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yuanyong 于 2021-5-11 11:09 编辑
嘉峪关,位于河西走廊西端的咽喉之处,地势险要,是明长城最西端的关口。自古以来,中原王朝欲征服西域,必以嘉峪关为前沿堡垒,挥师西进;和平时期,欲稳定西域,必以嘉峪关为口岸,与西域各国朝贡、通商、交流,是“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可以说嘉峪关与她身后的河西走廊是几千年中国各王朝进与退、兴与衰的见证,是帝国展示威仪的象征,国家对外开放交流的见证者。 我站在雄伟的城楼下,看这六百年的嘉峪关,风霜满脸、岁月留痕,面对空旷的戈壁和肃穆的祁连山,沧桑而凝重。在茫茫戈壁间,那一座座关楼像是一队站得笔直的孤傲英雄,凛然迎击着西来的风沙,给人雄浑苍凉之感。凝望城楼上“嘉峪关”匾额,仿佛能看到当年撕杀征战的铁骑、南来北往的商旅。塞外的蓝天白云下,大漠的阳光热烈灼目,漫步在城墙夯土边,双手抚摸墙面砂土,感触这座古城留下的历史温度,还能依稀听到嘶杀声、驼铃声己随着岁月流逝远去。 “严关百尺界天西,万里征人驻马蹄”,当年林则徐禁烟获罪,流放新疆,一路在荒漠中迤逦前行,途经嘉峪关,面对沧桑破败的关楼,写下如此诗句时,他的内心应该是复杂而痛苦的。此时西欧各国完成文艺复兴、工业革命,他们掌握着先进的科技和制度,运势己转至西方,世界的交流已由陆路转成海路,嘉峪关早已不复往日熙熙攘攘的繁华,在时代浪潮冲击下,往日的雄关己渐渐衰落,沦落为一个历史看客。 此后湘江人左宗堂出任陕甘总督,他在年轻时曾在岳麓山下与后来结束流放,返回福建老家的林则徐有过一面之缘,短暂的会面,林则徐跟左宗堂讲述此时西域的忧与患和王朝的力不从心。此时新疆各地,割据纷争,沙俄趁机侵占伊犁,历史将这份守土责任交到当时已经68岁的左宗堂手中,他命令军士抬棺西出嘉峪关,决战沙场,从沙俄手中收复新疆伊犁,写下中国近代疆域史最浓重的一笔。这位胜利归来的民族英雄,站在风沙遮眼的嘉峪雄关前,想必感慨万千,他完成了林则徐当年的嘱托,于是豪情满怀写下"天下第一雄关”匾额。 此时继续封建统冶的大清王朝内忧外患,苟延残喘,己现岌岌可危之势,林和左面对个人的进退荣辱早已不足萦怀,面对滚滚向前的历史潮流,禁烟、洋务已无力挽救大厦将倾的王朝,嘉峪关眼见远去的鼓角和战马的嘶鸣被坚船利炮的洪流吞没。 黄沙漫漫,回望历史,雄关犹在,仅存人心。解放后的嘉峪关,翘首期盼一场新生,新成立的共和国决定举全国之力兴建酒泉钢铁,立时四方热血儿女,奔赴西域戈壁滩,热火朝天,舍身望我,干起了一座钢铁之城。现在的嘉峪关市己是西北地区一座现代化的工业城市,钢铁、化工、热电、核工业等产业发达,是河西走廊地区的一颗明珠。 愈开放愈自信,如今,“一带一路”上的嘉峪关、河西走廊、大西北正在迎来一场新的历史机遇,西北稳则中国兴,祖国未来必将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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