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依沙凝 于 2020-2-23 11:45 编辑
2020年元月26日 小雨 封城第四天 大年初二,今日凌晨起,武汉机动车禁行,中心城区每个小区调配4辆及以上专车以备急用。元月26日起,所有进出北京的省际客运全部停运,街道上冷清,早晨推门,看到一个穿黄色工作服,戴黑色防护口罩的清洁工在扫地,我的眼泪差点流下来。 金银潭医院工作的护士长杨杨姐,清晨在天还未亮,飘着小雨的循礼门上了专程来接她上班的的士司机的车,赶往工作地,杨杨姐在朋友圈里发出了自己的照片,感恩武汉的士司机在公交、网约车停运的情况下,自发组织起来免费接送医务工作者上下班。杨杨姐在照片后发文:武汉,你早!有大家的帮助,我能顺利的去医院,感谢!感恩!感动!而在前一天大年初一的朋友圈里,杨杨姐是这样写的:换上衣服上岗!今天新春第一天,我以坚守岗位来给所有的家人、朋友、关心我、关心武汉的朋友们拜年,祝大家春节愉快!武汉平安!我会努力付出,尽力!
这个寒冬,武昌桥头的那只黄鹤落泪,我的东湖也在默默抽泣,但这只是暂时的,武汉,你是有兄弟姐妹疼的,你是有祖国母亲爱的,你是有全球华人托举的,你还是有世界人民帮助的! “To betogether in WuHan,show your great smile with the heart”,我的大江大河的大武汉,我相信在风雨之后,在大情大爱大义的包围中,你一定会重展昔日灿烂的笑容,而那些龙凤(长江为龙,汉江是凤)相拥除去千古伤痛后的日子,敢为人先惊苍穹的武汉,也将迎来雨后的靓丽彩虹。
2020年元月27日 多云 封城第五天 早晨起来,发现路面是干的,连续几天的雨终于离开了武汉。今天是大年初三,上午总理出现在武汉知音湖畔的火神山工地,为工人鼓气:全国人民都是你们的后盾!之前,李总理已经先去了汉口的金银潭医院看望医护人员,并承诺2万个护目镜今晚也将送到武汉的金银潭医院。之后,总理又去了武昌武泰闸的武商量超市关注“百姓菜篮子”。远在上海过春节的已故高中班主任杨传印老师的夫人发来《加油武汉》的正能量手势舞视频,我在随手势舞朗诵配套诗歌:中国人的胸膛、面对无数的黑暗/白衣天使不负使命、勇敢样肩抗/加油,武汉/一定要坚强/在你的身后有祖国在陪伴/ 加油 武汉/你从来铿锵/历过风霜总会见阳光。 故乡荆门作协响应全国作协铁凝主席倡导,省作协主席李修文传达的号召:文学人为抗击新冠病毒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我认识的许多家乡作家在第一时间创作出了各种激情励志的好诗词,荆门作协的抗病毒包早已上传省作协。我也在今日中午12:30完成了老大谷未黄布置的诗歌《武汉 我会陪你走到春天》,诗歌最后的四句是: 武汉,我会陪你走到春天,去看磨山的寒梅傲雪; 武汉,我会陪你走到花开,去看东湖的牡丹盛放。 到那时,我们将在昙华林的文艺里寻觅武汉之根, 到那时,我们会在武汉天地的小资里倾诉大城之爱! 元旦前,我还在武昌的昙华林和旅居北美的武汉作家赵小赵面对面地喝着下午茶;元旦的那天傍晚,我还陪着先生去家附近的武汉天地壹方购物;最近的一次磨山赏梅是在2018年的大年初一,那天我发疯似的要去梅园,在水果湖的出租车上还和先生争吵。 今日转发恩师儿子刘湖边发在人民网上的文章:《只要有逆行的光,武汉就没有至暗时刻》。湖边哥,这个曾在英国做过访问学者、湖北新闻界著名的评论家,2020年初久病初愈的的他在武汉封城前刚坐邮轮到日本逛了一圈。我印象中的湖边哥不仅是个谦谦才子,更是个热血中年。前天,我刚在朋友圈里转了他特牛的发狠一篇:《武汉,你给我等着!》 今天,我的《外国文学史》正读到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复活》一节,英语流利阅读中有这样一段话:We must find a way to look one another as if we were one,single tribe.(我们必须想方设法彼此照应,团结一致,情同一家。) 而此时,潜江籍的武汉某医院医护人员姜海毅在母亲的坟头呆坐3小时后,连夜赶往武汉坚守自己的岗位,当8个小时前,他从武汉自己工作的医院赶回潜江医院的时候,面对的是母亲,已经停止呼吸仍不肯闭上的眼。姜海毅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未来的某天,我们能摘下口罩,去想去的地方,见想见的人。
生活中总会有很多无法预测的事,而我往往只能选择最合适自己的,就如现在面对在武汉肆虐的新冠病毒,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不出门,闭关。读书,写字,练蹩脚美语、跳舞锻炼,发朋友圈,也许还是莫名其妙的相思。最近在看英文小说《A MARRIED MAN’S STORY》,发生在一个已婚男人身上的故事,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启示?前段时间,和闺蜜去看了姐姐多年前就推荐给我的,获奥斯卡奖的意大利影片《美丽人生》,观影后我对姐姐说自己特别喜欢好爱好爱剧中那个幽默、风趣、坚强、苦中取乐的男主角犹太青年圭多,生活中如果有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呵护自己,那我简直就是掉进蜜罐里了!昨日醒来,看到海外姊妹于凌晨发给我的一段话:“人们往往爱的不是一个该爱或者不该爱的人,而是自己期待中,想象中的一个人。住在心里的那个人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只是在心里,没有落入尘埃。只有想象中的人才会有超凡脱俗的魅力和魔力。”姐姐的话让我非常自然想起林徽因曾冷静地对自己的儿子梁从诫说过的一句话,“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其实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样一个人。” 在武汉被新冠病毒击中后,在武汉封城后的第5天,被困在汉口的我,于2020年春节的大年初二凌晨醒来,隔着太平洋与姐姐探讨关于男女情感问题,我知道自己多年的自信是建立在阅历和岁月之上的,生活中有所仰慕,也是一件有趣和奢侈的事。面对任何突发事件保持住内心冷静,不抱怨,不退缩,仔细分析后做最坏的打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是我的一贯处事方式。就像今天我作为坚守在武汉的900万人中的一员,我将学17世纪“欧洲黑死病”和“世纪大瘟疫”时的英国曼彻斯特附近的亚姆村民一样,为免瘟疫蔓延全国,把自己关在笼里(封闭的城市),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将黑死病阻止在了英德交界的比郡山谷,切断了黑死病的毒源,保住了英国中北部所有人的生命。后来,亚姆村作为“贤者之乡”被写进了1950年版的英国教科书。在他们的墓碑上写着:善良需要传递下去,后人们要记住善良。今天留守在武汉的900万人正在做着355年前,英国亚姆村人做过的同样的事。 武汉,挺住! 中国,加油! 你一定会顺利过关! 我会陪你走到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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