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落叶

清泉时尚流

      六年前，我回到了小学的讲台。在历尽许多挫折和心灵、肉体的创伤之后，在不惑之年，看到一帮天真烂漫，热情大方，活泼可爱的小天使的令人欣慰，令人陶醉的言行，使我享受到了十多年来就没有享受到的教书的快乐。我深受感染。他们唤醒了我的童心，燃起了我的激情，很大程度地医治了我的严重的神经衰弱和失眠症，激发了我的潜能。我接连在电脑屏幕了抒发了一些感想，并且在三年内在随州日报上发表了十多篇豆腐块。我的笔头还触及到了我的工作以外的领域。现在我拾起来贴在本论坛上，与坛友分享，恳请坛友们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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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欢迎差生答问吗？ ——“课内比教学”活动心得 这是一节公开课，是“课内比教学”活动中的一节课，也许是我从教以来最好的一节课。教室里坐着领导、评委。评比的结果要记入教学业绩档案，参与绩效工资分配，影响到评职晋级。一切步骤都要按预先的设计进行，所有的环节都要平滑过渡。整个过程不能出现任何瑕疵，不能出现“不和谐”的情节。 这节课的课题是臧克家的诗《有的人》。同学们多种形式诵读之后，开始讨论。“我问道：诗中的第一种‘有的人’是指什么人？”举手者有几十人，出人意料的是一个从来没有主动答过问题的我们心目中的“差生”也举起了手，而且举得老高老高。我平时也经常点不举手的“差生”答问。可是今天这节课非同寻常啊！她答得不好就让我这堂课大煞风景，评比结果会大打折扣。这是对我的执教理念和为人良知的考量。 由于“惯性”，我犹豫了几秒钟后依然点了那个“差生”。不出所料，那个差生的答案与问题不沾边，惹得全班哄堂大笑。笑过之后，我仍然鼓励了了她。这节课的评比结果不言而喻。 好心的同事事后责怪我，我淡然一笑。这没什么，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教育是为了培养人，而不是为了淘汰人。两千多年前的大教育家孔子就说过：“有教无类。”我有什么权利剥夺“差生”受教育的权利呢？再说在现在的社会里人人平等，我有什么资格不让“差生”发言呢？我的执教理念是让“每个学生都健康快乐成长。”我有什么理由让“差生”不快乐，损害她的心理健康呢？ 我凭什么为了自己的微不足道的名利去伤害一个学生的自尊心呢？ 为了便于管理，有关部门简单地把老师的工资、评职晋级及是否聘用等与教学业绩，尤其是学生的考试分数挂钩，迫使一些老师宠爱“优生”，歧视“差生”，有的甚至千方百计赶走差生，让一些差生没有读完初中，甚至没有读完小学就辍学了。这是公然侵犯人权的行为，是犯罪，是对学生犯罪，是对民族犯罪。我们究竟犯了多少罪，我们还要犯多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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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唤醒童心，烧燃激情
那是三年前的秋季，在初中教了十几年物理的我到新成立的镇高级小学教小学语文，居然还当上了班主任。我可是最不会管，又不愿意管学生的呀，我觉得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我又没有讨价还价的习惯，还是硬着头皮上吧。
头一周真叫把人搞得焦头烂额。新生入学登记、排座位、安床铺、 教学生充饭卡、带领学生打扫卫生、指引学生上厕所……虽然自己忙得不可开交，但是麻烦事还是接踵而来。“老师，我的饭卡掉了。”“老师，我的钱没见了。”“老师，他打我。”“老师，他骂我。”……一走进教室或学生寝室，听到的就是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像这样下去不把人的耳朵吵聋了。这人就更加心灰意冷。学生吵不算数，过了两三天，家长也吵进来了。有的打电话，有的亲自到学校来质问：“你怎么不管管我的娃子呀？让我的娃子尽买零食吃，买东西玩，头一天就用了几十上百元钱。你莫不是在商店里入了股吧。”此时，人的唯一想法就是逃之夭夭。
可是一件小事让我打消了当逃兵的念头。入学头一天分到我班的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男生，经过第二天考试又分到了别的班上。以后不管在哪里碰到我，他都笑眯眯地叫一声“老师”。这是我教初中时很难享受到的“待遇”。我开学头一天的工作没白做啊。
