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方碧华 于 2021-8-22 18:00 编辑
《深夜静悄悄》〈下〉 〔短篇小说〕 〔三〕
今天上午，工地发生了极大的工伤事故，鄂城民兵团红岭营一死三伤，全线会战产生了极大的恐慌震动。团指挥部全体领导和红岭营领导全部都到了铁山医院，铁矿会战办公室郭主任等也在场。 我负责联系了伤亡者的家属，李团长报告给鄂县三线建设办公室张主任，请求解决办法和解决方案。 看着这些受伤的民工，我的心沉甸甸的，轻伤则罢，重伤落个残疾那就惨了；因为农民无生活保障。三线建设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我心里油然产生一种莫名的骄傲和自豪，我们这些纯朴实诚的农民，为了国家的建设，为了把×××躭误的时间夺回来，他们做出了奉献，在这远离家乡陌生危险的矿山里，人们毫无怨言努力地干着，这就是我们的农民！以他们勤劳质朴和坚韧不拔信仰坚定的精神，容忍着官僚们你争我斗、争权夺利，维系着国家的安定。 我是民兵团会计，兼管后勤，其实还带着民兵团其他事务，很忙。说老实话，跑腿打杂的事我都做，因为我年轻。 “方会计，忙啊！”程莉笑得一朵花似地轻盈地进来了。 我在算帐，每天程莉像幽灵样到我办公室来几趟，对程莉的到来，我总是神情漠然地望着她，也防着她，程莉总是傲睨万物地迎着我的目光，她是挑战我试探我？不知道。这次程莉脸红红地望着我，有些幽怨地说：“你能不能对我好点？” “我对你不好吗？”我仍然漠然地望着她说。 “我们是不是有误会，我对你是认真的！”程莉情意绵绵地说。 程莉是太镇人，和我同年，这姑娘很时尚，很开放，她很美，她的颜值不比香君差，世上美人众多，鄂县民兵团的两大美女，评称程莉和香君肥环燕瘦。程莉有她独特的气质，孤傲、无畏、自信、有着一股不羁的野性，她是最璀璨的光华结晶，如同一团烈火，激烈且张狂地燃烧着。她让美丽不再只是容貌上，而是由心真正的散发出来，她紧抓着众人的眼。再加之，一袭的确凉白衬衣配青裤海军篮力士鞋，白衬衣衣领第一粒扣子或有意没有扣上，倒是凸显那傲人火爆的胸，真是英姿勃勃，所衬托出的空灵气质，与在亮丽的光线下下而形成的淡淡光晕，真是比若天女下凡，绝美无双！看着程莉那高挑而丰满张扬的身姿，我一愣，心里叹息不止“这等尤物好事便宜了那个胖冬瓜！她妈的！”另外，是不是我们搞错了，程莉是那种工于心计损人利己的人吗？！这好看的姑娘，唉！颠覆我三观了。程莉担任宣传办刋写稿离不开我，因为我能写能画，而且夸赞声一片，所以高傲自负的应对程莉，程莉不得不对我低声下气。所以我敢在她面前頣指气使，呼一吼二。其实我知道自己做过了。 “你们的事，不是我举报的。我不喜欢香君，我不喜欢她压了我！但我不会害你，因为你是个有前途的人。我和老严严国顺之间也不是真的；他又老又丑！我会可吗？！你相信我！”程莉近乎乞怜地说。 “你说的谁信？全团谁不知道！”我脸沉了下来，：“你知道这是么样的后果？我不介意你进指挥部，我不介意你来搞宣传，我呢？受了批评这我也不在乎，但是，作风不好这个名声会让我在区革委会转不了正，永远是个背米袋子干部你懂不懂啊！”我几乎吼着说。 “对不起！对不起！”程莉粉嫩白白的胖脸涨的通红，“我对天发誓，真不是我说的！”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我厌恶地说：“你的心真毒！” 程莉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忽然她回过头来，“你要么样才相信我？” 我没有说话，瞬间只见程莉迅疾飞快地跑到我办公桌边抓起载纸刀，然后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手掌扎了下去。我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抱住程莉，“你疯了！” “我疯了！” “我信你了好不好！我不怪你了好吗！”我怕了，这么情况？硬是做得怕人。 程莉咬着牙说：“说话算话？！” 我点了点头。程莉抽了刀，眉头紧皱，她抽搐着哭了出来，幸好刀不快扎得不深，血出得也不多，我赶忙带她到团部卫生室打针包扎。程莉望着我忙前忙后的，深受感动，冇得事样很轻松地说劝慰我说： “没事！没事！记住，是你把我搞出血的！还有，这期的墙报你帮我出。这季报矿里和县三线办公室的总结材料该你写！”顿了下：“以后我约你必须无条件出来！” “不行！” “你敢！我说你强奸了我的，你非礼我的，而且我现在还怀了你的宝宝……” 我日你妈！这个美丽的女人简直是条蛇！这个女人心好狠好霸道！我能说么事呢！ 一连几天，鄂县民兵团处于极度的慌乱紧张之中。停工三天整顿，这次整顿有几件事牵涉到我，我暂时停职了，成了一个多余的人，程莉兼了会计和管后勤。我被派回县接县三线办公室张主任来矿解决伤亡的赔偿问题，一路同行的还有程莉，程莉自己要去的。 连续的变故把人搞得招架不住，必竟我只20岁，在老辣的严冬瓜面前，我不是他的对手。我有点心灰意冷，我不想搞会战想回庙岭。 一辆几成新的旧吉普车，颠簸的路况；司机小王、铁矿会战办郭主任，郭主任是老熟人，他五十岁了，是一个慈祥而很睿智的领导，去铁矿会战办公室，他没有架子，他喜欢文学也喜欢书法，喜欢跟我聊天鬼款让我受益匪浅，算是忘年交吧！我和程莉坐车后排，程莉心情极好，有说有笑眉飞色舞，郭主任笑问道：“你们是一个区的？” “不是。”我回答。 “多大？” “我们同年。”程莉答道。 “喝喝…我看你俩挺合适！” “郭主任会算命？” 程莉喜不自禁地望了我一眼，脸一点也不红地说：“麻烦跟我俩算算！看我们配不配！” 我俩报了生辰八字，郭主任强压住笑，装模作样伸出手指比划了一阵，“小方属马，12生肖排名第七，性格好强，不服输，能积极奋斗；但耐心不够，特别男女感情多曲折。小程属鸡，鸡啄命……好像是辛苦命，嗐嗐……不说那祥细；俩生辰八字不相克相冲，这嘛有点迷信，我看你俩蛮般配；丫头靓丽好看，小伙子帅气阳刚；好！” “谢谢！谢谢！”程莉笑得一朵花。 我暗暗推了推程莉 ，程莉浑然不顾：“到时请你们喝喜酒，真的……” 郭主任转过头来：“小方，你的书法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会几种书体，硬是写神了！我还看过你发表在我们铁山文艺上的小说，还有江城文艺长河文艺上你的诗歌。” “见笑了！”我脸红了，其实很是得意。 程莉伸手掐了我一下，崇拜地说：“这么厉害！我么不晓得！” “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郭主任问道。 “写作三年了。” “发表见刋的不多。”我说。 “了不起！有天赋！是个全面型的人才！”郭主任夸奖道：“我原来是搞文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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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随州市 2021-8-22 17:5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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