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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3-28 16: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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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与君有约,子宁不来
---九谈香版爱情诗
从八月底到现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香版又创作了10多首诗作。平均每三天就要诞生一首,无怪乎有朋友将她与“情诗王子”总是晴对举,戏称其为“情诗公主”了。呵呵!
可以说,香版的爱情诗,都是用泪水写成的。诗中的主人公总是给对方以理由,原宥对方,谅解对方,把孤独和寂寞留给自己,对那个音讯杳无的人,主人公总是为他着想,替他考虑,为他开脱,愿意为他付出。如《一个人的中秋》、《我愿是那缠绵的秋雨》、《我就躲在你身后的树林里》、《我用你的文字取暖》、《如果不得不飘零》、《爱上你等到于爱上了漂泊》等。在《如果你是一只受伤的鸽子》里,主人公说:如果你是一只受伤的鸽子,我愿是你脚下的砖块,一直把阶梯垒到天上,让你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上云端,那里才是你永久的天堂。如果你是一只受伤的鸽子,我愿是阶梯两旁的鲜花,用清香为你引路,直至把你送到旭日当空的地方,那里才是你理想的故乡。尽管那些信笺早已经遗失,尽管他的消息早已经中断,可是主人公依然还说:谢谢你 受伤的鸽子,在那个奋发图强的年代,是你 曾无数次为我送来飘着油墨馨香的信笺;是你 曾无数次给我捎来远在异乡的他的消息。当然,最有代表性的还是《我愿我的世界总是风雨交加》这首诗。
读香版的这首新作,很容易让人想到《诗经.郑风.子衿》一诗。子衿写的是一位多情的郑国女子,在城楼上等候着心中的人。可惜他没有来,她的等待落了空。她望眼欲穿,就是不见那人的踪迹。她轻声唱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阕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香版的《我愿我的世界总是风雨交加》,表达的就是这样一种古典的情思:等到树上那些花儿/开得最灿烂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在我眼前/可是不等花儿开到灿烂/我的世界就下雨了/那些淅淅沥沥的雨/把承载着我希冀的花瓣,就这样砸得面目全非;等到树上那些叶子/红得最耀眼的时候/你就会来到我身边/可是不等叶子红得耀眼/我的世界就起风了/那些呼天抢地的风/把饱含着我期盼的叶子/就这样吹得满地都是/在这个初秋的早晨/风停了雨住了/可是我的世界/却早已是光秃秃的一片......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抒情主人公苦苦等待,等来的却是一片光秃秃的世界。就像思念似水涣涣,心儿似影悠悠的郑女一样,她对心中的人儿的思念,也是如此的缱绻漫长,让我们无不心有戚戚。
然而,香版的《风雨》这首诗在情感上,更是胜出了《子衿》。《子衿》中的郑女,在候人不至时,有哀怨,有嗔怒。她埋怨对方说,即使我不能去会你,你怎么就不能主动给我捎个信呢?你就怎么不能来找我呢(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纵我不往,子宁不来)?香版诗中的抒情主人公对久候不至的人,没有怨恨,没有哀叹,没有厌倦。她说,“只要有花瓣可供淋湿,只要有叶子可供吹落”,“我愿我的世界,永远风雨交加”,以此来宽慰自己。试想想,我们几个人能做到对一个人产生这样持久的思念而始终心无厌倦?
其实,一首好诗,总能给人无限的联想。由香版的这首诗,我又想到了当年北京女高师的才女石评梅的那首泣血情诗《雁儿啊,永不衔一片红叶再飞来》。香版这首诗,与石评梅的诗异曲同工。石评梅在情人高君宇牺牲后,将思念高君宇的这种刻骨铭心的哀情,表现在诗中。这种思念,既无痛心疾首的呼叫,也非凄风苦雨的倾诉,而是通过倚门盼望、月下默想等几组生活画面来表现诗人深情的思念,形象具体而又含蓄深沉。全诗虽不着愁苦二字,然而通过具有象征意味的意境的描绘,使读者领会到全诗字字含有怀念情人的断肠之情。香版的诗中,也有对红叶的企盼和呼唤,她期盼在花儿开得最灿烂、叶子红得最耀眼时,期待中的人就会出现。 然而,同石评梅的“遍山红叶没人采,雁儿啊,永不衔一片红叶再飞来”那样,主人公最终也没有等来意中人,而是”我的世界/却早已是光秃秃的一片......”。在这两首诗中,红叶实际上就是热烈的爱情的象征,是可企而不可及的永恒追求的化身。诗人在虚幻的期待中,苦苦追求着与情人灵魂的结合,这是何等的凄婉、酸楚 啊!
高君宇已然逝去,石评梅永远不会等来与他相聚的日子,他们只有在九泉之下相会(石评梅也做到了这一点,在高君宇逝去不久,她也郁郁而终,并葬于北京陶然亭)。然而,当今社会毕竟不是八十多年前的那个时代。由于各种原因,香版诗中的主人公也许暂时无法与相爱的人厮守,但我们相信,只要假之以时日,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坚定的信念,他们肯定会等到满山红叶似彩霞的那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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