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妹的爱情

覃太祥

小说：

                 英妹的爱情

                   覃太祥

  一；

  今天是狗娃大婚的日子，说是大婚，又没举行婚礼,更不用说酒宴了，只不过在自己家中炒了几个菜，请了近亲的族人和亲戚代表，晚上喝了几瓶酒后，再让新娘英妹给族人和亲戚们装一支烟，认认亲戚,以至于今后不叫错称呼，就算狗娃盼了十几年的大婚终于圆满结束了。为什么狗娃的大婚如此草率呢？一是狗娃家贫如洗，举办不起庆贺大婚的酒宴，二是这个大婚不能大肆张扬，因为新娘子英妹是买来的，而且年纪才十六岁，还是个楚楚可怜的少女。

酒席上，坐在英妹对面的是一个少年，最多小英妹一岁左右，一双眼睛总偷偷地看英妹，当英妹看他时，他又把眼光转移了，脸上显出两朵羞涩的红云。在英妹认亲时，狗娃对少年说：快叫舅妈，老舅给你红包。

少年说：我不叫舅妈，我要给她叫姐姐。

满桌的人都说：新娘子是你老舅的油客（老婆），你怎么能不叫舅妈，而叫姐姐叫？快叫舅妈，叫了老舅和舅妈每人给你一个大红包。英妹便知道少年是狗娃大姐的儿子。因为父母亲都在广东打工，所以作为亲戚代表来参加老舅狗娃的婚宴。

少年不受红包的诱惑，仍然说：我不要他们的红包，我要姐姐。

狗娃本名曾世华，是个本事不大的男人，好吃懒做，最大的爱好是做白日梦，不是幻想做生意成了大老板，就是幻想隔壁小莲爱上了他，偷偷地来和他交欢，幻想到这个情境时，狗娃就感觉到呼吸不畅，觉得自己象得了晕病，身子在空中飞驰，灵魂也想从心里蹦出去。最难办的是，他藏匿在两腿间的小弟就提出抗议了，梭棱跳脑地昂起身子想钻出裤腿来，狗娃无奈，只好拉开拉链放他出来，用手对他进行一番抚慰，直到他小弟吐了一口口水，才听话地回到他固定的位子去。有一个夏天上午，狗娃正在茶园中除草，太阳象火烤着他的背，一点风尘尘也没，四周没有人，旷野宁静得能听见因水份蒸发后土地裂口子的声音，狗娃独自在这空寂的茶园里除草，白日梦就又找上了门来，幻想自己成了大老板后，小莲又来找他了，就在这茶园里。

狗娃的白日梦做到这里，干脆草也不除了，走到路边一棵大树下躺下，将白日春梦做完。狗娃先是幻想小莲来到了他的身边，不知为什么，狗娃一想到小莲，人就会处于憋闷惊惶之中，正当狗娃处于憋闷惊惶之中时，就感到头上落下了一片重物，躲让不开，轻摇而不落，狗娃知道，这柔软而温热的重物，是小莲抚爱着他头发的手掌。他闭着眼，任凭浑身的激情哆嗦着在全身流转，咬住牙，及力地让那兴奋剂长久地保特着，实在受不了时，才任凭它们向下身涌去，哆嗦却还有，不停地向体外施放。正当躺在地上的狗娃闭着眼，准备按惯例放出他那在裆内不安份的小弟来抚慰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狗娃哥，你躺在这里干什么？（待续）

