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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369月 于 2021-6-2 18:48 编辑
燕子的到来让三个女人瞬间黯然失色。
燕子穿作一向简约。浅蓝色的无袖连衣裙,外面搭了一件小开夹,稍过肩的长发随意披着,几乎素面,唯唇上微微抹了点浅红。
荒地曾对我说:“你那同事燕子本身就是一首诗!”大凡诗人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成了诗。即使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荒地的眼睛也是直勾勾的。
女人就是微妙,我明显看得出蓝色眼泪对燕子的热情不真实。虽然她在坛里读过不少燕子的文字,也听说过燕子是个美女,但一旦见到,还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说呢?女人的美有很多种,有的女人哪怕只有三分长相,也可以描画妆扮出十分的美。而燕子的这种美,偏偏是无需描画不可复制,她似乎是老天特赐予人间的一段自然风流,轻盈如丝,脱俗超凡。这种美让任何一个自以为是自以为美的女人显得俗气。不过,蓝色眼泪很快就在馨馨茶吧找到了自信。
我们山城里的茶吧,不只是专门喝茶,还能歌能舞。
一间间装饰温馨浪漫的房间里,有一围沙发,有一个考究的茶几,还有灯光音响和点唱机,音乐起,客人拿起话筒眼望屏幕咿咿呀呀起来,其余的朋友也就在屏幕前的空处跳起舞蹈。
蓝色眼泪一出场就赢得了满堂喝彩。
烂漫嗓子不行就是爱唱,把一曲《爱江山更爱美人》唱得嘶声力竭,伤痕累累。跑调跑得都找不到北了,还是百分百投入,被豆儿一把将话筒劈手夺下:“像豺狼伤心嚎叫!”
梅刚唱的是周杰伦的歌,无病呻吟,说词比唱词还多的那种,如嘴巴里含着一块热萝卜在唱,模糊不清,没人能听懂他的唱词。他边唱还边来一段轮滑,跳一段撇脚的霹雳舞,完完全全的是一种自得其乐。
沧海喜欢舞场,每每跳舞都讲究个纵横跌宕,曲折起伏,。所以,往往是,女同志和他跳完一曲,就一定会躲着下一曲。玉霞已经呼大气了,而第二曲的音乐已经响起,玉霞给了他一个“我实在受不了了”抱歉微笑,就往沙发走。
沧海扬眉理解性笑笑,眼神遛向燕子这边,燕子赶紧主动拉起了我的手。
她微微嘟着嘴巴:“别见怪,我不常跳舞。今天我是赌气出来的,我不想和别人跳,只想,只想和你跳。”
我没说话,只是给她一个“我懂了”的笑。其实,我不懂,也不想问,和她跳舞,我是求之不得。我只会慢三慢四的。
下来的每一支曲子响起的时候,她都会拉我站起,然后入场。虽相处多年,到肌肤相触从没有过,在这里每次她的小手抓住我的时候,我都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的小手光滑细嫩,无骨。手扶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假装大方的看向她的眼睛,总会品到似有若无的无尽春色,美!清凉,让人飘然。
终于结束了,我们宵了个夜,然后说各回各家。
蓝色眼泪说要回去,荒地说:“你真会说笑,我已经给你订好了房间”。于是,蓝色眼泪说让他带路。
你喊了个的士送燕子回去,快到单位时,她说:“我们下车走走吧!”
我随她下了车,随她走向半里外的公园。
天气微凉,月儿微亮。如此美景,又有佳人相伴,我却没丝毫的幸福之感。燕子好像心事满腹,不说一句话。我们就这样无言的慢慢向前。
突然,她身子一闪,躲向我旁侧,顺拉我走向旁道。我不明所以地望过去,只见一个约有一米七五的微胖男人迎面而来,穿戴整齐,只是一直在电话聊天,眼睛一直望着路面。
那个人我熟悉,文体局副局长苟富贵,和燕子有过一段特殊关系。
我感觉燕子的身体有些发抖,我试着捉住她的手,她停下脚步,扶在我肩膀上颤抖得更加厉害,啜啜泣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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