接下来要做的既是燃眉之急，又是最棘手的事情。家长的担忧和责备不是没有道理的，学生吃多了零食既浪费了家长的血汗钱，又损害了学生的身体。道理，我对学生讲了许多，而且我讲的时候学生总是举双手赞成，口头上竭力拥护。可是那八、九上十岁的小孩子强烈的好奇心和旺盛的食欲怎么按捺得住啊！他们怎么禁得住那些带有强烈刺激性的副食的诱惑啊！老师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把每个学生看着呀。发动学生互相监督，可是大多数同学都爱吃零食，谁管得住谁呀？周一学生上学时，一般的家长都是按一周的就餐金额充卡。很多学生到了周三就把一周的饭钱用完了，后两天就没得吃了。像这样学生饿得不行了，还读什么书啊？
问题总得想办法解决。我通过仔细观察和广泛调查，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吃零食，而且机灵精干、大胆负责的学生。通过全班选举，他当上了生活委员。我征求大家的意见，是否愿意接受他的监督和管理。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愿意。”又个别询问，仍然恳切地回答，愿意。这个小家伙果然不孚众望，课余时间他总是约上一个跟他差不多机灵的同学，在商店附近观察，发现了买零食的同学就将其送到老师的办公室。他上了两天“班”，买零食的学生明显减少了，教室的垃圾也减少了。他还向我建议：将大家的就餐卡收起来，打饭时由他统一刷卡。我提醒他：“这样加重了你的负担。同学要到商店买东西还要到你手里取卡；如果把谁的卡弄丢了，你还要赔；如果有个别思想不单纯的同学冤枉你用了别人的卡，你也说不清。”他又出主意：在每一个小组选一个生活组长，每顿饭由组长将本组同学召集在一起就餐，清点人数并作记录，没有在食堂就餐的注明原因，每星期交给老师检查。我非常惊奇：一个小学生，一个上十岁的孩子竟有这么高的工作热情，这么大的创造力。
全班按这个小家伙的建议实施了一个周，果然收到了惊人的效果：除了特殊情况，几乎无缺餐的。学生的脸变红润了；精神状态好多了；学习劲头也高涨了。
我为之感动，为之震撼。更让我感动，让我震撼的的事情还在后面。
学校为了丰富学生的课余生活，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发现和培养学生的特长，开展了多姿多彩的课外活动。开学两月后，举行了一次少儿歌曲卡拉OK演唱会。会前半个月，我在班会上通知了音乐委员物色参赛选手，组织排练。随后，我只询问了一下音乐委员参赛人选、他们的家长支持与否、有无相关的用品等情况。直到赛前一周我才把几个小演员召集起来鼓了一下劲。我问他们有没有信心获奖。他们大声说：“有！”“好，大家认真地准备，老师等你们的好消息。” 我对艺术一窍不通，所以排练的过程始终没有介入。
比赛的时间到了，小演员们陆续登场。我班选手奉献了两个节目。音乐委员的节目是《祈祷》。她还邀请了六个同学为她伴舞。袅袅的歌声和翩翩的舞姿配合得非常默契，相得益彰，不时赢得观众热烈的掌声。另一个选手的表演也相当出色。他们的表演不光表现了少儿的天真烂漫，还透露出成人的沉着老练。此时我心里已经有底了。演唱会结束了，结果令人很满意。我班的两个曲目分别获一、二等奖。全班同学欢喜雀跃。我惊讶：我的学生竟有这样的艺术天赋和组织才能。我暗喜我选准了这个音乐委员，一个个头比同龄人小，身体有些瘦弱，明亮的大眼睛里却闪烁着坚毅、沉着、干练、自信光芒的音乐委员。
我就此为主题开了个班会，祝贺两位小演员获胜，祝贺班级获得了荣誉，再让获奖演员谈谈感受。
获一等奖的是音乐委员。她发言到动情时，竟掉下了眼泪。她说：“老师，我说说我的真实思想，我刚到这个学校时，很不适应，对学校感觉不好。可是，过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我喜欢上了这个学校，因为老师和同学对我都很好，我在我们班、在我们学校感到很温暖。”老师的掌声跟着学生的掌声响了起来。我知道，她感动的主要原因是班级和学校给了她锻炼自己和展示才华的机会，评委老师肯定了她的优异成绩。掌声过后，她说出了更动人的话：“老师，今后还有这样的活动，我一定还要参加，还要拿奖，还要为班级争光。”
面对此情此景，已被“天天为考试操心”弄得麻木不仁的老师，你还是无动于衷吗？已对“时时为分数着急”厌倦得心如止水的老师，你还能波澜不惊吗？我乘势鼓励道：“你不光会唱歌、跳舞、画画，还会写作文，数学成绩也很好，是个很优秀的同学，将来一定大有作为的。这次节目排练你动了很多脑筋，花了不少的精力，为班上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和全班同学衷心感谢你。”全班响起了更热烈的掌声。
我非常庆幸我又回到了小学的讲台上，我非常庆幸我感到自己快要“老”了的时候回到了生机勃勃的小学教室里。
