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充满激情的党的颂歌

——点析雷抒雁前辈的诗歌《啊，我的镰刀，我的铁锤》

 

七一前夕，从《党建》杂志上，读到雷抒雁老前辈的这首诗后，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作为一名诗歌爱好者，抄写一遍又读几遍后，越琢磨越觉其诗精妙，让人看后如久渴后畅饮甘霖。激动之余，不揣浅陋，对此诗略作分析点评。

6月27

                                                                                 

《啊，我的镰刀，我的铁锤》

□雷抒雁                                                                                 

 

那金灿灿的

弯如新月的

是镰刀吗？

（评：从旗帜入手，点明写作主旨，是歌颂党旗）

是的，那是我熟悉的

镰刀

那是挂在我家土墙上的

镰刀

那是我的母亲和姐妹们

长年累月使用着的镰刀

（评：由虚及实，反复吟咏，强调镰刀的普通与常见，为后面段落作铺垫，正是普通，才更能让广大人民所熟知和接受。）

用它割小麦

用它割稻谷

用它割来简朴的生活

用它砍柴草

用它砍荆棘

用它砍去艰辛的日月！

（评：六句话，两个反复，每小节的后一句由实及虚，由现实上升为抽象，提炼升华，更有意境。）

是的，那是我熟悉的镰刀

那槐木的、被血和汗浸黑了的

把柄

磨粗了姐妹们的手

累弯了母亲们的腰

那闪闪的镰刀上映照过男人和妇女们

在艰难前的刚毅

和在丰收前的欢笑……

（评：一把镰刀，见证了中国农业的发展，见证了中国农民的辛酸与艰难。）

 

那新月弯弯的镰刀

是农家的至宝

看见它就想起我亲人们的辛劳

（评：总括上面三段，再次点明镰刀的平常与普通，但却是农民必不可少的农具，镰刀凝聚了中国农民的梦想与追求。）

 

而那铁锤

使我想起我的父兄

想起他们肌肉隆起的双臂

以及那扛起山一样的磨难和打击

从不颤抖的腰身

（评：由物及人，联想到父兄的坚强，并由是映照出中国普通老百姓既使在再艰难的环境下，也宁折不弯的铁性。）

 

铁锤，锻打锄头

锻打枪刀

锻打文明

也锻打对压迫和剥削的仇恨

（评：由实及虚，提炼锤的象征意义）

火星迸溅

焚烧夜幕沉沉……

（评：象征旧中国体制开始被打破）

 

啊，铁锤和镰刀

在奴隶们的手中

一代一代传递

收获的却是贫困

是压迫的苦痛

和被榨干了血汗的呻吟

（评：此段用铁锤和镰刀作象征，象征在旧社会里，老百姓虽然辛勤劳作，流血流汗，却仍然无法改变贫困的面貌，这是旧的制度造成的。该段为后文进行了铺垫）

 

是谁，在收割的季节——七月

把镰刀和铁锤

编织成一轮金灿灿的太阳？
让我的母亲和姐妹

让我的父亲和弟兄

伸直臂膀，挺起腰身？
（评：此段开始转折，由实及虚。点明全诗主题，因为共产党的领导，老百姓开始翻身得解放。正印了一句歌词：共产党象太阳。）

从此，镰刀和铁锤

不再伏在地上叹息

（评：把物人化，传神。）

而是骄傲地

（评：饱含情感）

高高地

飘扬在天上

云霞为它添彩

星月为它增光！

（评：这几句写实，旗帜飘扬在天空，与日月星辰为伴，表明长久不衰。）
这一面红旗

把奴隶们组织在一起

结成一支不可战胜的劲旅！

（评：正应了一句话，旗帜就是方向。）

这一面红旗

如同一把火炬

照耀着古老的神州大地

照耀着曾经呻吟在

水火中的灵魂！
（评：点明了旗帜的作用。由旗帜的伟大作用，引申到共产党的伟大，正因为共产党的出现，开天辟地创造了新的纪元。）

我的父母

是些粗人

（评：直白的文风，口语化的语言直接入诗，让人读后难以忘记，这也此诗得以让人传唱击节的原因。反观时下的一些所谓的新诗，越来越晦涩，越来越让人看不懂，难道忘记了诗歌的本原意义？）

