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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午(七月二十三日),正在工作时,手机突然响了,掏出一看,见是儿子打来的,心中不禁一突,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平静了一下心情,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就听儿子说,爸,大姨伯死了。
听完,心觉慌慌的,底下也不知要说什么。
见没了回音,儿子挂断了手机。
见我如此,旁边的工友问,怎么啦?
我答,大姨夫死了。
又问,多大年纪?
答,六十有五了。
听完,工友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开了。
收起手机,又继续工作去了。
照理,得此噩讯,应即刻去奔丧,却只因工场人手短缺,难以向老板开口。
想来,大姨夫知道了,也不会怪罪吧?
也许有人会疑惑,为何我会心慌呢?实则,想起不久之前的事情。
这个星期的星期一(今天星期五),我正在家中休息,儿子打开房门,喊道,爸,大姨伯不行了,从医院拖回来了。我们准备去看的。
我猛地跳起,口中还不住地叨叨:“怎么会?怎么会?”
大姨夫家住乌金小区,我家住薇湖水岸,彼此距离也才十多里。到他家时,天已大黑,家中已聚了多人。
当然,都是亲戚,有大舅兄、大舅嫂,舅侄媳妇、舅侄孙子们,还有大姨夫的姐夫、姐姐,大姨夫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及大姑娘、大女婿,二姑娘、二女婿及大姑娘二姑娘的儿子、姑娘们。
打了声招呼,走去了房间。
此时,大姨夫已躺在床上,正在用力地咳着,喉咙中发出呼呼声,过了好大一会儿,痰才咳出,呼吸也平缓多了。
扫一眼床上,见右边放着氧气瓶,左边,竟放了一个塑料袋子,经问才知,那是尿袋(因人已处于半植物状,只得钻孔从尿道中直接排出尿来),见此,心中不禁一阵唏嘘。想新平兄健康时,每天早晚,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多么的光鲜啊,现在,只是一个被病魔蚕食的槽老头子!退出房后,悄然走向客厅,寻了个位置,坐下,缄默不语。
此时,一切语言均属多余!
坐了会儿,暗叹一声,悄然退出,站在星空下,忍受暑气的不断蒸腾,徐徐吐出口中的烟雾,莫名的纠痛,一声叹息,从口中长长呼出。
身子虽已离开了新平兄,心中的牵挂,却时时没有断开过分毫!
今晨临上班时,心中还在惦记,哪知,工作才刚刚开始,那噩讯竟传来了,唉,有谁知,那一见竟成了永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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