我感觉到我与这班天真烂漫的孩子的交流是那么顺畅，“老师，这个字应该读二声，你读成了四声。”“老师，那个字你少写了一点。”听到这样的声音，我丝毫没有丢面子的感觉。尽管他们大多数时候说错了，我仍然竭力鼓励他们：“敢指出老师的错误，说明你很真诚；能够指出老师的错误，表现你很聪明。”老师提个问题或者布置一个任务，手举得像竹林一样。“老师，我答。”“老师，我来做。”学生有什么疑问，总是毫无顾忌地提出来。“老师，我吃了饭，卡没刷上怎么搞啊？”我感觉在他们面前，不需要丝毫装腔作势，不需要任何威严，不需要半点心计。只要一颗真诚的心，只要一片火热的情，只要一心一意地耕耘。
我非常感谢我的这班学生，是他们的天真无邪唤醒了我的童心；是他们的蓬勃生气，烧燃了我的激情。
我衷心希望我的这些可爱的学生纯洁的心田不被污浊的世俗所污染，这些稚嫩的幼苗不被冷酷的应试教育所摧残。

韩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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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林子 发表于 2012-10-28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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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芝仁 发表于 2012-10-28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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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园里话今昔(2008年10月)


去年九月十九日，是洛阳镇永兴村有史以来最喜庆、最热闹的日子。筹备了十几年的中国随州（洛阳）银杏节终于开幕了，开幕式主会场设在我的家乡永兴村周氏祠——白果园。
    永兴村银杏树多，那是出了名的，有诗为证：“出门无所见，满目白果园，屈指不尽数，何止株万千。”银杏树多，当然银杏果（俗称白果）多。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商品经济、市场经济的建立，小小银杏走出山门，走出国门，价格一路攀升，顶峰时期达到了四十多元一千克。后来银杏叶也进入了市场。随着银杏收入的不断增加，集体经济也不断壮大，村干部的腰杆越来越硬。那些年，永兴的村干部几乎每年都有一个大手笔，村民每年都有一个大惊喜：首先,村里用以补带奖的方式，鼓励村民家家户户买电视机，于一九八四年办起了洛阳镇第一个电视村。从此，山里人坐在家里也能知道当天发生的国内外大事，目睹国家元首的音容笑貌，领略各路明星的迷人风采。接着又用相同的方法支持村民办起了自来水，结束了吃水靠肩手提，“人畜同饮一塘水”的历史，过起了城里人的生活。最让邻村人羡慕的是村里投巨资购置了三台柴油发电机组，彻底解决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吊着干鱼吃淡饭，吊着电灯点油灯”的问题，也斩断了那时的“电老虎”-——那个“贯庄电站”对永兴村“吃、拿、卡、要”的魔爪。每当停电后的夜晚，邻村又是“点点亮”，永兴村的家家户户还是“那么亮”。邻村安静得只听得见狗叫，而永兴村的村民正在看电视，玩组合音响。
      村干部们并没有固步自封，每年都有要派若干名干部到经济发达的地区考察学习，让他们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他们带回的信息也让村民们的精神面貌、思想观念焕然一新。发财的门路是一条又一条，消费也不断赶新潮。不要说卫星电视、有线电话、无线电话，就是电脑、互联网在永兴村早已不是新鲜儿了。古人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现在，对永兴来说，是村民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而且比那古代的秀才知道得快得多、多得多。摩托车换了一曹又一曹，小轿车已不是麟角和凤毛。
永兴人民的最大缺憾就是出门太难。曾有人戏称，永兴的村民出门就是上演《篱笆、女人和狗》，因为那部电视剧的主题歌有句歌词是“生活像一条路，哪能没有坑坑洼洼。”还有人幽默地说：永兴人出门，雨雪天走的是“水、泥”路，晴天走的是：“光辉（灰）大道”。
如今“水、泥路”也好，“光辉大道”也罢，已经结束了它的光辉（灰）历（泥）程（尘），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近年，永兴村民在村委会一班人的带领下充分利用党和政府的惠农政策，先后修通了东至洛阳，西至柳林，北至何店，南至京山坪坝的水泥路。现在的永兴村已是四通八达。汉十高速在洛阳镇开口、通车，更缩短了这个山村与外界的距离，现在永兴人上襄樊，下武汉，一天就可跑个来回。上午从武汉来参观的游客晚上就能回家。
