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晒一下自己呢？

杨远煌

      该不该晒一下自己呢？






       文//杨远煌






      继镇重阳节诗词讲座暨书画展在镇文化站“成功”举办之后，镇文化站站长又有了新的考虑：成立一个“镇书法爱好者俱乐部”。文化站长通知我：下周一召集镇里的书法爱好者到文化站集会，正式成立“镇书法爱好者俱乐部”，或者叫做“镇书法分会”。在我们县市级，书法协会与诗词协会是两个并列的分会，在我们乡镇书法协会与诗词协会是一个民间组织，叫做镇诗词楹联书法分会，简称镇诗联书法分会。不过，在本县，少数比较大的乡镇已经成立了镇书法分会。对文化站长的设想我是支持的，我打算参加镇书法分会。






       镇重阳节诗词讲座暨书画展举办期间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我是作为“镇诗联书法协会的秘书长”主持会议的。会议期间，镇中心小学的一位教师中途退出会场，到会场隔壁的房子里去抽烟。他是作为书法爱好者被镇诗联书法协会某位领导请去捧场的，结果，正在那位领导讲话时他却不捧场了。参加会议的人民教师是这样的不遵守纪律，不知他是怎样教育学生的？






       会议结束了，所有参会的人员集体进午餐。那位教师与我同桌，他不仅仅话多，而且全都是讲他的，讲他出三万元钱由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讲那三万元钱是他的姨姐借给他的。他的姨姐夫的祖父一个在大陆，共产党的干部，一个在台湾，国民党的官。他满身江湖气，利用着我们的时间和耳朵倾情的讲着他的事情，讲着讲着，最后表示，他转了公办老师并不甘心。言外之意他当公办老师是委屈他了。凭他这样的德性和做派，依我看，他当教师完全是误人子弟。当然，在他一言堂的过程中，其他的同桌进餐人员也偶尔插上一句两句话。我插话几乎是最少的。出乎意外的是，他突然的说：“你就是孵化小鸡的嘛。”我惊讶他对我的主职的了解，我惊讶他在这个时候拿我的职业来说事，满桌人的话题都没有讲谁谁的职业，还真不知道他的用心何在？无非是想说诗词书法是高雅的，孵化小鸡的活是粗的、俗的、低的、贱的。我与他素不相识，也不知道他爱好书法，他一定不会给我“歌功颂德”的了。是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劳动者，我在听他作报告的过程中既没有说不是劳动者，也没有说是劳动者。其实，他的话在客观上还是高抬我了，我连孵化小鸡都不会，只是人家抱房里浮出的毛毛鸡一批一批的运到我家里来，在我的温室里寄养到合适的时候卖出去，这样循环来赚取辛劳钱。他说，镇街道李某某的字写得好。那个李某某的人和字都可以用垃圾来形容。如果我说过多的话就是在水人家，或者叫贬低李某某的人和字。要是有人不相信李某某的人和字是垃圾的可以到我们镇的街道来暗访一下群众，看街道大多数群众是怎样评价李某某的人和字的。李某某六十岁的人了，字还没有从师和临帖，是什么样子大家不难想象。李某某的为人街道群众心里有一本账。我只说一件事情。






       李某某曾经办养殖业，在我家里赊购了鸭饲料，好几年不还货款。有一年腊月的某日，我的妻子拿着他写的条据到他家里催讨货款，他不但不还钱，反而将欠条夺到手撕了个粉碎。那位教师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学校离李某某比较近，有点害怕象无赖一样的李某某，所以背后拍李某某的马屁而已。原来那位教师就是这样的一位“人民教师”。






       我遇到的因为别人低调不尊重别人的人并不少，现实中瞧人低的人比比皆是。文化站长这次成立“镇书法分会”很好，年轻的文化站长对书法兴趣浓厚，每天临池不缀，虽然起步晚点，但是字的进步却令我吃惊。我心动着，借这次机会来晒一下书法家协会的证书，晒一下曾经的书法比赛获奖证书，让参加集会的人知道知道。于是我在家里寻找曾经参加新希望集团书法比赛获得的一等奖证书，参加远春杯书法比赛获得的三等奖证书。可是，我只找到了一部三等奖的证书，一等奖的证书由于住房的装修不知道搬放到哪里去了。难道是天意？！不让我去晒自己？！我知道那些证书除了说明过去不能说明什么，我也只想证明获奖证书不是花钱买来的，也不是用不正当手段弄来的，是合法的获奖了的，除了证书还有奖金的。我的内心里开始打退堂鼓，即使向人们展示了三等奖的证书，也许有人会说，不就是三等奖吗，离一等奖差距不小呢。要是有一天，我去从事书法教育工作，也许有人会说，一个孵化小鸡的人也会从事书法教育工作？不是有人说过我“是老婆憨劳动的几个钱四处卖乐乐”吗？我要是被这些冷嘲热讽的语言所左右，那岂不放弃了书法爱好算了？我的书法是练给冷嘲热讽我的人看的吗？不是。那晒书法参赛获奖证书的事就算了吧。记得从那一年的腊月十五开始，我在店门口摆起了桌椅，卖手工书写的对联，到了腊月二十九，我的妻子粗略统计了一下，九千余元的毛收入，成本是多少呢？笔墨纸砚当然需要开支了，而且近十年来，我每年都外出【在本省内】参加网络公益宣传活动得花一点自己的钱。但是，我每年都在卖手工书写的对联，年收入虽然没有那么大了，一年到头也少不了几千块钱。有人说“文人不卖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劳动者，卖手写对联既方便群众，经济上又活便了自己，何乐而不为呢？我走的基本上是“以文养文”的路子，管他怎么嚼舌根子去。真正做到了宠辱不惊而有所作为的人才值得我钦佩和看齐。






       镇文化站长说的那个周一到了，居然没有通知我去参加“镇书法分会”成立的会议。不是不要我参加，而是推迟了成立“镇书法分会”，至于到什么日子才能成立“镇书法分会”还不好说。即使找到了那份参加书法比赛获得的一等奖证书也不一定有在会议上展示的机会了，我感受到了顺从天意的轻松自在。






      “狗眼瞧人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我们民间的语言，声明一下，在这里我只是列举，不作借用。这两句话在群众中的普及率很高，不过我觉得有骂人的嫌疑，在文章中还是不引用为妙。有一句话我还是想借用，“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犹如人与动物【低级动物】的差别。”这句话是我高中在校期间在一本《名人名言》里读到的。当时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太尖刻了，体会不到其中的蕴意。现在看来，这句话之所以被列到《名人名言》之中，编辑是深深懂得这句话的含义的，说这句名言的名人应该是更有体会。我觉得这句话来形容因为别人低调不尊重别人的人是恰到好处。






       2020年12月10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