乐，老人乐，人也乐，山也乐。其乐何如？！

                      2018， 9， 29 （次日上午记于吟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