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31)
青年作家蒋方舟,在武汉文学节卓尔书店的新书分享会上,有这样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我是我妈妈生产出来的!蒋方舟的“生产”在这里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她的生命是由她妈妈给的,第二层则是她这些年来所走的路是经她妈妈一手设计出来的。
蒋方舟的这话是绝对真理:我们每个人的确都是经妈妈十月怀胎后才降临人间的,并且我们每个人所走的路都或多或少的包含了父母的希望。虽然现在的很多心灵鸡汤说什么:孩子借父母降生于世,却没有义务顺应父母的期待而活。但父母将自己心愿溶于孩子从小的的教育和未来生活规划也是不争的事实。
喜欢蒋方舟的坦诚,蒋方舟说她还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灌输给她这样的思想:一定要离开她出生的那个环境——襄阳铁路局大院,只有这样她的未来才可能不是一个普通的铁路工人。蒋方舟笑着说小时候她和很多同龄人一样定过“娃娃亲”,但随着她后来9岁出版第一本书,高中到武汉读华师附一中,大学赴北京清华深造,时空距离与心灵距离的不断拉远而自然结束。她说这些年来如果她没循着母亲为她设计好的路一步一步走,她也许就和她童年成长的铁路大院里的所有孩子一样,成为铁路系统的一名普通干部职工,找一个年轻相仿、条件相当的男人结婚生子,共渡余生。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蒋方舟的妈妈打造出来了一个优秀的女儿,一个青年作家。也许今天的蒋方舟身上确实有她妈妈当年的梦想,这让我非常自然地想起了“笨鸟先飞”的笑话:世上笨鸟有三种,一种是先飞的,一种是嫌累不飞的,第三种就是自己飞不起来,就在窝里下个蛋,要下一代使劲飞。第三种方法可能是很多孩子反感与抗拒的。而积郁在心中多年的沉闷和委屈,也在蒋方舟18岁生日那天终于忍不住爆发。蒋方舟对着母亲哭喊道:其实这些年来,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从9岁出版第一本书《打开天窗》成为少女天才作家起,蒋方舟就开始遵循母亲的“旨意”,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了一条有鲜花也有泪水的文学之路,而母亲为她设计的这条路也让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争议人物”: “被质疑代笔”、“通过华师附一中的’特长生’考试”、“被清华降分60破格录取”、“曝光知名媒体人章文对自己的性骚扰”。面对所有的不信任,蒋方舟的回答是—— “用庞大的未来去覆盖庞大的过去”,耐心地坚持、认真阅读、努力的创作,四处游学,最终用作品的实力击破了一个又一个谣言。从人生之旅的成长来说,蒋方舟也许真的要感谢她母亲,虽然确实是母亲规划了她的人生,但母亲的规划也正是蒋方舟能彻底走出她原生态大环境的最重要动力,母亲把自己未实现的目标寄托在女儿身上,通过女儿这个“蛋”不仅让自己的人生实现了第二次腾飞,也为当今的中国文坛托举出了一个有大批小粉丝,被文学评论家盛赞的女作家。这个由妈妈“生产出来的蒋方舟”在不断成长的路上,也通过探寻努力活出了真实的自己。蒋方舟身上的率真与直来直去,正是成年人世界中的少有珍品:她毫不隐讳自己成名成家的欲望;也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诫女孩在遭遇流氓时,一定要自带女王气场逃脱。如果越来越多的人都能像蒋方舟一样卸下伪装面具,以清新的素面朝天和一颗真诚的心面对社会,也许这世界就会少很多黑暗,多几许暖阳。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89后女子用自己的作品与遭遇为社会带来美好精神享受、引发人生哲学层面的思考,我以为总归是一件好事。
蒋方舟与湖北省作协主席著名作家李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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