覃太祥

　　　当发出甜美声音的发声体知道狗娃是在干什么时，脸上飞出了一片灿烂的彩霞，轻声说；狗娃哥，你好不要脸。
　　　这个发声体不是别人，却是狗娃的堂妹。
　　　狗娃说；妹！哥苦哇，妹既然撞上了，哥就借你一样东西用用。
　　　狗娃将堂妹扑到在地，嘴在女子的脸上啃，双手往堂妹身子的隐秘处摸。此女子新婚才三月，新郎因旧案突发进了清静房中享福去了，留下个初尝人生极乐的少妇度日如年。现在碰上饥渴的堂兄一阵柔搓，很快就不再反抗，反而迎合着堂兄的动作了。
　　　一个叫：妹！我的心肝。
　　　一个叫；哥！我的神神！
　　　完事后兄妹相约，谁想谁了，就去找对方。约定好后，他堂妹才拍去身上的泥土，朝着自己娘家的房屋走去，她是回娘家给母亲庆贺生日的。
　　　虽然约定了，兄妹俩也得手了几次，可好景不长，坐清静房子的新郎，交了保证金后就出来了。头天出来，第二天就带着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的老婆去了上海，从此音信全无。    堂妹走后，好在改革开放了，社会上多了一种挣钱的职业，小镇上有了专门出售肉体的女子。狗娃的日子才不至于艰难。如今，化1800元就买了个才十六岁的含苞欲放的小姑娘，狗娃只恨亲戚和族人们不识相，端起酒杯就不愿意下席，心中猴急地只想一口把英妹一口吞到肚子里。
　　　狗娃见外侄坚持不给堂客喊舅妈，就说：管你叫什么都可以，只是快点吃了饭回家照看好房屋。
　　　少年说：房屋有我爷爷照看，今晚我要在舅舅家睡。
　　　狗娃说：放屁，给老子滚回去。
　　　族人们见狗娃发气了，便知趣地喝干了杯中的酒，相继告辞了，最后走的是狗娃的大伯父，他拉着少年说；东东！到大外公家去睡。
　　　东东一步一回头地看着英妹，口中不停地说：我不给她叫舅妈，我要给她喊姐姐。那眼神，永远地留在了英妹的眼中。
　　　
　　　二；
   先前有人的时候，英妹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人去屋空，狗娃就猴急地去关大门，差点把东东的脚给卡在了门框之间。见到狗娃的猴急样，害羞和惊恐便从英妹的心尖上冒了出来，她站在桌子旁边，身子开始不停地颤抖。
   狗娃什么也不说，走过来伸手一捞，就把浑身抖动不停的英妹扛在了肩上，英妹不好意思叫喊，只是不停地打狗娃的背，用嘴紧紧地咬住狗娃的肩膀，狗娃忍住剧痛，冲进又脏，又黑，又乱的卧室，把英妹往床上一放，粗暴地撕开裤子，于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英妹晕厥了过去。
   英妹醒来时，狗娃已经鼾声如雷了，她下床找到被撕破的裤子，擦拭着下身，泪水也就如珠串似的滚了下来。可她刚收拾好上床躺下，醒来后的狗娃又骑到了她的身上，英妹口中吐出一句：狗日的，你不是人。一口紧紧地咬住了狗娃的胸脯。狗娃充满了英雄气概，充满了敬业精神，绵长而攸久地在英妹身上折腾，忍住疼痛坚持做完了他的工作。如果英妹是个成年女子，如果英妹是个有性经验的女子，狗娃无疑是她获取人生快乐的最佳伴侣。原因是英妹是来至贫困山区的一个孤女，不仅人未成年，而且还骨瘦如柴。那经得起狗娃这样的好吃懒做，浑身横肉，久旱饥渴的莽夫的一夜数度摧残？别人的性爱是人生极乐之事，可对于英妹却是花蕾遭遇严霜。一夜泪如雨下，直至天明。
     狗娃一夜折腾数度，此时象死人一般睡在床上。英妹一夜无眠，睁着眼睛盼望天明，在窗口刚吐亮光，就起床了，仿佛如羊想脱离虎口一般。她刚起床，东东就来到了狗娃的门口敲门。英妹轻声问：谁呀？
     门外答：姐！是我，东东。
     英妹开了门，东东站在门口，双眼盯住英妹看，眼中仿佛有泪光。英妹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低下头，脸就觉得象掉进了烈火中一般，滚烫滚烫的。轻轻地吐出一句：进屋吧？
     东东说：姐！你出来。（待续）