没有目睹开幕式的实况，就上网看看吧。打开电脑一搜索，那开幕式果然是盛况空前。那些热心的游客贴上的在白果园拍摄的照片特吸引人的眼球，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眉清目秀、身姿婀娜的红衣少女，头顶金伞盖，脚踩黄地毯，背靠大树，摆出一副优美的造型，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仔细一瞅，那金伞盖是银杏叶织成的，那黄地毯是银杏叶铺成的。那夺目的黄，映衬着鲜艳的红让人觉得这不是照片，而是一幅画，是名家的画。
网上所见终究是管中窥豹，还是回去看看吧。国庆节到了，我骑着车，特意放慢速度，边赏景边品味从网上读到的一句话：“山屏树伞护着农家小院，袅袅炊烟亲吻着白云，弯弯山道缠绵得山花含羞，和谐的气韵描绘着真正的崇高。”这确是我们洛阳山水的真实写照。回家的路上稍有不顺的是经常要给高档小轿车和豪华大客车让路。
到了，小半天就到了，到了我的老家。我爬上周氏祠对面的山顶——求雨尖，举目向西面眺望，千米之外，蜿蜒的山冈下，铺着一条南北望不见尽头的金色林带，林带中安躺着一座五彩缤纷的村庄。山，还是那座山，那山就是巍峨的中坪山；那树还是那些树，那树就是满身金贵的银杏树，最显眼的就是那五棵高耸入云的银杏树，那就是人们传说的“五老树”。它们用遮天的巨伞呵护着周氏祠这个古老而年轻的村庄。那树下的土坏房已无影无踪了，矗立着一幢幢造型别致的小洋楼，楼顶上屹立着昂首向上的卫星锅，斜躺着泛着蓝光的太阳能热水器。
网页上照片中的红衣少女不就是我的家乡，不就是永兴村吗？她背靠的大树不就是我们的党和政府吗？往日山阻水隔，她养在深闺人未识；而今山门大开，她早已按捺不住寂寞，她迫不及待地向世人展现自己窈窕的娇容，引来五湖四海的客商。往日的永兴村只知道银杏果是珍珠玛瑙；后来的永兴村才知道银杏叶是钞票；今天的永兴村，银杏树（倒不是指木材）、银杏景也成了无价之宝。
远望虽能看到全貌，但是犹如雾里看花。走近看看吧，到五老树下看看吧。沿着白果园里蜿蜒的水泥路向西走到“五老树”下。枝头的树叶已较稀疏，微风中伸开的小折扇似的金叶飘飘悠悠、窸窸嗦嗦地往下掉。地上则铺了厚厚的一层黄“地毯”。这让我记起了一篇描写永兴白果园的博客的标题“深秋遍地黄金甲”。戴着太阳帽，佩着太阳镜的红男绿女踩着柔软的黄地毯，有的在赏景，有的在拍照，有的席地而坐在野餐，有的在购买土特产。一棵大树下，一群游客围着半圈地摊。我挤进人群一看，地摊上有山民们，我的乡亲们出售的乌黑的核桃，洁白的银杏，粉底透着黄的南瓜……让我感到熟悉而又新鲜的是一个村民正在用煤炉火烤杏仁串，看着晶莹的绿里透黄的杏仁，我想起了儿时用灰火炮的杏仁，禁不住买了一串，抽出一颗尝了尝，口味虽然不及用灰火炮的地道，但这让我感觉到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商品经济特别是十几年来市场经济的砺炼，我的乡亲们已经摆脱了单靠资源致富的依赖思想，已产生了对土特产进行深加工的意识，已经学会了开辟生财之道，使用的工具也与时俱进。我敢想明年就会尝到电烤箱烤的银杏仁。尝完烤杏仁，恰恰碰到一群刚从一家农家饭庄里出来的游客。他们正在回味刚吃过的农家饭：土鸡汤、炖鸡蛋滑润爽口，淳而不腻；肉炒杏仁微苦中透着甜，南瓜粑粑吃起来壮口，甜里带着酸……
说起黄南瓜，三十年前是我们贫困的山村人充饥的食物，而今却成了保健食品，成了城里人热捧的名菜，据说它有防癌抗癌功效，南瓜系列食品已成了招待上宾的佳肴。对于永兴村的百姓来说，这又是一个财源。听说周氏祠的村民今年在田边、旱地种满了南瓜苗。
五老树的东面有一个小河凼，河凼边是我和我的同年人儿时“淘金”的地方，深秋至初冬时节的每个星期天，我们都在那堆成小山似的白果皮中一遍又一遍地刨被洗白果的社员漏掉的白果，如果一天能搜寻到一斤白果，卖他两三毛钱，我们就高兴得跳起来，因为那等于我们的父母一天的工钱。
五老树包围的那地方曾是我的母校，是我度过童年、少年的地方，是我修完小学、初中学业的地方。那儿有我少年的梦，那时的梦很现实，很单纯，无非是走出山门，跳出“农门”，过上比山里人好些的日子。由于我的力量单薄，蹦哒了几下，终究没有跳出“农门”；因为我的目光短浅，裹足不前，终究没有走出山门。少年的我没有跳出“农门”；中年的我更无力跳出“农门”。家乡贫困时，我没有走出山门；家乡富裕了，我已无意走出山门。我还要教育我的学子走出山门，勤奋求学；回到家乡，装扮“山门”，做好银杏大文章，把我们的家乡建设成现代的“庄周理想地，陶潜梦幻城”，建设成富裕、繁华、和谐的新农村

芯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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