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车记

一不小心的货

晕车记

文/张勇

    早上七点多的天气，微风习习，凉爽宜人。像往常一样，收拾妥当后，步行一段距离，再坐公交车去上班。

    今天的公交车司机，是我喜欢的类型。车速正常，道路畅通，每每遇到路口或斑马线，该停的停，该让的让，该抢的也抢，没有犹豫。不像有的司机，一路慢慢吞吞地开，生怕碾死地上的蚂蚁。遇上路口的绿灯还有几秒钟的时候，就先停车等待，如果斑马线几米开外有个行人，也要跟人家摆半天手，非得先让过去不可。反正是看着让人直生闷气，而且还不敢吭声。

    一路车厢里很安静。到了东港街站，平时拖着沉重的一车菜、猜测应该是家里开着小饭桌的中年妇女，今天买的菜明显地少了，而且只有小龙虾、藕带、薯尖等几样时令菜。在从她与一位自称88岁高龄的爹爹的对话中得知，原来她好几年没有回家的儿子今天要回来。我心里一动，在老爹爹下车的时候，特意地多看了他几眼，不禁想到了我的爹，也想到了远在异乡的儿子。

    乘客们上上下下，匆匆忙忙，我也快要到站了。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气喘不均。开始自己以为是错觉，赶紧扭头看看窗外，视线竟还有些模糊。

    对于坐车、乘船、坐飞机，我从来都没有晕过，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脑溢血或者是心梗的前兆？想到这些，心里不禁有几分发慌。

    车进站了，我站起身来准备下车，明显地感到跟喝醉了酒一样，头重脚轻，身体有些控制不了平衡。于是，赶紧抓住扶手、靠背，挣扎着踉踉跄跄地下了车。

    保持冷静，动作轻缓，是当时必需的。我捂着脑袋，先在站台上慢慢地蹲了下来。稍微缓一缓后，抬头看一眼对面，准备过马路，正好发现一位认识的同事也在那里。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副街头景象：有人摔倒，众人围观，甚至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录像，就是没人上前抢救，没人打120急救电话。

    我赶紧边喊边招手把她喊了过来，对她说：我有些头晕，你现在跟着我，看着我。当时唯一的想法是，万一自己摔倒，或者不省人事，至少有个人管。

    还好还好，到了单位平复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头不晕、眼不花了，人也基本恢复了正常。

    晚上回到家里，跟媳妇汇报了情况，她说，这回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表示同意。              

                                                                                2023.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