覃太祥

  英子就迈出了门外。东东则进屋把门轻轻地拉过来关上了。由于天刚吐鱼肚白，人们还没起床，整个村落显得十分安详。
     英子的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外侄为什么要她出来，还把门轻轻地关上。见东东只望着她不说话，就把眼睛移开，透过晨曦，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这里虽然不象家乡是绵延不绝的高山，但也是丘陵地区，英妹发现，这里的凌晨，也和家乡一样，只有一样景物，那就是雾。这里的雾是流动的，看那山头就知道。一会儿小山头不见了，四面白茫茫一片，目光进不去雾里，不知道雾中裹着什么好景致；好在一会儿那白茫茫的雾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样落了下去，树梢梢从雾海里探出头来，碧绿碧绿的，就像大海里林立的碧玉。
    凌晨的原野静谧，肃穆，恰似在沉思默想着什么，叫人猜不出是雾浅还是林深。晨雾是停不住的，不一会儿他又开始行动了，又不一会儿就雾散林出，葱郁的小山头湿淋淋地也就出浴了。
     雾虽没脚也能行走，一团一团地翻着滚着，到山下的沟壑中去了。英妹看清楚了，雾是被那风作弄的。那风，这会儿真像个放羊的牧童，把羊群似的雾赶的连滚带爬。偏偏这雾好脾气，慢吞吞地，赶急了也就是紧滚几下，然后又是慢悠悠地汇聚在山谷中，生生地把一个个沟壑弄得云遮雾罩，填得满满的，隐匿了深壑矮山。
　　东东见英妹出来只顾东看西看地不理他，就问：姐！昨晚老舅欺负你没有？
　　英妹一怔，想起昨晚一夜无眠和所受的摧残，就差点流出了眼泪，但一想到眼前的少年是昨晚占有了她处女身的男人的外侄，就什么也没说，推开门回到了屋中，开始收拾起桌上的碗碟来。
     东东默默地进了屋，自己找一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英妹收拾东西。英妹因了狗娃的一夜折腾，下体隐隐作痛，走路明业不自然，东东说：姐！老舅昨晚欺负你了。你走路就不象昨天了。
　　英妹不答，端起碗碟，强忍疼痛，装出自然的样子，转身进了厨房，把碗碟放下后，眼泪才象断线的宝珠一样倾泻而下。
　　东东正在读初二，住校，吃了早饭就去上学了。但每个星期五的下午一放学，他就来到了狗娃家。
　　英妹因是狗娃买来的油客（老婆），他怕英妹跑了，所以每天就守着英妹，星期五东东来后，狗娃很高兴，就把他叫到一边说：帮舅把你舅妈看住，舅去镇上给你买肉回来吃。
　　东东说；我不给她喊舅妈，我要喊姐姐！
　　狗娃说：好好好！依你，依你，你只管喊姐好了。你别乱跑啊，舅回来没了人，老舅我不打死你才怪。
　　狗娃走后，东东就来到正在洗衣服的英妹的对面，轻轻地说：姐！你真美丽，我们学校就没几个有你这么美丽的女生。
　　英妹卟哧地笑了，说：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美丽不美丽？
　　东东说：姐！我是小孩子，你还不是小孩子？你只大我岁多嘛！
　　英妹一听这话，抬起头望着东东发呆，她一想起只小她一岁的东东还在上学，自己却被卖给别人当了油客，就勾起了对自己苦难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的回忆。眼泪也悄悄地流了下来。

