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里坛外2 滴~滴,贯有的富有不一样节奏的车笛,是烂漫和豆儿到了。烂漫绅士地拉开副驾驶门,豆儿轻轻慢慢地下来,给了烂漫一个妩媚的笑。 “宇哥,客人到没?”豆儿满面春风,十里也含笑,人没进屋声先至。她不讲场合,开口闭口不是叫我宇哥就是叫我峻哥哥,总是口无遮拦。其实她还大我半岁,只不过我网上注册比她早。 “两位请坐,估计快到了。”我把他们迎进门。烂漫屁股还没落座就剥好一个小蜜桔,掰下一半殷勤地向豆儿递过去,豆儿伸长纤细的脖子张开两片红红的嘴唇接了。 一连串的动作,把个荒山看得目瞪口呆:“借花献佛的高手!巧摘佛心的高手!” 豆儿冲他一个搞怪的表情,言下之意:少见多怪吧! 荒山丟给烂漫一支烟,说声“你好福气”。这烂漫也确实好福气,《神龙报》红记者豆儿身后少说也有一个加强排的男人盯着,可她偏偏和这毫不起眼的小职员打得火热。这豆儿,温柔、妩媚、也泼辣。 我们正说着笑话,神龙作家协会主席沧海和《神龙文艺》编辑玉霞来了。沧海提了一盒酒,说是一个朋友前几天给他的。玉霞提了一兜水果,白提红提和苹果,三种颜色凑在一块,绝美。只这一点,就可以窥见玉霞是一个会过精致生活的主。 “看情形是该来的还没有来?”沧海把酒递给我随口玩笑道,眼睛却看着荒山。荒山站起来,正要说话,玉霞挑起含笑的眼睛:“等待是一种悸动的慌乱,我在慌乱中期盼你快快到来。” “哈哈哈哈。”大伙笑起来,玉霞说的是荒山的诗。 在神龙文坛,蓝色眼泪喜欢荒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在一次桃花文化艺术节中,他们俩“一见钟情”,不到一天工夫就你哥我妹开了。这艺术节有多少艺术因子在里面,我无从知晓。这桃花节倒是续了一份桃花缘,荒山和蓝色眼泪呢,倒是粘上了一张桃花劫。 荒山笑了,是略带羞涩的那种。说实话,他这种笑对于女孩子还是挺有魅力的,深沉,含蓄,成熟。不得不说,一个已过四十的男人,能有这种不蔓不枝的笑容,这得益于中华文明诗歌的滋养。 手机响了,荒山看到号码,脸上自然浮起诗人式的笑容:“喂!你到了?好,好。我马上来接你,站在站口别动啊,我正在路上,分分钟就到了。” 他拿起茶几上摩托车钥匙就走。我笑着:“别猴急猴急的,慢点。你那破摩托就别骑了,的去的来多痛快。一会我们在醉一回等你!” 醉一回是家小餐馆,在环城新路旁,很是雅静。在步行去醉一回的路上,我接到梅刚电话,他问了地址,说是直接打的过去。 等我们一行到达醉一回时,这个只小我一岁多的风流潇洒的娱乐版主编梅刚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了:“欢迎各位大驾光临,小生已是静候多时了。请!”语调诙谐,动作滑稽。 豆儿笑着走近梅刚,冷不丁揪住他的耳朵,旋了一个圈:“我说你这肥耳朵又痒痒了?见到姑奶奶我,你该行跪拜礼才是。” “姑奶奶见教的是,姑奶奶见教的是,小生我白天喊你奶奶,晚上可就得在奶奶怀里睡了!”梅刚挣脱豆儿的玉手,不忙回敬。 众人大笑。他们这对搞笑专家只要碰面,那一个一个的看点将是精彩纷呈。一对活宝! 这个梅刚可是不简单,他将一张报纸的副刊硬是办成了食色性专栏,大谈食大谈色大谈性,却又不感俗气,竟然成了这个小小山城的文化套餐、娱乐品牌。 我们刚进有麻将桌有空调的一个包间,荒山和蓝色眼泪就到了,而且是手牵着手的亮相。面对我们毫不掩饰的惊讶,荒山显得很尴尬,几次想分开手,可还是被蓝色眼泪牢牢捉住。 看来这蓝色眼泪不简单,不,是这荒山诗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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