这些地主家的长工

从未读过印满真理的书文

可是，看到那熟悉的镰刀和铁锤

组成图案的旗子

却流出了热泪

却认识了真理

（评：这大约也是当初我们共产党人，选择镰刀铁锤作为党旗的原因。工人和农民两大阶层，时至当下，仍然是我们这个社会的主要主体力量。）

他们说，共产党真是为了穷人的人

把受苦人捧到了天上！

（评：老百姓质朴的话，最质朴的话才是最有力量的话，也是最让人记忆深刻的话。）
那旗帜上的火

照亮了他们的眼

暖热了他们的心

（评：旗帜的力量是巨大的，内化为精神的信仰，让人仰望。）

这些被人践踏和欺压的人

像突然抓住自己的命运

像突然成了世界的主人！

镰刀和铁锤

像磁石，吸引着千千万万

铁的心！

（评：旗帜就是口号，就是方向，让老百姓看到了希望，纷纷凝聚在旗帜下，这就是共产党人打跨号称八百万精良装备的蒋介石的国民党队伍的原因所在，代表了最广大的人民的根本利益，才能做到人心所向，汇聚成无坚不催的力量。）

镰刀砍断了千年锁链

铁锤砸开了封建牢门！

（评：指代在共产党的带领下，推翻了三座大山的压迫，终于翻身做主人。）
五星红旗

飘进每个欢笑的瞳孔

飞扬在祖国的每个晨昏！
（评：后三句与前面是因果关系，五星红旗的飘扬，指代新中国的成立。）

我的父兄啊

我的母亲

我支撑着共和国大厦的

亿万人民

（评：前四句由个体到全体，表明了正是一个个普通的人，在党的凝聚下，汇成了不可战胜的力量。）

党把镰刀铁锤

印在我的入党志愿书上

是把你们

刻在我的心           

（评：翻身不忘共产党，更不忘千万老百姓。）

 

于是，就像在春天

你们在泥土里轻轻撒下种子

撒下希望

撒下叮咛

让它发芽、生根！

（评：前几句为因，后几句为果）
我的花朵——理想

我的果实——信仰

甚至我的每一片叶子——青春

都注入了一个最壮丽的元素

人民！
人民！
（评：最后两句，连续两个人民，诗人的强调之意再明显不过。）

我不敢在皮转椅里

转动日月

我不敢在写字台前

消磨光阴         

（评：诗人的紧迫感。）

每天，我都想把心的琴键

擦得锃亮

让人民的五指——

喜、怒、哀、乐、愁

弹奏出最响亮的声音！
（评：人民当家作主人。人民是永远的最强音。）

想着镰刀

我就想怎样使我古老的

丰腴的土地

不再生长饥饿……

想着铁锤

我就想怎样使我强盛的

智慧的民族

不再锻造贫困……

（评：个人愚见，此处可以断开。由现实想到未来，顺利过渡。）

让每一块有生命活跃的土地

都生长面包和酒

都生长鲜花和爱情

让我们这一颗多彩的

旋转不停的星球

运载着和睦相处的

自己的主人！

（评：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正应了泰戈尔先生的一句话，诗人是人类的儿童，永远充满着想像。）

历史，从山林和泥沼里

跋涉而来

（评：艰苦卓绝。）

走到新时代

浪涛滚滚的江边

彼岸就有流蜜的河

就有不凋的花

就有不逝的春天

党啊，驾驶红船

（评：南湖之红船，自启航之时，就向美好的生活进发。）

要把人民

要把历史

送上彼岸

 