　　
　　三：
　　1986年寒露和霜降之间那个落雨的秋日，武陵大山中一个土家山寨清风岭上，山民英少山家中迎来了一位命运多难的女婴，英少山没上过几天学，见老婆生的是个女娃儿，土家人给女孩子叫“妹”就起名叫英妹。
　　英妹的命运如同小草一般，随着季节的更迭，春长秋枯，秋枯春生。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她一次次死亡，又在人性的安抚中一次次新生。
　　清风岭是个穷乡僻壤的村落，英少山以农业为生。不幸的是，3岁时，英少山在修公路的工地被垮掉的土石方压死了；6岁时，迫于生计，母亲只好改嫁，英妹便随母亲一起生活，过上了寄人篱下的日子。    没有爸爸的日子肯定是痛苦的，但有 “爸爸”的英妹却更加痛苦了，因为英妹母女俩随继父一起生活，从没有幸福过，而是受尽了继父的无端折磨和打骂。    英妹记得刚去继父家的那个冬天，异常寒冷，窗外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她却被继父逼着去放牛。她打着赤脚，穿着破烂而单薄的一衣一裤，牵着牛出了门，回来时小手脚被冻得通红，长了冻疮。而继父却在家里围着火炉，和狐朋狗友一起打牌作乐，丝毫不管她的冷暖。由于母亲常常也是挨打受骂的对象，因此看着可怜的女儿受苦也从不敢吱声。继父让其给端茶送水，也是家常便饭；如果做事稍微慢了一点，不是拳打就是脚踢，或者是棍棒交加。
      龙洞河啊，你们可曾记得，昨天，有一个小姑娘她曾经来过？    这个小姑娘就是经常在你身边放牧的英妹，昨天，英妹又受尽了继父的摧残与折磨，当时，就跑到龙洞河边父亲的坟前，哭喊着要父亲带她离开这个可怕的世界，哭喊累了，就依着坟头睡着了。在梦中，可父亲对她说，孩子你一定要坚强，人生的路还很漫长，相信自己一定能走下去，人生没有永远平坦的路，当你走到十字路口时，你一定要冷静……人生道路上你要学会宽容，学会忍耐，因为仇恨是把双刃剑，害人又害己。     就这样她谨记着父亲的叮嘱，又回了“家”忍辱偷生过着悲惨的日子。(待续）

