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依沙凝 于 2021-4-19 10:07 编辑
(2021.04.18)
在“江南别院”坐在“江南水乡的小舟”中品尝美味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已人到中年。对面坐着我的孙辈99年的小帅哥,身边是高中同学范秀丽的95后女儿。越近光谷和东湖高新,我就越感觉到青春逼人,随处可见的年轻充满朝气的脸,空气中弥漫着少男少女的创业梦。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心中是对这些孩子们无限羡慕。最近一次到光谷是2015年参加大学毕业20年的聚会,6年前十一的那晚在步行街的“四季恋”我们302闺蜜和友好寝室的男生20多人吃完饭后一行人打车到南湖边的母校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这些年来一直觉得光谷这边多人,挤得厉害,不利于我柔弱多病的身体,来得很少。更多的时候,我的生活画面是在省市图书馆与文友听讲座,在昙华林与挚友畅谈中外文坛趣事,与媒体达人勾肩搭背拍照东湖、与大学闺蜜漫步汉口江滩,与先生携手国广江汉路。
你已不是当初的少年。我没有见到已不是少年的范秀丽,却在我们分别29年后见到了她如花似玉的女儿。这29年的时光流逝中,人来人往,潮起潮落,你已不是当初的少年,我永远怀念你陪我走过的每一天。1992年的荆门一中高(一)四班,海慧路上那群少男少女的笑声,翻过院墙去海慧电影院偷看《黑太阳713》,晚自习后并排骑着单车穿过北门路,某天夜晚你问我这些年来有没对哪个男生动过心?我们的青春已在我们对理想的执着与对功利的在意中悄然远去,我们在看似风光和惬意的人生状态中自我满足与骄傲。鲜花掌声成为道具的同时也成了我们用来面对世界的伪装面具。有时候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该庆幸还是该沮丧?
你已不是当初的少年。无所谓重逢,因为我们从来就不曾真正分开过。虽然如今已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但你当年的那张笑脸仍是我今生最深切的怀念。虽然范秀丽和我在高中毕业后再也没见面,但每当我翻开旧时的照片看见高中时的她,就仿佛听到了当年的物理电阻讲解,看到了数学公式演绎,再次享受语文作文朗诵。我就会在心里问自己,那个秀气的女孩现在在哪里?她是否也会像我一样常常想起她?其实,这些年来,我身边不止有一个范秀丽,前一段时间,有人在朋友圈里问我,“那个少年是谁,在哪儿了?”我的回答,“在我心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提问,是因为我发在朋友圈里的一段话:“如今,奶奶已离开27年了,我也是暮年将至的人了,而我在荆门认识的第一个少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不知不觉代替奶奶站在我身边,宽容、理解、温暖、支持、帮助我。这些年来,他就像奶奶一样跟在我身后,看我经历每一段感情,注视我跌倒后爬起,为我文学上的每一点进步喝彩!”
你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但这丝毫并不影响我对你的向往。曾经的岁月如歌,我们当年在一中的操场上种下的那些小树苗已经长成大树;我们用真心真情浇灌出的友谊之花如今也是正在怒放。有多少花开花谢,阴晴圆缺,依然想你当初的笑脸。多少人爱慕过我年轻时的容颜,可只有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当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我站在风雨中一回头看到少年的你。泪水从心头涌出,你的眼中有忧郁但更多的是笑意。就像我在这个初春送给某人的特殊生日礼物——《致20岁的你》中写到的:“虽然在兜兜转转的人生际遇中,我们已再无青春年少的容颜与心境,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初心和真情多年来并没有随滚滚红尘淡化逝去。这些年来,人来人往,冷暖炎凉,在严寒中只要我一回头,就总能看到那张温暖的脸,原来那个清秀的少年从不曾离去,而我的心也一直停留在当年初识的那个春天。”
也是在这个春天,我在墙壁排满书籍“悦东湖”餐厅里,问一位初识的才女,“到底靠什么维系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才女的回答非常肯定:“真心!”就像我某年四月在巴黎圣母院的广场,眼前闪过那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的脸,毫不犹豫买下那对埃菲尔铁塔水晶图章,因为我明白,今生今世再无哪个异性会那样简单纯粹无欲的待我。也许不久的将来,范秀丽和我就会重逢在春天的故乡,秀丽的女儿说母亲总在家里摆弄她的那些花花草草,秀丽告诉我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与财力的花园已初成雏形。我有个梦想就像是在都市的郊区,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在一间小屋里写自己想写的东西;而范秀丽已实现了我幻想中的陶渊明版“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范秀丽和我曾在今天她女儿和我孙子的这个年龄是很好的同学,亲切的闺蜜。29年的时空分离,29年的牵挂思念,29年的积聚期盼,终于在2021年的春天,在我们已不是当年少年的中年时候,将迎来一份再次相见的喜悦,拥抱,哭泣,高兴,失落,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但这一切已不再重要,只要我们心心相印,只要我们再次相逢。虽然已不是当初的少年,但我们初心未改,情怀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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