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坐在水边,把一天的日子看穿,可我只是偶尔去这条河流边,寻找自然的一场会晤或天地的一点交融。许多人都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但大家都认识这条水,这条被誉为东方多瑙河的叫做汉江的水,日夜不息流淌着我的青春和思念的河流。我常常坐在汉江边,坐在寂静的专属于自己的水域里,一个人,一片水,一条江,仿佛只有这里,才是我心的自由自在的领空。缘于这条河流,很多的陌生人呀,我们其实早已经认识,只是没有互相用语音直接交流过。我们都临水而栖,在紧靠江水的地方,找一块适合自己的空间,来领赏各自的风景,构筑各自的愿望罢了。河流开启了人类的流浪意识,也缔造了人类的寻根冲动。 听说汉江的源头在汉**,离我求学的这座城市很远。许多学者、学长、驴友热衷于寻找汉源,我却独独地坐在汉江边,只顾清闲地看水,哪管水的源头何处呢?汉江边,开满野花,却没有人去采撷一朵,除了我这样怀着好奇之心的外乡人。看水的人很多,大都是来自于这个城市的异乡的谋生者、求学者、流浪汉……他们这是暴殄天物,在享受一份快乐的时光。也许,他们大都在心情惆怅与孤独中来看水的,来吸纳来自水的灵性与散淡,领受一份水的博大与包容。沿着我叫不上名字的河道,那一条条像天女散花一样被抛远的水流,自由地向远方伸展着,时刻如一把把特制的梳子一样,梳理着那心头的旧恨与新伤,洗涤着忧愁的云翳与幻梦。距今300万年前,喜马拉雅山强烈隆起,长江流域东西古长江贯通一起,今天我们称作汉江的这条水,大概就是那个时候顺产的吧?河流总是激发着人类寻找的梦想。 汉江边,牛粪的味道与稻香夹杂在一起,被晚风送的更远。这个时候,是大家该返程回城的时候了。不经意间,才发现,蚕豆角长成你的低眉,他的顺眼……蚕豆花开的日子也已经远去了,什么时候再看她的开放,看她在月光下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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