覃太祥

　　在继父家两年多的时间里，英妹没有过一天平静的日子，几乎天天都在受着继父毫无人性的折磨与摧残。更糟的是，在英妹8岁那年，惨不忍睹的事发生了，继父当着她的面，把母亲活活鞭打致死。双亲没了，世界在她面前犹如黑夜，而可怜的她将何去何从？  
    母亲上山后，“别有用心”的堂叔，以“送她上学”为诱饵，把她接到家中。小小的英妹怀着上学的美好愿望，兴高彩烈的来到堂叔家。可是，谁知道人面兽心的堂叔，犹如恶魔，不仅不送她上学，而是把她当“保姆”使唤，家中的一切家务由她一个人打理，稍不如意，不是打就是骂，当她病了时，堂叔非但不闻不问，反而索性不管。有时体罚她跪在雪地里，头上顶一碗水，不准掉下，一跪就是三四个小时，她的手脚麻木，已然失去知觉，却没有人来救她一把。可怜幼小体弱的她，被堂叔折磨得满身伤痕累累。
    这样凄惨的生活，让英妹的童年没有一点温暖和阳光，相反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当她已经承受不了这种暗无天日的重担与压迫时，也曾想到死，以求解脱。为了拖延英妹上学，堂叔以头上有虱子为借口，让十岁的英妹剃成秃头，而且刮得白而又白，仿佛是男孩子的打扮。在秋雨肃冷的早风中放牧着几头水牛，她站在龙洞河边，楚楚可怜，一双求助的大眼闪着无奈的光芒。
　　龙洞河的对面就是学校，六岁的堂妹和八岁的堂弟背着书包，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从英妹身边走过。英妹看着堂弟背上的书包在上下摆动，对面学校的楼房就幻化成老校长了，老校长向英妹招手：英妹同学！快上课了，快进教室。
　　英妹眼中原本绝望求助的目光 一下就转换成了欣喜，她大叫一声：老师！我来了！就撒开脚丫朝龙洞河对面的学校跑去。身子在龙洞河上飞驰，慢慢地落入水中。
　　英妹的叫声惊动了不远处放鸭子的老人，见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英妹跳了河，一边大叫救命，一边朝英妹跳河的河边跑来。河水淹不死大人，但年仅十岁的英妹却在水中沉浮。老人将英妹救起后，附近的农人都赶到了。听见英妹一边哭一边说：我想读书。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英妹75岁的爷爷得知情况后，就拄着拐棍来把她接去一同生活。尽管爷爷体弱多病，年老无能力照顾孙女，但英妹却在爷爷那里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10岁的英妹自强不息，与爷爷相依为命。英妹除了照顾爷爷外，还做农活，上山采药摘果，维持着生活。看到同龄的孩子，每天都背着书包欢笑着去上学，英妹心中仍然充满了无比的向往与渴望，便和爷爷商量去读书，得到爷爷的允许和支持后，她自己通过劳动，摘了一些野菜和药材等，到街上变卖了才交齐了学费，终于踏进了学堂。她上学时，一边做事挣钱，交学费，买盐买油，一边请医生给爷爷看病，给爷爷洗衣做饭，喂水送药。懂事的英妹自己舍不得用，把钱用来给爷爷买衣服、补品，如桔子灌头、冰糖等，同时还给亲戚家送人情，3元、5元的不等。可是好景不长，年迈的爷爷一病不起，她只上了两年就被迫辍学了。
   坐在爷爷的床前，夜已深，梦未寝，灯影摇曳，心事难噤。掬满苦忧的泪，无处落；委屈无奈，终要放弃。是否人生本就该这样？不能拥有心满意足的日子？缺憾！还是缺憾！如果说生活是一条河，何尝不想永远平静地流淌呢？英妹知道，英妹明白，世间没有太多的圆满，可英妹只想得到一点点快乐，就是那么的一点点快乐啊！可上苍，却避而不见。人生如黄梁梦一场，遗憾事儿悲亦殇，苦涩泪，谁明白？
　　命运总是戏弄着英妹，去年的冬天，爷爷终于没能挺过这个寒冷的季节，丢下孤女英妹去了另一个世界，英妹孤零零地生活了几个月，堂叔就以介绍婆家为由，把她带到这里，卖给了狗娃为妻。
　　东东见英妹无语泪先流，就上前搂住她，将自己的脸帖在英妹的脸上说：姐！别怕，有我来保护你！
　　英妹本想推开东东，可内心里又有一种不可言状的情愫疯狂地生长出来，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去迎合，也不推拒。默默地享受着她人生的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激动和快乐！
