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痛之外

罗相和

牙痛之外
武汉市新洲四中 罗相和

俗话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的命。
去年，我牙齿痛了很久，特别是进入冬月之后，几乎是隔一段时间就痛一次，周期发作，苦不堪言。每次都是外出吃饭，都是好吃的，放开大吃。第一次是吃辣的，喝了酒，于是牙齿开始疼痛，一痛就是两个多周；第二次又是外出吃饭，前次吃辣地上当了，这次我只乖乖喝酒，不吃辣味，叫别人先吃，试探不辣之后，我才吃。却又是十多天疼痛，痛不欲生？
每次都是牙龈起包，那是非要喝盐水洗口才行，我是什么都用过的，菊花茶、消肿牙膏、消炎牙膏、西瓜霜、消炎药什么都用了，一直到使用甲硝唑才好一点。
吃饭之后，必须用盐水洗嗽口腔，但是有高血压，喝盐水相当于多吃了食盐，对高血压不利，然而不用盐水清理口腔，又是牙痛。
这样反反复复疼痛，我算是痛傻了。
中医院没有口腔科，找到人民医院口腔科，说是必须把虫牙取掉，才行，我不太相信。我回到老家，找到熟悉的口腔医生，熟人说了同样的话，你口腔之中有一颗牙齿，是断掉了一截，必须取掉，不然就好不了。
我只好拔牙，但是拔牙不容易，说是有高血压，止血比较难，不能随意乱动，取掉了牙齿，要打针消炎一周，我现在没有时间，只好等到放假再说，于是每天坚持忍受牙痛，真是一种煎熬。
终于放寒假了，我一回去就直奔口腔科，取牙齿，却要量血压，我的测量器又掉在学校里，忘记带回来，临走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平时我并没有使用过，现在必须使用。
于是，我又回学校去拿，只为这一点事情，有骑车子跑一趟。
测量血压，我不愿意脱衣服，一用仪器，180，吓着我了；脱衣再测，不过140.这样，一瞬间，跟我五十多年的半截牙齿顺利取掉。可是，我没有安排好，取掉牙齿，要含药棉七八个小时不能动嘴，我只是早晨吃了一点面包，中午没有敢动嘴，下午一直熬到晚上，才吃了一点稀饭。
过年饿着肚子，还不能躺下休息，只能一直坐着，苦挨苦熬。
过了一天，再过一天，熬到第三天，我不小心吃到了一点辣味，担心半天，却没有再一次口痛，过年之后，再无论吃什么随意，也没有口痛。
这说明，取掉半截残牙齿是对的，抱残守缺不如干干脆脆；长痛不如短痛，去掉了疼痛爽快多了。反思一下，我以前根本就不相信医生的话，因为我感觉有半截牙齿，比没有牙齿好一些，何况那是我的原生牙齿。
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