风浪

礁石

漩涡……

啊，颠簸在波涛里的船啊！

（评：革命之不易）
但是，谁能挡住时间之神

谁能捆住时间巨大的双脚

（评：历史规律，旧的制度必将被新的制度所代替。）

以及驾驭时间的人们！
当我白发苍苍的母亲

放下那握了一生的镰刀

用那粗糙的、弯曲的手指

（评：形象、生动、传神的白描）

满足地、饶有兴趣地

（评：对新生事物的好奇。）

转动着电视机的调频

胆怯地、不太习惯地

（评：从农村向城市生活转变中的焦灼与兴奋。）

拧开煤气炉点火的阀门……

我想，她会知道

时间，正在前进！
（评：进步的力量，无法阻挡。）

我的儿女们已不像当年的我

游戏，只有石子和泥人

他们说着卫星、火箭

说着航天飞机

笔下画着奇怪的机器人……

（评：沧桑巨变，现代生活的美好画卷正徐徐展开……）

五光十色的生活啊

正拨动着现代化的琴！
（评：由分至，总括。）

我想，有一天

镰刀和铁锤

会成为古老的记忆

会成为历史的沉积

（评：子在川曰，逝者如斯夫。在时间长河中积淀下来的，是最厚重的历史。）

就像今天

突然看到的刻着

鱼类花纹的陶盆

（评：类比，个人愚见，此处断开可能更好。）

但是，我坚信

历史不会忘记

镰刀和铁锤交叉的

那面红旗

它的功勋将与时间长存

因为，镰刀铁锤

是我们党写在旗帜上的

最初的，也是永久的

象形文字

（评：也是一种图腾）

——人——民！

（评：人民是执政之基。今年七一，胡锦涛总书记在建党九十周年讲话中说:“90年来党的发展历程告诉我们，来自人民、植根人民、服务人民，是我们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诗人的感悟，何其之深也！）

 

概论：

有人说，诗贵曲。

对此，我不敢苟同。

只要稍微有点文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中国诗歌鼎盛时期的唐诗，其语言多是直白而俚俗的，这也是唐诗能流传千古，无论是文人骚客之类的阳春白雪之流，还是贩夫走卒之辈也能颂之不绝的原因。简单地例说一下，孟浩然写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诗句，传唱至今，千年不朽，与其通俗易懂是分不开的。像这样直白的诗句，在唐诗中数不胜数。再往远处说，诗歌本来就是诗与歌同源，先有歌后有诗，这些结论已是公论。而作为歌，通俗直白也是最起码的要求，不用我等详述。

正因为现今一些所谓的诗人，打着所谓“诗贵曲”的口号，写的诗越来越让人看不懂，越来越晦涩，越来越稀奇古怪，甚至走火入魔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这体式那体式来，更有人以裸的名义来渲泻诗歌，可以说，这更是对诗歌的一种莫大讽刺与亵渎。

 其实，既便诗贵曲，我个人也认为，曲应表现在“意境”上，而不是语言的让人看不懂，读不明白上。

 以上所说这些，并不是想与人探讨诗歌的理论，而是想表达出我的一些简单的想法：就是当我再次读到雷老师的这首诗时，再次让我觉得，这首诗，是让老百姓都读得懂、看得明白、觉得有趣味的诗，只有这些诗才是真正的好诗，有生命活力的诗。

雷老师的这首诗，最大的特色就是语言十分直白，甚至直接用口语入诗,但组合到一块儿后,却产生了很强的意象,让人读后感到眼前一亮，如“我的父母/是些粗人/这些地主家的长工/从未读过印满真理的书文/可是，看到那熟悉的镰刀和铁锤/组成图案的旗子/却流出了热泪/却认识了真理/他们说，共产党真是为了穷人的人/把受苦人捧到了天上！”；”当我白发苍苍的母亲/放下那握了一生的镰刀/用那粗糙的、弯曲的手指/满足地、饶有兴趣地/转动着电视机的调频/胆怯地、不太习惯地/拧开煤气炉点火的阀门……”像这样的句子，在该诗中比比皆是。正是这样直白的句子，让人读起来很亲近，很有节奏感，而产生了强烈的感染力。

雷老师此首诗另一特色，就是修辞手法常见，多为人所熟知的比喻、拟人，而这也是该诗直白的另一种表现。但这些直白的语言，简单的修辞手法，却因雷老师饱含着对共产党的一腔深情，饱含着对人民群众的热情，所以，其在一咏三叹中，化直白为神奇，让人读后久久不能释怀。

可见，一首好诗，能不能感染人，作者有没有注入自己的感情，是最重要的、最本质、最核心的东西。如果抛弃了诗歌最本质的东西，而是去追究诗歌语言的精美或者“读不懂”，就是舍本逐末了。

如今，在这个世俗喧嚣的时代，重读一下雷老师的诗，静下心来地感受一下这首诗的魅力，品味一下这首诗背后东西，我想，对一些写诗的人，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启示。

 

2011年7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