　　当东东双手去到英妹胸前的山峰上时，英妹把红红的笑脸转给他，隐了许多意味，东东却不看，只端详着那张脸下的部位，目光起伏错落。英妹的见识毕竟因了半年多的婚姻，显得老成多了，虽然昂亢的水准并不在东东以下，又自恃握了操纵的力量，便清清楚楚地包抄起来，正想放纵，心中猛然间生出了恐惧。
　　她说；东东，我是你舅妈呢?　
  　……你不是我舅妈，你是我姐！
　　可你妈是狗娃亲亲的姐呀？
　　他是我舅，你是我姐！
　　……，英妹不知如何回答。
　　姐！别把个窝儿捂得严严的好么?弟弟想它们呢！
　　东东！不行的，你还是学生。
　　学生怎么了?　
  　学生就应当好好读书……好好看看你苦命的姐，没人养也没人教，这不只有卖给一个又丑又老的男人做了油客?
　　好！我听姐的，姐！我爱你！东东说着就亲了英妹的脸一下。
　　英妹推开东东后说：东东，坐远一点，你舅要回来了。
　　东东就松开英妹，坐到了门边。呆呆地看着英妹，脸红红的，胸膛起伏很大。
　　
　　四：
　　狗娃看守了英妹一年多后，终于从英妹的肚子里弄出了一对儿子。乡人们都来庆贺狗娃的双胞胎儿子。见了面就开玩笑；
　　狗日的狗娃！你家祖坟冒烟了呢？咋搞的？一下里弄出两个儿子来？
　　狗娃乐滋滋地回答道：这是技术，不外传，你如果想要双胞胎儿子，就叫你油客晚上来和我睡觉！我油客坐月子后，正差田耕种呢！，
　　男人的油客就在身边，便上前来打狗娃，口中说：杂种儿，你想得美！老娘愿意一次只生一个，两口子好多做几回快乐的事情。
　　于是，来庆贺的人们就欢声雷动地笑了起来。
　　儿子满月后，狗娃就决计出远门去打工，现在有了儿子，他也就不怕英妹跑了，同时，狗娃也从卖英妹给他的人贩子口中得知，英妹是个孤儿，老家的房屋已经跨了，她又才读两年书，可能信就不会写。狗娃出门不久，东东的爷爷也死了。他父母亲回来安葬了老人后，就想把正在上高中的东东托付给英妹照顾。
　　英妹唯唯诺诺不敢应承，东东却高兴地说；行！我放学后就住到舅舅家。
　　东东来英妹家时什么都没带，就是把从小学到高中的语文书搬了来，英妹问：你只搬语文书来做什么？
　　东东说；我要教姐认字。
　　英妹心中一热，眼泪就差点掉了下来，但她说：姐读过两年书，认得千多字呢？
　　东东就羞红了脸，说；千多字又不算多。姐会查字典不？我这有一本字典，读书时认不到的字就查一下，音在不认识的字下面，以后见到时，就认得了。
　　英妹望着东东，在她眼里悬着的是颗正在灿烂的太阳，颜色鲜艳。英妹的神志，就被这太阳引诱得不知东西了，眼中有物，却若无物。东东是什么时候抱住她的，英妹一点也不知道。其实，东东是受到英妹痴迷的眼神的鼓励，才开始行动的。直到东东的激情似乎激起了英妹的生理欲望，活像刀子一样甩过来割她，但她脸上却不失笑。然而这笑容的甜蜜，分明是淡了，流布的是渐渐浓起来的自怨自艾和东东一时不能通晓的哀悯。东东低头无话，证实了此时非梦，脑袋反而更加沉重，径直地扎到胸口上了。憋闷惊惶之中感到头发上降下一片温热，终于明白这柔软的温暖是英妹的手掌时。他闭着眼，用牙把浑身的哆嗦咬住，咬不住的就任凭它们被那个掌心吸了去，哆嗦却还有，不停地沿着手脚向外施放。东东猛烈地抱住了英妹：
　　姐！……我想……
　　别说话，弟弟想什么，姐知道!　
  　姐！我想要你……　
  　怕被别人撞见。
　　……不会的！门锁上了。
　　你是小色狼！
　　姐！我不是色狼，我是爱你！
　　你是小色狼，姐喜欢小色狼……
     姐！……(街续）

天涯刀客

有料！先顶一个！等着下集。。。

天涯刀客

覃太祥 发表于 2013-3-30 11:07
　　　当发出甜美声音的发声体知道狗娃是在干什么时，脸上飞出了一片灿烂的彩霞，轻声说；狗娃哥，你好不要 ...

高手！覃老师三笔两划，人物突然而出，性格分明。

天涯刀客

覃太祥 发表于 2013-3-30 11:14
英子就迈出了门外。东东则进屋把门轻轻地拉过来关上了。由于天刚吐鱼肚白，人们还没起床，整个村落显得十 ...

写景弥漫多彩，染色婉约，好笔墨！

天涯刀客

覃太祥 发表于 2013-3-30 11:21
　　在继父家两年多的时间里，英妹没有过一天平静的日子，几乎天天都在受着继父毫无人性的折磨与摧残。更糟 ...

学习覃老师作品，如此写来，又要教坏好多小屁孩哈。。玩笑！
刻骨铭心的少年春梦，叫人感叹。

覃太祥

欢迎刀客给我的小说动手术！

蓝-田-玉

乡土气息浓郁，人物性格鲜明。{:soso_e179:}{:soso_e160:}
可读性强。
学习，欣赏！
是中篇还是长篇呢，期待！