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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野人”李思道悄然“归山”
文/白岩峰
8月6日,离“88父亲节”还有两天时间,86岁的李思道这个神农架“野人传说”省 级非遗文化传承人,却没有让他的几个子女在“爸爸节日”里再叫一声:“父亲,爸爸!”这一天,用他自己的民间文化语言说就是“归山”了,也是在这一天的晚上18点,神农架对外宣布:暂停接待所有外地游客,暂时关闭所有景区景点。
这是一个巧合,也是一个特殊。李思道,你的很多音容笑貌长留木鱼镇故事里。他的儿子李盛安记得,老人年轻的时候,受成分的影响,虽属于同时代少有的读过私塾和公办学校的少数部分有文化的人,在老师都被打成“臭 老九”的年代,这少部分“文化人”却始终受排斥,与许多机会擦肩而过,甚至被迫不停的搬家,住过岩洞,住过窝棚,打过露天,最艰苦的时候,整夜整夜的淋雨,李盛安的大奶奶抱着他大哥二哥,和大姐躺在一张熊皮遮盖的“床”上,父亲和母亲站在旁边一淋一整夜的雨,天亮穿着湿透的衣服去集体上工挣工分。
人们记得,李思道对他的伯娘,如同对自己的亲娘,艰苦的岁月里,挖的艿瓜一种野生植物的根茎,最嫩最糯的都会给大妈吃。他的伯娘生病时,他连夜翻山越岭请郎中,给别人下几天苦力换一副中药。人们还记得,李思道的伯娘,解放时和丈夫离婚并再婚,再婚丈夫死亡后孤苦无依。李思道家那时虽然也自顾无暇,但他说小时候伯娘管过很多,一口锅里吃过饭,怎么也不忍心她无人管,就接在一起同住,有盐同咸无盐同淡,一家人好歹有个照应。
从上了年纪的邻居口中得知,那时李家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干了坏事,“形势严峻”的时候李思道的伯娘总可以“呵退”他,还从他扬起的竹条下“抢过”孩子。周围年纪大点的人记得,他的伯娘最后弥留之际对他说:“把我葬到下边的田坎上,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们新房子建好了,我也可以看看,你们忙的时候,我还给你们看房子,看孩子……”
李思道老人是神农架“野人传说”的省 级传承人,自20世纪70年代发现,神农架地区一直流传着神秘的"野人"传说,与北美洲的"大脚怪"、中国西 藏地区的"雪人"一样,成为世界未解之谜,吸引着世界各地的科学家、探险家和游客深入丛林寻找。这在神农架也形成了特有的"野人文化"。
据民间相传,神农架"野人"身高2米以上,全身红棕毛发,能够直立行走,抓住人后会大笑不止。此次入选的"野人传说",涵盖了民间流传的10多个版本的内容。
神农架存在野人的传说至少有数百年的历史。早在两百多年前,清代诗人袁枚就曾追跟过这里的野人传闻。他说:"余询之土人,云传闻有之,未有见之。"
多年以来,一个神秘的影子一直笼罩在神农架当地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谁也说不清它到底是什么,人们都在口口相传着一个名字,"野人"。所谓的"野人"究竟是什么动物呢?难道它和人类有什么渊源吗?直立行走却又遍体生毛,也许这神秘的"野人"和人类的原始祖 先有什么亲缘关系?
8月6日,李思道老人归隐山里,一定是与“野人”有约,和“野人”交流一下,继续传承“野人”文化。
(2021.8.9日于神农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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